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宇衡有点犹豫。当着一个大姑娘的面脱衣服,他还从来没有试过。就算在大山那个家里,在秋梅妹妹的面前,他也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呢,何况是在郑希的面前?他看着郑希的眼睛,疑惑地问:“你是叫我脱衣服吗?”
“是的,脱掉衣服,然后躺在沙发上。”郑希严肃地说。
“不,我不脱。”
“为什么?”
“我不习惯!”霍宇衡有点羞涩。
“你的身体有伤,我帮你涂上药油,很快就好了。我这药箱里有原装进口跌打药,活血祛瘀,消肿止痛,是黑道倒霉烂仔必备良药。”郑希不耐烦地说,“男子汉做事别婆婆妈妈的,难道要我亲自给你来脱吗?”
“不,我自己来。”霍宇衡还真怕她亲自动手,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衣服,只是穿着一条裤衩,趴在沙发上,嘴里还在嘟嚷着,“其实,我感觉身体没有什么不对,一点都不疼,真的。”
“一点都不疼?你骗谁?你自己看不见,这是个脚印,被人家踢的。这里又有一个脚印。天,这个长条形的瘀斑,大概是木棒敲的吧?啧啧,后背全花了,伤痕累累呀,你还说不疼?你是块木头吗?没有一点感觉?”郑希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跌打药,倒一些在他背上,然后张开巴掌给他轻轻地揉搓。
她的手掌柔软而又温润,按在他的背上,宇衡舒服得闭上眼睛慢慢享受,全身的神经都随着郑希小手的揉搓绷紧,一股暖流从丹田之处升起,他羞涩地感到,身体的某个敏感部位有了异常反应,顶在沙发上,有点难受,他用双手支撑起身体,让自己趴得舒服一些。
“怎么样?疼吗?”见宇衡没有出声,郑希关切地问。
“不疼,不疼,舒服极了。郑希,你的手真是很柔软,和秋梅妹妹的一样柔软。”霍宇衡不禁又想起了秋梅,很多时候,她也会伸出柔软的小手,给劳累了一天的自己揉捏后背的,这个时侯,她应该是在课堂上聚精会神地听着老师讲课吧?
“你妹妹也经常这样给你揉捏后背的吗?”郑希笑着问。霍宇衡的后背肌肉十分健壮,紧绷绷的,极具弹性。他的双腿修长,臀部结实紧绷,年轻男子好闻的气息弥漫开来,郑希揉着揉着,竟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青年男子这样亲密接触,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她的脸又热得发烫了。我的脸一定红了,她心里暗暗庆幸,幸亏宇衡是趴在沙发上的,看不见自己的脸红。
“你不必用手撑着呀,好像做俯卧撑似的,这个姿势不累吗?”郑希看他的姿势有点怪怪的,于是提醒他不必用双手支撑着身体。
霍宇衡自己知道,只有这样,才是最舒适的姿势,于是说:“不累,不累,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郑希在他的背部、腰部揉搓了很久,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说:“好了,翻过身来吧,看看你的前面有没有受伤。”
“我……前面的我自己来吧。”霍宇衡难为情地说。
“还是我来帮你吧,反正我的手上都是药油了。”郑希坚持道。霍宇衡只好翻过身来,下身支起的大帐篷毫无保留地袒露在郑希面前。
“你……好恶心!”郑希冷不防看见这惊艳的一幕,几乎惊叫出声,娇俏的脸蛋红得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她支起一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但是却忍不住从手缝里偷偷地多看了两眼。好大的……帐篷!
“好恶心?对不起,我还是去穿上衣服吧。”霍宇衡羞涩地说,撑起身来。
“不用,我只是刚才看见了一只蟑螂在脚边爬过,所以感觉好恶心!”郑希不想令宇衡尴尬,于是扯了个谎,“你还是乖乖地躺着吧,不用起来。”霍宇衡只好又躺回去,看见郑希脸上红红的,好奇地问:“郑希,你的脸很红哦,是不是刚才给蟑螂吓的?”
“你闭上眼睛吧,不许东张西望!”郑希娇羞地命令。霍宇衡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这还差不多。”郑希赞道。霍宇衡闭上眼睛,她可以趁机大胆地近距离欣赏起他冷峻而帅气的脸庞,刀削斧刻般的线条,让他的脸庞显得冷峭而刚毅,和他那健壮的身体相得益彰。在欣赏之余,她的目光忍不住偷偷瞄向那个高高支起的大帐篷,心儿不由得扑通扑通地狂跳,遐思联翩,她想起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如果宇衡此刻**,肯定比大卫还要健美……
够了,郑希!不要胡思乱想了!她暗暗告诫自己。强自镇定自己,她端详起霍宇衡的前胸,发现也有很多棒击脚踢的痕迹,而令她大感讶异的是,霍宇衡的脖子上吊着一块海蓝色的像玉非玉的物件。她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好奇地问:“宇衡,这块是蓝色的玉吗?”
“是琥珀,蓝色的琥珀,它的名字叫做‘天使之泪’。”霍宇衡依然闭着眼睛回答她的疑问。
“‘天使之泪’?好凄美的名字啊!不过,这名字很形象,仔细看看,的确像是一滴大大的眼泪。”郑希点着头说。
给他的前胸揉搓了一会,郑希将跌打药往宇衡手中一塞,羞涩地说:“好了,其它的部位你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