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以来,黄强凭着一把玩得出神入化的板斧,赢得黑道上不少人的尊重,何曾这样受人轻视?所以,心里憋着强盛的怒气,一上来,出手就是毫不留情的杀着,板斧斜斜地削向霍宇衡的右肩,手腕一翻,板斧锋利的斧刃直奔宇衡的脖子。
宇衡以一双肉掌对付黄强的一把板斧,目的只是想激怒他,只是想让他出手攻击自己,心里可一点没有轻视的念头,看见对方气势汹汹的进攻,宇衡抖擞精神,全神贯注地应对,双脚往旁边一挪,避过了黄强的一击。
黄强一记重击落空,心里不由得已经,对方身法太快,自己还没看出他是怎么样移动身体的,板斧却扑空了,身法快得有些匪夷所思。惊愕之下,容不得多想,手中的板斧由高向低斜劈下来,宇衡这时候感觉内力充盈全身,而且他还惊异地发现,自己似乎能感应到对方出招的方向,黄强的每一次出招,都被宇衡轻易躲过。黄强越战越心惊,但又不想在众多弟子面前失了威风,咬着牙奋起余勇拼命攻击,宇衡瞅准了机会,黄强的板斧还没有来到,他的脚步已经快速地往右一移动,侧身避过了,一个顺步右横拳,正中黄强的手肘关节处。
“当啷”,黄强手中的板斧掉在地上,一阵剧痛由手臂传到全身,黄强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右手臂完全不听使唤了,关节骨头受到的打击不轻,但愿不会粉碎性骨折吧,豆大的冷汗在他的额头出现。宇衡一击成功,心里一喜,右拳下撤,对着黄强的前胸就是一记炮拳!眼看对方的拳头又闪电式地打向自己的胸膛,黄强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好闭上眼睛,准备承受宇衡的雷霆一击。
可是,过了足足三秒钟,这三秒钟可漫长的像过了三十年,他的身体并没有被打得飞出去,他疑惑地睁开眼睛,看见霍宇衡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多谢你手下留情!”黄强脸色灰白,神情沮丧。他知道,如果霍宇衡这一拳打下去,以他那强劲得非同凡响的内力,自己这一辈子就算是活到头了。而他竟然放过了自己,黄强的心里,除了羞愧,还有暗暗的……感激。
“黄帮主斧法娴熟,宇衡十分佩服。”霍宇衡也没想到就这样胜了,心里欣喜万分,嘴里却是说着客气的话。
燕子帮的女将们发出一阵兴奋的欢呼声,陆飞燕激动得俏脸绯红,一双凤目发出惊喜的光芒。而斧头帮的众多壮汉,却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也许事情的结局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自己的老大竟然输给了赤手空拳的青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过了好一会,其中一个壮汉好像才清醒过来,对着大家说:“弟兄们,我们操起家伙干呀,给老大报仇!”
“对呀,大家往前冲,和他们拼啦!”有几个壮汉也跃跃欲试。
“住嘴!都他妈的给老子住嘴!在这里吱吱歪歪什么?还嫌丢人丢得不到家吗?”黄强一脸死灰,刚刚从阎罗王那里转了一圈回来,心里又惊又羞,将满腔的羞愤对着手下众人发泄。
那些壮汉也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地在哪里瞎嚷嚷,要他带头往前冲,他还不一定愿意呢,听见老大发火,马上乖乖地噤了声。
“霍宇衡,今天我栽在你的手下,我无话可说。这笔帐我一定会找机会再和你算,兄弟们,我们走!”黄强垂着一条麻木的右臂,脸色铁青。出来混,场面上的话不能不说的,这叫做输阵不输人,虽然技不如人,但也不会灰溜溜地走了。
陆飞燕却是不依不饶的,冷笑着说:“黄强,今天大家都在,要算帐的话干脆今天一起算了,还要等日后干什么?”
黄强脸色有点尴尬,正想着用什么话来回应,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偏偏这时候站出来了,在黄强身边说:“对,老大,今天我们斧头帮兵强马壮,不如今天就和他们分个高下!”黄强一巴掌扇过去,怒骂着:“他奶奶的,老子做事还用不着你这兔崽子来指点!”一边骂,一边看看陆飞燕,分明就是指桑骂槐。
那家伙想不到自己一张热脸却贴在冷屁股上,讨了个没趣,捂着被打得通红的一边脸颊龟缩到人群的后面去了。
“还傻站着干什么?都上车走吧!”黄强把大手一挥,把手下像赶鸭子一样往车上赶。
“慢!你们不能就这样走了!”陆飞燕高声说。
“嗯,陆飞燕,你还想干什么?做人可不能得寸进尺,你以为我是真的怕了你们燕子帮?我是看在刚才霍宇衡手下留情的份上想化干戈为玉帛,大家免伤和气!老子也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如果你真要在今天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的话,我就算赔上这条性命,也一定奉陪到底!”黄强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着陆飞燕说。
“呵呵,黄强你不必动气,我不是想再和你们干上一架,只是山猫他们爬都爬不起来了,作为他们的帮主,你想你不会对手下弃之不理吧?”陆飞燕指着山猫几个被砍得躺在地上的人说。
“小杨,大口狗,你们俩带几个兄弟过去把山猫他们扔到车后座去!他妈的,山猫他不自量力,给老子惹下这么大的麻烦,我还真想把他剁碎了喂狗!念在他跟了我这么久,还是把他带回去吧。”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