己是什么身份!”
盛凌然被这话堵了一下,他也有点恼怒了起来,盯着一脸黑沉的盛凌止,真想揍他一拳头!“好!我不和你争辩,我也懒得管你去死,但我还是会叫乔语来,你不喜欢就直接赶她走吧!”
说完,盛凌然憋着一肚子的火,和现在变成这样的盛凌止已经无话可说了,转身就离开了。
死去的人不会回来,而活着的人却变了。变得一塌糊涂,糟糕、差劲、又恶劣!
这个人,已经不是以前的盛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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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家、自己的房间,该是最舒服的一个地方。可是对盛凌止来说,这个家,这房间,每一处都让他不舒服透了,他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只除了一个地方——
二楼走廊最尽头的一间房间,盛凌止推开了房门,雪白的房间,典雅的装横,一如好多年前那般。
这里是“盛婉”的房间。
盛凌止走了进去,光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毯上,修长的手触摸着房间里的一切,墙壁,书柜,桌子,椅子,以及那一台白色钢琴。
十分地怀念!
这房间里的一切,都让盛凌止感到非常熟悉、非常安心。这里是盛宅唯一能让他呆得舒服的地方,呆在这房间里,仿佛连他的头疼也能稍微减弱一些,莫名地令他留恋。
是……盛婉的缘故吗?
盛凌止坐到雪白的大床上,手拿起床头桌上的一个相架,略低垂着头,面目阴沉地看着相架里面的照片。
照片虽然被保存得很好,但到底已经这么多年了,微微泛着陈旧的黄,但还是很清晰的。照片上是18岁的盛凌止,和15岁的盛婉的合照。两人都笑得很幸福灿烂,天真的年龄,天真的爱情,天真的快活,这该是盛凌止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但是,盛凌止只是阴阴看着,然后手一甩,竟然把他和盛婉合照的相架给丢了出去。相架是水晶的质地,刚好撞到书桌的一角,镜面裂开了几条裂痕,还没碎,却已经把美好完全破裂了!
盛凌止他竟然就这样把盛婉的照片给扔了出去,这种事情,以前的盛凌止绝对不可能做出来,因为,盛婉在他心目中是绝对、绝对不能伤害的对象!
可现在呢?
他明明还记得与盛婉在一起的回忆,可竟然还能这样面无表情地扔掉相架,这证明什么?
盛凌止不爱盛婉了。
对死去的盛婉完全没有了感情,甚至连一点回忆也不想回想。
这个相架放在这里,只会让他觉得很碍眼。
他变得厉害,变得没有感情、没有心。
尽管如此,但盛凌止还是蛮喜欢这间房间的,这是他唯一能安心的场所,他之所以还住在盛宅里,也只因为这间房间给他带来安心的感觉。
盛凌止躺上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不停思考的脑袋难得放空一刻,似乎头疼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但还是没有睡意。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盛凌止想起了刚才那个梦,空白的梦,没有一丁点记忆,他很想要知道那个梦里面,究竟有什么?
为什么会让他感觉如此深刻,却又无法记得清楚。
那个梦里面,好像一直有一个人在跟他说话,那声音……他记不清了,但很温柔的感觉。
盛凌止试想着睡觉,他想只要睡着了以后,或许又会做同一个梦了,那么这一次,他一定要记清楚梦里的内容,一定不能忘记,一定!
可是越是想睡,盛凌止就越是睡不着。这五年来,盛家的压力,外界的压力,以及很多方面的压力全扛在盛凌止身上,没能把他压垮,但每每到了夜里却无法正常入睡,很严重的失眠,有时候只能靠药物才能让他睡过去。
盛凌止想了想,安眠药在他的房间里,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离开这房间,懒得去拿了,干脆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吧!
反正他身体很好,精神很好,什么都很好,少睡几个小时,没所谓!
当时针指向凌晨三点整的时候,盛凌止依旧精神得不得了,一点睡意都没有。而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叩叩叩——”地响了几下,然后是王嫂满是困意的声音——
“四少,乔医生来了。”
看来,盛凌然是真的把乔语给叫来了。
“让她进来。”
盛凌止话音一落,房门“喀嚓——”一声就开了。五年时间,王嫂没有离开盛宅,而是继续留在这里服侍盛凌止,她也对盛凌止的新脾性渐渐熟悉了。忘了盛婠小姐,性情变了很多,和二少经常吵架,和大少感情也不好,大多时间不呆在自己的房间,而是呆在这间房间。
开门让乔语进来后,王嫂就出去了,反正接下来也没她的事儿,现在才三点,她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四少,你一定又和二少吵架了是吧?我刚才在电话里听二少的声音,可气得不轻啊。他是你哥哥,两兄弟有什么好吵的呢?”穿着蓝色碎花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