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微笑着点头。他明白既然欧阳提前请自己來。那么这件事便是十分有必要的。面前这小子可不是喜欢浪费感情和时间的主。一定会在接下來给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而其他跟在徐世绩后面的将领都在低声交流。仅仅面前列队的一幕就让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将军们眼前一亮了。
欧阳再敬一礼。利落的转身立正。然后双脚分开。双手背后握拳。他并沒有说话。目光沉凝而锐利。扫过面前特种旅的每一个人。面前五十九名汉子沒有叫他失望。那股子已经开始在血液里流淌和骨子里深刻的自信、沉稳以及一丝杀气都写在了他们脸上。凝在了他们眼中。五十九人的目光都回视着欧阳。根本沒人去看在他身后的都督和一群将领。
这是属于特种旅特有的沉默。即使在一旁观看的徐世绩都明白他们已经将兵一体。相互之间的信任远胜自己这个名义上的都督。这让他有些醋味。又有些欣喜。但只要大家一心为这个大唐。他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今天。贞观三年四月十七日。请你们务必将这个日子记在心里。”欧阳将所有人看了一遍。慢慢踱着步子说出了第一句话。
“不论你们今后或生。或死。或贫穷。或富贵。你们一定要将今日刻在心中。因为今日将是一个神奇而强大兵种的诞生之日。”
“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论是我们大唐。还是突厥、吐蕃。直至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国家。我们。盘龙特种旅。将是自盘古开天辟地以來第一支具有特殊使命的部队。”
“我们注定强大。因为我们无视生死。我们相互信任。我们兵器比别人更锋利。铠甲比别人更坚硬。最重要的。我们的眼光比比人更长远。我们的心。比别人更勇敢。”
“历史将会证明我此时此刻所说的每一个字真假对错。历史将会铭记我们每一个开拓者的名字。”
“也许有人要问。咱们特种旅不是几个月前便成立了吗。现在这又唱哪门子戏。告诉你们。几个月前你们在我眼中都是狗屎。彻底的狗屎。”说道这里。欧阳笑着摇头起來。眼神中露出回忆的神色。
而他这句话却让特种旅的士兵脸现不解。疑惑。甚至有些微微的愤怒。
“都督。欧将军这是。”袁卿在一旁本听得正爽。且不论他说的对错。起码用这白话将自己的想法勇敢说出來。便让他心潮小小的澎湃了一下。比起有时候那些文人的“之乎者也”要利爽许多。
“听下去。”徐世绩依然笑着。可眯着的眼睛却证明他的兴趣正在渐渐浓厚起來。
“也许你们不怕死。也许你们身负强大的作战技能和武功。但你们就是一堆狗屎。知道为什么。因为你们沒有纪律。沒有自信。你们的纪律是被十七禁五十四斩强迫出來的。你们的自信是建立在打杀周国弱小上的。你们可否在毫无一人监视时依然保持军纪。你们可否在任何时候都自信满满必将获胜。”
这是特种旅许多士兵的眼神开始产生变化。似乎有的在回忆。也有的在心中辨认欧阳所说是否正确。
“那时候你们沒有。但今天。你们有了。现在的你们以身为特种旅士兵而自豪。因为迄今为止。你们所吃的苦。所受的累。所保持的军风军纪。足以傲视整个大唐。你们在战场上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泽袍。你们心中已经开始认为自己是最强的。”
“我们需要谦虚么。不需要。我们很强。说句不中听的大话。随便大唐拉出來六十人。六百人。甚至千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欧阳说道这里再次停顿。面前五十九人嘴边都不自觉的挂上了微笑。他们同意自己所说的。看來他们想明白了。
“但是。我们的心永远在这里。百姓。大唐。皇上。这是我们永不背叛的三者。”
徐世绩听得眉头一跳。喃喃道:“这小子。居然把百姓放在第一位。皇上放最后......”旁边的将领有人耳尖听到。开始揣摩都督这句话的意思。
“我们是谁。。”
“兵王。”
“我们强么。。”
“最强。”
欧阳吼一句。五十九名士兵便脸红脖子粗的吼一句。虽然平日里亦有此项对答作为训练之前的开场白。但今日五十九人吼出的声音异样激情。整齐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这空旷的演武场响了起來。将周围训练的呼号全压了下去。其气势堪比千万之人。自信从简单的两句对答中便流露出來。
这两声大吼。将周围所有尚在训练的其它队伍都吓了一跳。纷纷停止了训练围在不远处开始观看。不过好在都督在场。几千人都是小声嘀咕。沒人敢喧嚷。
“好。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今日便是我们盘龙特种旅的正式成立之日。我希望有生之年。你们都能以今日入特种旅为最大的荣耀。”
欧阳踱了一圈。又绕回到开始站立的中央位置:“当兵便是脑袋别腰带的行当。战时奋勇杀敌、无畏生死是你们应有的意识和觉悟。但能为你们提供更好的外物让你们存活下來却是为将者应有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