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软玉一阵风一样来到霍宇衡跟前,俯下身子将坐在檀木沙发上的霍宇衡一把抓住,眼里满含热泪,捧着宇衡的脸左右端详,嘴里喃喃自语道:“是的,越看越像,分明有依月姐姐的影子!怪不得,我刚才第一次看见就觉得你有种亲切的感觉!孩子,你真是依月姐姐的孩子,一定是!都长成一个男子汉啦!好孩子,这些年来,你吃苦了!”泪眼婆娑的她将霍宇衡的头抱在自己怀里,哽咽不已。
霍宇衡被她抱得喘不过气来,胡软玉的怀里香喷喷的,有月季、玫瑰、兰花等鲜花混合的香味,好闻极了,宇衡涨红着脸,一动不敢动。跟在后面进来的李云天看着这动人的一幕,也是思绪万千,真是日月如梭啊,一转眼十九年过去了,自己和霍青大哥分离了十九年,日夜盼望,虽然没有盼来和霍大哥的相聚,但是也终于见到了霍大哥的亲生儿子,苍天有眼,此话真是不错。
“孩子,站起身来让阿姨好好看看你,看看你长得有没有你爸高?”胡软玉停了哽咽,扶着宇衡的双臂,把他拉起身来。站起身来的霍宇衡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
“嗯,长得和你爸差不多高!只是这肤色,比你爸还要黑!经常要晒太阳吧?”
“是的,师母。我以前天天去打猎!我比梅花鹿还跑得快!”霍宇衡自豪地说。
“不要叫我师母了,叫我阿姨吧,我是你妈妈的金兰姐妹。”
“那好,我就叫你阿姨好了。阿姨,不知道我妈妈是不是和你一样好看?”
胡软玉破涕为笑,说:“傻孩子,你妈妈更好看!你不知道,当年我和你妈是狮子会的两朵金花,在珠江市也是几乎无人不晓的,呵呵,可惜岁月不饶人,年纪大了,越来越丑喽!我以前和你妈有很多合照,但是十九年前的那场浩劫,我和云天连夜逃亡,把所有照片都遗留在家,十年后回来,旧家已经被政府征去建起了商业大厦,所以连一张照片都找不回来了,不然可以让你欣赏一下你妈妈长得有多美!”
李云天在沙发上坐下来,语气低沉地说:“我们夫妇俩带着小女李雁在外地隐姓埋名十年,到处追寻你父母的下落,可是,很奇怪,你父母亲好像在这世界上消失了似的,一点信息也没有。于是我们再回到珠江市,想重新联络起狮子会的旧部,重振狮子会,如果你父母亲还在,他们一定会回来寻找我们的。但是,狮子会的旧人在那次浩劫以后死伤过半,其余的人都各奔东西,大概有不少人和我一样在外地隐姓埋名吧?所以一直联系不上他们。我们买下了这幢小楼,开了个花店,一方面是维持生计,另一方面就是想把这里作为光复狮子会的根据地!”
说起伤心的往事,李云天有些黯然神伤。狮子会的弟兄们流离失所,是他黯然神伤的原因,想起当年狮子会在珠江市红红火火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那时候,只要你说自己是狮子会的人,无论黑道白道,都会给你面子。想不到在短时间内土崩瓦解,龙头大哥不知所踪,世事难料,果然不虚。霍宇衡也被李云天的情绪感染了,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一时间,屋里陷入了一阵沉寂。
胡软玉首先打破了沉闷的气氛,笑着说:“哎呀,云天你怎么还苦着脸呢?今天重见依月姐姐的孩子,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恩赐,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呀!你们先好好聊着,我这就进去弄几个好菜,大家喝两杯庆贺庆贺!一会把花店的大门也关了,呵呵,今天东主有喜,停止营业一天!”
“对,对,今天应该高兴才是!软玉,那还站在这里干啥?进厨房去施出你的拿手绝技吧!”李云天也收起自己低落的情绪,振作起精神,笑呵呵地将妻子“赶”往厨房。
胡软玉心情愉快地进了厨房。李云天看着霍宇衡胸口上露出的蓝盈盈的琥珀,关切地对宇衡说:“宇衡,十九年前的一场浩劫,起因就是这块蓝琥珀,所以,你要好好把它保管好,不能将它轻易示之于人,知道吗?”
霍宇衡点点头,说:“我出门的时候,阿爹也这样吩咐过我!而且,我父亲留下的那页信纸上,也有这样的嘱咐,我一定谨记!”
“那还不快点将你的衣领扣好?以后千万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能将它在公众场合露面,你能做到吗?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将它放在一个你认为保险的地方珍藏,你父亲以前应该也是这么做的,因为那天他将它在大家面前显示的时候,是从一个精致的锦盒上取出来的,他并没有和你一样戴在身上。”李云天表情严肃地问。
霍宇衡赶紧将衣领扣好,他笑了笑说:“我把它掩盖得严密一些就是了,我现在居无定所,没有一个比较保险的地方可以珍藏。况且,我觉得自从戴上这玩意以后,好像对我大有帮助。就说这一次我能逃脱,好像也和这玩意有关。”
李云天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宇衡身上在危急关头出现的不明气流,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于是也笑着说:“看来这天使之泪不但价值连城,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奥秘,那你就把它戴在身上好了。宇衡,你不是跟我说过住在绿庭雅苑小区吗?怎么是居无定所呢?”
“哦,我是暂时住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