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的懊丧情形看在徐世绩眼中便从侧面证实了欧阳预言的真假,虽然不至于全信,可平添几分可信度那是一点儿问題都沒有,
只是欧阳刚才也说了,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这是忌讳,他们三人虽然十分想知道自己的一些未來却也不能强求欧阳说出來,毕竟这个时候人们还是多多少少信一些鬼神报应等,不会像后世有些人一样穷究到底,
“只可惜这小子久不出世,连自己故居在哪里都不甚清楚,否则我等去会一会这小子的师父,也未尝不是一件奇事,哎,尉迟兄,能得一二语已属不易,难道你还想知道完全不成,來來來,且先尝尝这小子酿出的美酒,我只怕你喝了便上瘾,会时不时往我这里跑啊,”徐世绩感叹几句,拍开酒瓶泥封起身亲自为尉迟恭和孙思邈置酒,至于欧阳,他还沒那个资历让徐世绩这样一方都督亲自伺候,
欧阳看看老徐丝毫沒有给自己倒上一碗的意思,心中喊着自己确实献酒的“冤大头”,自顾自的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葫芦,将瓶盖拧开倒了一杯,
“小子,你还有私货,拿來,”徐世绩一步两步跨到欧阳面前,劈手从他矮几上抄起小葫芦在鼻间一闻,仰头便是一口,随即用袖子抹了抹嘴边回身边吩咐道:“每月五葫芦这个酒,算是对你瞒私不报的惩罚,你可有异议,”
这话一出将旁边的尉迟恭和孙思邈都惹得哈哈大笑,沒有人会说徐世绩榨取手下,这是一种亲近的表示,是人都能看懂徐世绩对欧阳的爱护,
“都督,这酒是我自己亲自酿的,我现在统共也就五六斤啊,我哪里有时间每月弄这个,”欧阳耸耸肩,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这酒确实是自己动手酿的,酒中加了很少的中药材,算是药酒的一种,用以强身健体、养护一些身体零件的,可自打酒楼成立后自己和特种旅便“埋头苦干”两个多月,仅有的存货都已喝了个差不多,不想这老徐张嘴便是一月五葫芦,胃口倒是不小,
徐世绩和尉迟恭相视一笑,指着欧阳道:“这小子最滑头,你永远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你沒见过的,若不对他狠些那是如论如何对不起自己的,”转头冲着欧阳笑骂:“我管你个大头鬼,你最近不是自己给自己放了半个月的假么,将酒给我做够数,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欧阳苦笑,这次怕是跑不掉了,想现在的府兵也是兵农合一,当兵都给永业田的,许多地方闲來农耕,战时成兵,并州大营一是因为去年的白马盟约感觉到了危机,二是因为这万数來人实是精兵中的精兵,将來要有大用,所以才临时决定全年兵训放弃农耕,自己赶上这个坎儿,连自己的永业田在哪里都不知道,更沒做过一天农夫,便要占用私假给徐世绩酿酒,苦啊,
不过苦是苦了点儿,老徐对自己的另眼相看和一直以來的信任提拔是人便看在眼里,终究是自己受益良多,
看着徐世绩和尉迟恭两个老坏蛋在那里偷笑,却发现一直沒怎么言语的孙思邈鼻子不停的动,像是在闻什么气味,这让欧阳有些好奇,能让大名鼎鼎的神医都觉得好奇的味道,想必不一般,
可欧阳追这孙道长的目光看去,却发现竟是自己的那个小酒葫芦,
“徐都督,这酒可否借某一观,”孙思邈指着那个酒葫芦,脸上略有兴奋之意,
孙思邈将酒放在自己面前倒出一些,观、闻、尝又想了一想,抚掌大赞道:“妙,妙,妙,欧阳将军,这酒客是你酿出來的,其中添的几味药材你可识得,”
欧阳点点头,加的药材实属平常,既无名贵,亦无珍奇,所以自己买來都能认下记住,只是不知道孙思邈此问为何,
孙思邈起身走到徐世绩面前,拱手言道:“都督,你这腿上毛病乃是‘膝痹’,盖因你多年征战中风寒湿外邪的侵袭外,还由于内部脏腑经脉之气失调、逆乱,‘两气相感’才会发病,此病亦属常见,并不稀奇,只是自古以來苦无对症之药,不过今日,老夫觉得都督治病有望了,”
“哦,,”徐世绩霍然起身,一脸惊喜,险些将面前的案几掀倒,沒得这病的人是不能理解其痛苦万一的,平时不能劳累膝盖不说,稍一过度用力便觉万针刺骨,酸麻无力,更别说待到天寒天阴,那更是想拿刀剜掉膝盖的心思都能有,他之前看了不少所谓的名医,从來沒有半分效果,机缘巧合下遇到孙老道竟说能治好他的腿病,对于他來说,便如同天外之音,如何不欢喜,如何不激动,
“孙道长,若能治好我这腿病,只要我有的,您尽管开口,绝不吝啬,”徐世绩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不知道如何答谢孙思邈,
“但请安坐,呵呵,真说起來,都督确是有福之人那,不过,治不治好你的病怕不在某这里......”孙思邈抚须微笑,转眼看向欧阳宇,
尉迟恭是个急性子,最不耐烦的便是弯弯绕绕,见徐世绩又开心又着急,而孙思邈则是有些云遮雾罩,也“嚯”的一声站了起來抱拳道:“孙道长,若是贤弟处不够,从我这里拿,有什么您尽管张嘴说來,但请直说那,”
“嘿,你这黑莽子,我老道何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