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天匆匆从楼上下来,隔老远就听得见他那把爽朗的笑声:“哈哈,今晚吹的是什么风,把宇衡吹来了?”霍宇衡笑了笑老实地说:“今晚没饭吃,到师父家蹭饭来了。师父,你不介意吧?”
“欢迎啊,宇衡你搬来住更好,可以天天在这里吃饭。”李云天旧话重提,看看宇衡扶着的钱一民,李云天关心地问是怎么回事,李雁在一边又解释了一次,李云天恨道:“是哪里来的兔崽子,敢打我小雁的主意?下次让我碰上了,一定剥了他们的皮。钱警官,咱们上楼去,我来看看你的伤势。”
为了免得被人打扰,胡软玉干脆把花店的大门关上了,招呼大家上二楼去。一行人上了二楼,宇衡搀着钱一民在沙发上坐下,李云天关切的问:“钱警官请躺下来,我来看看,伤到哪里了?”钱一民依言躺下来,拉高衣服,指着腰间说:“刚才腰部被一根木棒砸了一下,很痛,不知道肋骨有没有受伤?”
李云天伸出右掌在他的腰间摸捏了一会,松了一口气,欣慰地说:“没有大问题,木棒没有伤到要害,只是肌肉受了伤,疼痛是难免的,不过好在没什么大碍,我来给你搽一些跌打药,再帮你推宫活血,一两天后你就能跑能跳了。”
“谢谢。”钱一民真诚地感谢。
“呵呵,谢什么?你救了我女儿,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李云天取来一瓶药酒,在钱一民受到棒击的部位搽上一些药酒,然后两手覆盖在上面,用力地地按压。钱一民赞叹道:“李师傅手法真是不错,我现在感觉舒服多了。”又按压了一会,李云天停了手,对钱一民说:“行了,你站起身来走两步试一试。”
钱一民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又挥手动脚地舒展了一下身体,疼痛感减弱了很多,不由得对李云天竖起了大拇指,钦佩地说:“真了不起,居然不怎么痛了!”
在一边默默看着的李雁舒了一口气,担忧的神色舒展了一些,她说:“爸爸真棒!钱警察没事,我可以放心了,事情因我而起的,如果钱警察因此负了伤,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好。”转身走到冰箱里取来两瓶矿泉水,一瓶放在钱一民面前,一瓶递给宇衡,说:“今天我也应该感谢你,你很勇敢。你那一脚踢得太好了,那家伙被你踢得差点爬不起来,真痛快。”
李云天欣慰地看着李雁。停学这些日子来,很少听到李雁说这么多话了,就算是对着父母,她也是默默无言的时候多,今天的表现,是一个可喜的进步呀!李云天看了一眼胡软玉,刚好和她的目光交合在一起,两人会心一笑。
宇衡被赞,憨厚地笑着对李雁说:“都是师父教我的,要谢就谢你爸爸好了。”钱一民用欣赏的目光看了宇衡一眼,心里暗暗称赞,这年轻人不错,不争功。
“年轻人,叫什么名字?”钱一民微笑着问他。
“我叫霍宇衡。”
霍宇衡。钱一民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
“你的身手不错,人又老实,我很欣赏,如果你不嫌弃,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了,有事要帮忙的记得给我电话。好了,我也该回家了,李师傅,我们有机会再见。”钱一民伸出手来,拍一拍宇衡的肩头,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写上电话号码和自己的名字,递给宇衡。
“钱大哥,你要走了?”宇衡接过纸条,眼中分明有着不舍。虽然才认识不久,宇衡对钱一民却是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不仅是因为他刚才面对歹徒的英勇,还因为他身上洋溢着的正直与随和。
“你这就要走?相识也是缘分,坐下来喝两杯再走吧,难得你和宇衡又这么投缘。”李云天极力挽留。
“是呀,吃一顿便饭再回去吧。”胡软玉在一边帮腔。
“行,既然李师傅你们不嫌弃,那我就叨扰了。”钱一民也是个性格爽快的人,看见他们这么热情,就重新坐了下来,掏出个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婆,我今晚吃过饭再回家,你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李云天笑呵呵地问:“打电话回家请假啊?”
“是呀,没办法,我们做刑警的,家里人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夜不归宿更加令家里人担心,所以打个电话交代一下。”钱一民解释道。
“云天,这你就要向人家学习了,不要把这个家当成旅馆似的,想出去就一声不吭地出去,喜欢回来就回来,一点招呼都不打。”胡软玉趁机向李云天上政治课。
“哎呀,我又不是刑警。软玉,我肚子有点饿了,是不是就有饭吃了?”李云天可不想当着徒弟和客人的面受老婆奚落,赶紧把她支开。
“那好,你们先坐。小雁,帮我泡一壶好茶招呼客人,可以吗?”胡软玉笑眯眯地吩咐李雁。
“好的,我这就去。”李雁答应道。
“软玉,有没有发觉小雁今天好像变了个人?”李云天笑呵呵地在妻子耳边悄声问。
“你这大老粗都发觉了,难道我会没有发觉?这是好事呀,小雁能变回以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小雁的话,那真是谢天谢地啦!好了,你陪着钱警官和宇衡喝茶,我进厨房给你们烧几个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