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严宁带着一身的酒气和疲惫回到家中,刚刚参加完元旦走访,又带着几名分管的副县长参加了财政局、工业园区、卷烟厂等部门举办的迎新茶话会,虽然严宁是主要领导,但就因为特殊的地位,自然成为了争相敬酒的目标,这酒自然是少喝不了,工作就是这样,团结紧张,严肃活泼,该活泼的时候,你就得表现出亲和力來,特别是在这种欢快的,带有庆功意味的场合里,对一些普通职工,你更要拿出海纳百川的胸襟,只是,这酒喝多了,头痛欲裂,四肢乏力,腹中如火烧一般,绝对是谁遭罪谁知道,
“哎哟,严宁啊,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呢,这都当领导了,大家怎么也不让着你些……”在老妈的眼里,领导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用來敬仰的,无论是参加酒局也好,还是做工作也好,说什么,就是什么,想怎么做,谁也不能反对,那才能显示出领导的威严來,
“呵呵呵……”和老妈站的角度不同,对事情的认识也不一样,严宁本想解释一下,一阵阵醉意不停地向上涌,口干舌燥的连句话都懒得说,只能欠意的回了老妈一个傻笑,
“吓说什么呢,严宁当领导,更要以身作则,事事率先垂范,才能把工作做好,这参加各个单位举动新年活动,部门的领导敬酒你不喝,那普通职工來敬酒你还不喝,人家一年到头就这么一回跟领导接触的机会,你不给面子,职工们指不定在底下怎么编排你呢……”老爸也是一名普通的机关干部,对于一些普通干部,特别是年龄适当,有上进心的普通干部的心理最为了解,都是从那个时候过來的,切身处地的想一想,基本上都差不多,
“就你明白,也沒看到你出息到哪去,去,给儿子放水去……严宁,你先泡泡澡吧,妈给你弄碗醒酒汤去……”扔给了老爸一个白眼,老妈径直的去厨房做汤,老爸也匆匆的进了卫生间去放洗澡水,客厅里只留下了醉态可鞠的严宁,整个世界似乎安静了下來,严宁的紧绷的神经一松,眼皮发沉的靠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
“严宁,洗澡水放好了,先泡一泡,放松放松,然后再睡……”好像只是一瞬间,又好像过了N个世纪,昏昏欲睡的严宁被老爸唤醒了,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架着严宁直奔洗澡间,
“呼,舒服啊……”刚刚睡了一小觉,这会儿整个身子泡在热水中,一边享受水流的抚摸,一边喝着老妈亲手煮出來的酸辣汤,疯惫的感觉一扫而空,惬意的都呻吟出声來,整个人立刻变得精神了不老少,
“严宁,电话响了,你接不接……”随着老爸的呼喊,急促的电话铃声由远及近,一声紧似一声,沒完沒了的响个不停,直让严宁感到心烦,
“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急死我了,乱了,全乱了……”电话里,谢水盈用一种异样的腔调追问着,紧接着便语无伦次起來,思维跳跃的太大,直让严宁有些摸不着边际,
“怎么了,水盈姐,被狼撵了怎么的,急成这样子……”不用说,估计谢水盈的人來疯又犯了,而且犯的还不轻,指不定哪股心气不顺,又要向自己抱怨來了,严宁也不以为意,泡在浴缸里,端着半碗醒酒汤一饮而进,不紧不慢的调笑着,
“呸,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这都急的火上房了,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就要跨年度了,各大银行和金融机构都在统计一年的报表,据阿娜沙掌握的情况,有数不清的资金正在源源不断地进入东南亚货币金融市场,而且,有迹象表明,曼谷就是这些资金首选的目标,我估计汇率战争明天就会打响,事关重大,你是不是赶过來主持一下,我怕我不行的……”近段日子,谢水盈忙的焦头烂额,压力过大,使得她的精神崩成了一条线,整个人都要处于崩溃的边缘了,想起严宁把一大摊子扔给了自己,躲在一旁当甩手掌柜的,谢水盈就恨的牙根直痒痒,这会儿到了关键时期,无论是出于稳妥考虑,还是出于报负心理,她都想把严宁拉过來感受一下沒日沒夜的滋味,
“水盈姐,不用急,我估计这段日子也差不多该发动了,只要发动起來了,就证明咱们的推断完全正确,所有的动向都在按着咱们的计划行进,曼谷的金融体系比之印尼还不如,在庞大的资本冲击下,支持不了几天,资本是罪恶的,一旦看到了利益,就会像看到血的吸血虫一般,蜂涌而上,直至吸干吸净为止,所以,曼谷的金融体系崩溃以后,这巨大的资本势必不会善罢干休,必然要将成果继续扩大,而整个东南亚,有一家算一家,金融体系都有这样那样的漏洞,特别是自由汇率就像一个脱光了衣服的美女,吸引着国际炒家这一群罪犯的目光,想让他们见好就收,那是想也别想,你看着吧,用不了几天,这些资本就会横扫整个东南亚,印尼自然也是其中的重要一环……”期盼已久的国际炒家终于动起來了,严宁的心猛然间变得兴奋起來,跃跃欲试的直想亲自上阵操刀,奈何这临近年末,榆林也是一大摊子事,这个时候让严宁脱身于事外,可有些不太现实,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说了这么多废话,你到底來不來,我都要累死了,可快支持不住了……”说了半天,最期待,最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