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院的厢房。寒冷的空气让在屋里感到压抑的严宁头脑为之一清。心神放松了不少。想想屋里的闹剧。一脸笑意的拉起了潇潇的手。慢慢腾腾的在院子里闲逛起來。
“在我的印像里。每一回看到李伯伯。他的脸上都是一脸的憔悴。今天若不是春节休息。他们怕是早就离开了。或许在他们的生活中也只有斗斗嘴的乐趣了……”潇潇从小生活在这种豪门世家之中。见惯了人情冷漠。比严宁更能清醒的认识她所看到的都是表像。不能说是首长们的童趣是刻意表现出來的。但是。这种童趣在出了这个院子后。立刻会散发的干干净净。重新恢复他们国家领导人的霸气和威严。
“严宁。爷爷很喜欢你呢。我看到他对你笑了呢。走。我带你去见见珍姨……”领导也好。长辈也好。潇潇可不会去考虑那么多。她最关心的是严宁在爷爷心中的印象。今后。严宁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依靠。
“珍姨……”严宁的脑海中立刻想起了刚刚跟潇潇交往时她所说过的话。珍姨在严宁的心中被冠上了男人心理学宗师的称号。面对这种学术大家的考察。却是比面对刘老爷子更让人难以接受。
“快走了。你别怕。珍姨很好的。她很疼我的。也会喜欢你的……”感受到严宁内心的抗拒。潇潇咯咯的直笑。自是理解严宁心中的畏惧。不由分说的拉着严宁走向前院。
“严宁。珍姨是我的舅母。只不过我一直管她叫珍姨。我刚上小学的时候。爸爸喜欢上了芳姨。妈妈很生气。天天和爸爸吵。爸爸就下了部队。总也不回家。妈妈忧思成疾。病的很厉害。不到一年就走了……”说到妈妈。潇潇的眼晴红红的。用力的抓着严宁的手。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不停的呈现出來。
“妈妈去世以后。爸爸背着爷爷娶了芳姨。爷爷不让芳姨回家。可是不到一年凌玉出生了。爷爷也就原谅了爸爸。芳姨进了家门。哥哥气不过。天天跟爸爸吵。后來一生气跑到了西北当兵。我心里怨恨芳姨。怨她勾引了爸爸。气死了妈妈。气走了哥哥。跟她亲近不起來。爸爸夹在中间也很为难。习惯的躲着我。连带着亲戚也躲着我。只有珍姨。时不时的來看望我。毫无畏惧的找到了爷爷去理论。从哪以后。我就被爷爷接到了身边。亲戚们才对我好了许多……”严宁轻轻的将潇潇揽到怀里。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暖。慢慢地潇潇的语调恢复了正常。羞涩的脱离了严宁的怀抱。四下张望了一眼。发现沒人注意才稍稍安下心來。
严宁拉着潇潇的手。在这有如园林一般的别墅里穿行。潇潇一点一点介绍着她的过往。其中有欢喜、有悲哀。更多的却是述说着对母亲的怀念。穿过宽阔的两重院子。潇潇将严宁领到了西侧的一个小跨院。跨院格调跟刘老爷子的跨院大体相当。只不过厢房向后偏移一些。沒有直接开门罢了。
“哟。潇潇來了……呀。这就是严宁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客厅里一大群女眷正聚在一起聊天。坐在最中间的女人显然是众人中的中心。引经据典。高谈阔论。声音却是高了八度。看到潇潇和严宁进了屋。立刻停下了话題。坐在沙发上扬起了脸。用一种诧异的语气跟潇潇和严宁打起了招呼。
“嗯……”潇潇的脸上恢复了清冷的神态。口中嗯了一声就沒了下文。拉着严宁停也不停。丝毫沒有给严宁介绍的意思。这样一來。倒让正在承受众人关注的严宁有些尴尬起來。好在严宁的脸皮够厚。摆出了一个习惯性的微笑。用力的冲着这一群女人点了点头。算是替自己圆下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