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敌的意思,他紧巴巴跑来招惹刘闯,岂不是自找麻烦?
谁都知道,刘闯若进入辽东,即便不是公孙度的对手,也会让公孙度元气大伤。
公孙度只是残暴无节,并不是没有脑子。
这时候,他是在没有必要,激怒刘闯,和刘闯为敌……
刘闯闭着眼睛,努力把情绪平定下来。
他听完了众人的讨论之后,突然睁开眼睛,“仲达,你以为此事,当如何解决?”
司马懿成竹在胸,“从孤竹城传来的消息来看,这股海贼训练有素,而且手段极为凶残,绝非等闲之辈。我曾查阅过方才奴心所说的占蝉贼和长岑贼,这两支海贼虽然时常出动,但却很少过分杀戮。他们更多的,是打劫海上的商船,因为商船在海上被劫持,最难去追查……
从这次石臼坨被袭的情况来看,不符合占蝉贼和长岑贼的习惯。
不过,我在查阅过往卷宗的时候,倒是发现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自建安二年末,辽东海域出现了一支海贼,号东莱贼。他们行踪诡秘,难以寻找,而且出手狠辣,专门掳掠商船。
仅建安三年一年里,东莱贼袭掠青州商船十七艘,而且每次出手,皆狠辣无比,不留活口。
只是,这支海贼很少登岸袭掠村庄。”
“那就不是东莱贼所为?”
“恰恰相反,我以为这次,很有可能就是这支东莱贼。”
刘闯手指轻轻敲击榻椅扶手,突然问道:“这东莱贼,和东莱郡有什么关系?”
“这个倒不太清楚,只说称号‘东莱’,所以不太清楚是否和东莱有关。”
刘闯目光,落在步骘身上。
“子山,你以为呢?”
“东莱贼,东莱贼……”步骘露出疑惑之色,摇头道:“我印象中,实在没有这支海贼的印象。
东莱郡这几年里,虽遭遇过海贼袭击,主要集中于东牟地区,而且规模不大,损失也不太严重。后来查明,那些海贼,多与东莱本地豪强有联络。公子命老罴营清洗东莱郡豪强,还狠狠打击了几回海贼盗匪之后,东牟便平静许多,再也没有遭受过海贼的袭扰或者攻击。”
步骘说着,苦笑摇头。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有这么一支海贼。”
对步骘的记忆力,刘闯从不怀疑。
既然步骘说没有印象,那想必便真的是没有……
“这支海贼,显然是专门针对我而来,此次袭击石臼坨船坞,也是有备而来。
石臼坨船坞才开始兴建,知者并不是很多。而且外界,根本不知道石臼坨船坞的存在……这些海贼,如何能这样准确的找到石臼坨,并且发动攻击后,焚毁船坞,又迅速的撤离?
显然,这不是一次孤立的行动。
至于其幕后主使者……”
刘闯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森然之色。
衙堂里,一派寂静,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了然。
“仲达!”
“在。”
刘闯想了想,抬起头看着司马懿,沉声道:“这支海贼的行踪,想来并不难打探出来。
他们应该就藏在这片海域当中,若不在辽东海域,那就是藏于冀州沿海……若是冀州海贼,他们不可能不露行踪。这件事我交给你来解决,务必要尽快找到这支海贼,并将之歼灭。
兴霸海军,目前难以抽调出主力,不过我会让他尽力协助于你。
嗯,让元福暂时听命于你,配合你调查。我会再让兴霸抽调出五艘楼船配合,一旦发现这支海贼,就给我就地歼灭,不必顾虑是何方神圣。总之,我要那些幕后之人知道,杀了我的人,不能就这么平白算了。我要用十倍,二十倍,乃至于更多的杀戮,让他们感到恐惧。”
“喏!”
司马懿起身,领命而去。
刘闯又看向陈宫道:“公台,这件事你不必费心,明日一早就去辽东属国。
孔明在那边,我的确是不太放心……你过去之后,不必插手过问,只看他行事,并告与我知。”
这就如同是一个监军的职务,陈宫知道,刘闯是要用辽东这块磨刀石,来磨砺诸葛亮。
他忙躬身领命,匆匆离开。
刘闯的目光,落在步骘和吕岱两人身上。
半晌后,他突然道:“子山,定公……想当年我转战千里,你二人也是最早跟随我的一批……当多保重才好。薛校尉走了,此前公美也故去了。眼看着昔日袍泽,一个个离开,我心里实在是不太好受。如今,已经到了我们要决战辽东的时候,你们更要多多保重,莫要我担心。”
步骘和吕岱,连忙躬身答应。
“天一亮,文向将领本部,驻守肥如。
定公随他一同前往,代我多多指点他才是……文向干练,却还是有些冒失,你要多提醒他。”
吕岱连忙答应,“绝不负公子所托。”
“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