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宇衡却好像对**的诱惑具有天生的免疫力,面对肆意放电的紫鸥,他却是无动于衷,双眼的注意力都在他的那锅蒜子兔肉煲上,风卷残云,大快朵颐。也难怪他呀,为了省钱在火车上都是以糯米粑粑充饥啊,能不饿吗?
紫鸥真是很受打击啊,这些年来积累下来的自信瞬间就土崩瓦解了。她瞪着眼睛看着埋头苦吃的霍宇衡,没好气地问:“哎,你上辈子没吃过东西吗?吃得那么没有绅士风度,我还没有动筷子呢,给点风度好不好?哎呀,还不停下筷子?”
霍宇衡哪里管它什么叫风度?依然自顾往嘴里塞着东西,说:“肚子实在是很饿了,吃饱了再跟你说话吧。咦,你干嘛不吃?这兔子肉不错啊,你不喜欢吃吗?”郑希好像也无视备受打击的紫鸥,显然是对那盘炒野荠菜情有独钟,不一会儿就有一半进了肚子,一边吃一边啧啧称赞:“嗯,天然食品果然就是与众不同,放进嘴里都是满口清香。据说这野菜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呢,好像我这种经常去户外活动的**就应该多吃点。紫鸥你的皮肤那么白嫩,就不需要吃了。”一边说,一边将整个盘子划拨到自己的面前。
紫鸥这下子可彻底崩溃了,再不动手,今晚就要饿肚子了,而且作为爱美的她,听见郑希把野菜说得这么神奇,那还不垂涎欲滴?急忙抓起筷子,加入了“抢食二人团”,一霎间,筷子翻飞,手和嘴巴都忙得不可开交,两个娇媚女子堪比埃塞俄比亚饥民,嘻嘻哈哈的将一盘荠菜扫荡得干干净净,又转移目标,一齐将进攻的矛头转向了霍宇衡,将那锅所剩无几的蒜子兔肉煲瓜分贻尽。
“哎呀,这就没有了?”郑希舔着嘴唇意犹未尽。
“呵呵,很久没吃得这么痛快了,爽啊!”紫鸥很没有淑女风度地打着饱嗝,笑嘻嘻地说,“幸亏我及时采取了行动,差点享受不到这顿美味了。霍宇衡,你在家经常能吃到这美味的野菜和兔肉吗?”
“那是当然了,这些野菜漫山遍野都是,野兔也很容易抓得到。”
“抓?它不会跑吗?”紫鸥很好奇。
“跑呀!野兔一见人就跑得飞快,不过我跑得比它更快,所以很容易就能把它抓住了!”霍宇衡轻描淡写地说。他没有说大话,从小就与这些野兽赛跑,霍宇衡确实比兔子跑得快。
“真是很羡慕你呀,天天都有野菜吃,真是太幸福了!”紫鸥眼里都是发自内心的羡慕。郑希笑眯眯地说:“既然这么向往,大学毕业以后申请到山区支教吧,那就可以天天吃上野菜了,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当地的农民哥哥嫁了,扎根农村。”
紫鸥一把抓住郑希的手,兴奋地说:“我还真的有这个想法呢!郑希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想想看,晚上搬一张凳子出门口,看得见满天的星星,还有飞来飞去的萤火虫,书上就是这么写的,那日子过得多浪漫……”这小妮子说着说着还把眼睛闭上了,一副陶醉的样子。
“呵呵,我看你住不上三天就逃跑回来了,你以为山区生活真的好像你所想象的这么浪漫吗?给你看看我这次到山区去旅游照回来的相片吧。”郑希从她那大背包里取出一个数码相机,递个紫鸥,“你自己慢慢看吧。”
紫鸥接过来,发出一阵接着一阵的惊呼。
“哇,这山村的傍晚真是太美了!”
“大水牛!好大的水牛!哈哈,坐在上面的那小孩缺了两颗门牙还笑成那个样子。”
“这小孩怎么衣服也不穿?她这是拍人体艺术吗?不过太瘦了,没有什么美感。”
“这房子也太破了吧?一级危房啊,还要住在那里吗?”
……
紫鸥一张一张地看过去,到了最后,她已经是兴趣索然,无精打采地说:“这种生活我恐怕还是过不惯,那种房子怎么住呀,下雨可能会漏雨吧?还有那道路,怎么开车呀?我还是打消扎根山区的念头吧。霍宇衡,你来看看,你家住的地方和相片里的一样吗?”
霍宇衡凑身过去,眼睛看着相机,鼻子里闻到的是一阵非常好闻的香味,像兰花,又像月桂,淡淡的,沁入心扉。他吸了吸鼻子,发现香味是从紫鸥身上发出来的,不由得朝她的身上看了一眼,他坐在紫鸥的身边,这样侧身看去,就看见一条深深的迷人**。
“看什么呢?你的眼睛不老实喔!”紫鸥朝郑希送上一个会意的眼神,郑希读懂了,大概是“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这一类的惯性表达吧。
可是,霍宇衡的回答却是令她们始料不及:“你的身上好香,我想看看是哪里发出来的香味。紫鸥,你用的是花王香皂吗?我妹妹秋梅就是用花王香皂的,她身上也有这种香味。”
紫鸥大失所望,还以为自己的魅力真的无法可挡呢,想不到人家关心的只是一块香皂。郑希不由得重新仔细审视起面前的这个男子。他的眼神清澈纯净,看不到欲念,也没有故作清高,很自然,一点也不造作。就像大自然中的山野,原始而又淳朴。郑希这才彻底明白,为什么一个陌生的男子,自己可以把他带回家来,不光是自己对他前程的担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