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的一番话,把众人听的目瞪口呆。
“八郎,娘曾听说过以火焚蝗的方法,但娘从未听过养鸡鸭在土中食蝗卵,更未曾听过捕来的蝗虫拌些糠皮和苜蓿能当饲料养那家禽,你是从何听来?可有把握?”老太太早已坐不住了,听到五郎的办法,似乎真的又可能将蝗灾渡过,急急起身一连几问。
欧阳宇心中想到,自己可没实践过,只是想起以前读书的片段,方法从中得来,希望“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句话能成为现实。但现在没有人能提出更好的办法,如果自己不能坚信,又如何去劝服别人?自己不推行这方法,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飞蝗将这个穿越来的第一个地方弄的焦赤千里、飞蝗遮天?不可能!
“娘,首先大旱和飞蝗之事,我有九成把握发生。其次这治蝗之法,我也有信心,如果在蝗虫产卵后对土地进行深耕翻土,既可将蝗卵深埋于地下,使其无法孵化出土,也可进行浅耕翻土,将产于地表的蝗卵翻出,因暴露而不能孵化或被其它天敌捕食。此法有些从书中所得,有些是师父曾说过的。”欧阳宇笑笑对大家说道。“还有一件事情也要告诉大家,我想要把咱家的房子重新翻造下!”
二郎本坐在那里细细的听欧阳宇说话,待听到他要造房,双目抬起看向欧阳宇,他在太原府一个大户人家做二管家,见识很多房屋院落建造,知道那是很费钱的事情。而七郎多年守在老太太身边,太了解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有多难住,要是能有新房住,老太太不用太受罪,他这个大孝子心中也得些解脱。疑惑道:“八郎,房子如何改?据我所知,这土墙茅顶的造法用了许久,抑或是纯粹木造房。只不过后者成本太高。难道你有新法?”一句话引的大家又齐齐向欧阳宇看来,这个八郎,端的是不得了,这不到一月时间,不知道他带来多少惊喜!
“二哥,不是什么新办法,我要造的房子是用砖瓦泥土而已”欧阳宇平静的答道。
“砖瓦?你会造砖瓦?八郎你真神了,怎的会如此多的本事?我在太原府中得知能造砖瓦的人不过一掌之数!”二郎一听欧阳宇会造砖瓦,很是激动。
“砖瓦之术我也是大概有个印象,以前在山中见师父和亲人造过,故而得知。”欧阳宇想了想说道,他只能找这个借口来解释了。
“如此,我同意八郎改造新房!”七郎第一个发问,第一个支持。
“我儿,为娘听你一番解释,自是支持你,咱家造新房时,找个村中空房住下来就好,村中众人相熟,没什么不方便。只是你要造砖瓦,到底如何造?”老太太举起支持的大旗,又提出了细节的疑问。欧阳宇心想,这老太太可真是开明,古代人对房子、对土地那可是视若生命的,老太太就这么轻巧的答应下来,足可见到她对欧阳宇的信任。
“娘,砖瓦原料好找,只需泥土,粘土、红土,二者足矣。难就难在要窑中烧制,我只是有大概的映像,具体操作还要多试几次,不过肯定能成。”欧阳宇问道。只是这改建,烧窑一事,人手不够,您可有办法?”欧阳宇想想只凭自己几人,在短时间内是万万做不到的
“如果叔叔你信的过,我回家叫上哥哥和亲戚来帮忙,可好?”云娘听到欧阳宇相问,也想让娘家人参与进来。
“有什么信不得的,七嫂待我如亲弟弟般,我心里也把七嫂当亲姐姐,嫂嫂说这话,伤我心么?”欧阳宇说罢笑了起来。
“真的?我就知道叔叔你是个真性情的人,一会儿我就回家去,娘,您看行吗?”云娘听到欧阳宇的话,笑颜如花。自从她和七郎认识欧阳宇以来,是真真切切的对欧阳宇好,没有半点名利在其中。
“你都答应八郎了,还来问娘做甚?呵呵”老太太笑着开起了云娘的玩笑。
“那这件事就定下来了,娘先别急着搬,待我和哥哥们造好了烧窑,出了造房的原料,再找借住地方不迟。”欧阳宇定了下来。
“我儿,你须得把治蝗之事告知县府,找村正去吧,让他帮忙传话。”老太太不忘首要之事,叮嘱道。
欧阳宇自寻了村正,将大旱和飞蝗之事细细讲明,却隐了砖瓦一事不提。村正将信将疑,但事关重大,急急骑马去县衙禀报了。
神山县衙,县令李川江和县丞刘远山正在后堂议事,商量着课考如何应对。闻得盘山村正来通信,请了进来。
“什么?大旱?飞蝗?你在说天书么!王村正,切勿做此等危言耸听之举。”待得听完村正将欧阳宇一席话听完,李川江又想笑,又想骂。现在是什么时候?考功员外郎没几个月就要来了,说有蝗虫,添堵么?整个神山县并未报得起了蝗虫,只是有些旱而已,听闻京师和周围几道也有大旱,偶有一地起蝗罢了。这里却起了风言风语,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欧阳宇才好。
看到李川江有些怒意,刘远山道:“明府,还是叫人查查的好。这欧阳宇言之凿凿,又是明府的老友推荐,想来不会用话诳我们,估计是立功心切,把事情夸大了些。”
放下手中茶盏,李川江微微点头,也是,多做准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