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急旋。刀如风。两刀一上一下犹如绞肉机一般旋向突厥人。
那几人见他势猛。攻势阻滞。只能用弯刀护着身子退开。他这一边压力渐轻。却苦了秦风。那边三人上劈下砍。冷不丁的斜里刺出一刀。忙的秦风无法将招式连贯。险象环生。
在一众突厥人身后有一人独自站定。服饰华贵。宽脸长眼。唇厚外凸。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又丑又生猛。那人只是冷眼看着眼前一切。自己同胞的死并不能让他产生一丝惊慌和波动。就如同躲在暗处的毒蛇一般。透着阴险的气息。
欧阳早就看到此人。断定他地位最高。必定是这次行动领队之人。他急旋间加速前冲。就如同锥子一般楔了进去。看上去像是酣战。实则目标要将那领头人拿下。
“不知死活。给我杀了他。”那领头人用汉语爆喝一声。似在让欧阳二人听到。蔑视其存在的威胁。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眼前两人能将这么多精兵全都斩杀。
他话声一落。身边几人不再后退。呼喝着一拥而上。连死活都不顾。更顾不得拥挤。只求有一丝空间伸出手臂将弯刀砍向欧阳。
“你娘的。”欧阳不由爆出粗口。沒想到这人只是一句话。那些人便如吃了药一般发疯冲來。向后斜踏一步止住身形。暗忖此时必须以命搏命。否则面前几人将有恃无恐。反而将自己压制住。他再次爆退两步。将气海穴的热流引入右臂。左臂弯刀急速挑起。如同风中舞柳一般虚缥。而右手障刀则是势若奔雷。紧随弯刀之后。
他的弯刀迎上來人。爆出一溜火星。看似猛烈却并不以硬碰硬。而是一触一引。斜划而下将那人弯刀卸了大半力道。
“來。”欧阳右臂加力。猛砍而下。一刀将对面弯刀砍断。其势不歇。直奔小腹。开腹。抽刀。回身。所有动作一气喝成。那被砍之人看着自己肚中流出的肠肠肚肚被吓傻了。呆立一息惨嚎而倒。
“再來。”欧阳顾不得双臂一轻一重舞刀带來的不适感。看着眼前还在冲的三人再次爆喝。人若猛虎。刀若游龙。他完全忘记了生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灭了他们。”
他手中障刀化出千道寒芒。万点光雨。一时天地间尽是刀锋和激动的气旋。啸啸生风。一阵“噼啪”声响起。面前三人手中弯刀竟是尽数折断。三人一愣间。欧阳刀芒已是追至他们面前。三人眼中已不见刀影。只有白花花的一片。
“呃。”一人胸前被障刀划开近两尺长口。鲜血迸出轰然倒下。另两人眼中有了本能的惧色急急转身倒退。
欧阳也不变招。斜砍而下的刀背追这一人肋下猛向上撩去。“咔”的一声清脆响声。那人竟是断了一肋。打着转倒跌开去。每一转都口出鲜血。最后身子一软直挺挺的倒在那领头人脚前。
欧阳发威。秦风面前三人心神不宁。一人被秦风逮了破绽一剑封喉。另一人被刺中大腿。最后一人却是急急向后跃去。护在那领头人身旁。
“八弟。我还以为你从战狼群后功夫沒变。不想竟有了突破。”秦风抬起左臂看了眼流血的伤口。出声笑道。
欧阳持刀立在原地不再追赶。气息依然狂野。胸前一道不长的血痕。显然是那人临死前弯刀留下的痕迹。他闻言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说道:“七哥。我自然要追上你。我可是向來‘谦虚好学’的好学生。”
二人谈谈侃侃。视面前依然活着的四人如同空气一般。完全无视了。
那领头人面部表情终起了变化。呲着黄牙快速的用突厥话骂了一句。从腰间长皮囊中抽出一双铁钩分开两手拿了。指着二人骂道:“你们唐人就是废话多。要打手上见真章。”说罢不冲反退。呼喝剩下的四人冲去厮杀。
欧阳头一次见说话如此横。行为如此软的人。不由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还不等四人起步。他已一步踏起。半斜着身子跃起砍去。秦风反应亦快。见欧阳杀出。自己也是一窜从侧面保护。
护卫突厥头领的四人中其余人都在发呆。只有刚才中了秦风一剑之人闪身站在头领面前拔刀护主。可欧阳之势岂是那般容易化解。
这个守在突厥头领前的护卫脑中闪出意念。一定要阻那唐人片刻。好让身后头领有反应厮杀之机。
这意念才掠过心头。那头领无情的掌。已拍在他背上。一股阴柔的大力。使他身不由主。箭一样地以肉体硬朝砍來的刀芒迎去。
那头领这一掌把他推向欧阳最锋锐的攻击点。使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也将他的心。无情地剜碎。
那头领就是这样一个人。
一到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利用别人的生命为自己争取片刻的残喘。
就在他的念头电光火石般掠过心间时。已是撞入了障刀刀芒里。蓦然呼吸不畅。像有千斤大石压在心头。全身有若刀割。剑锋的寒气使他像浸进万年寒冰里一样。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光点散去。
欧阳在一尺外。颇为诧异的看向那领头之人的背影。
他脚下的突厥护卫脸部已被砍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