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决然说,“我们要在事情被搞大、惊动皇帝以前,救出戴炳成。一旦局势失控,我怕他们用导弹洗地——他们擅长这种事。”
“现场空降了五台陆战堡垒,长官。”应决然身边的情报长接到现场报告,将消息传达给他,“他们想要瓮中捉鳖,我觉得戴将军藏不了多久了。”
“陆战堡垒……”应决然皱起眉头,“有没有发现‘观察者’?”
情报长埋首到电脑前,在一分钟以后回道:“有一架观察者从云州起飞,大概在二十分钟以后赶到燕京——他们没敢调用京郊的力量。”
“观察者”——这东西号称能看穿地下一百米。它可以搜集地面上的风速、湿度、温度、声音等等信息,甚至可以收集来自地下的震动波,然后将这些资料导入燕京某处的超巨型计算机,通过海量运算分析出现场的具体信息——例如哪处的地下有一个正方型的小房间。
要么组织的地面部队来得及冲散帝国军现场的外围防御,要么有法子让“观察者”铩羽而归——否则戴炳成的生命将完全由军方掌控。
应决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沉思片刻,最后用一种平静的语调说:“激活南门二和重骑兵。”
情报长惊愕地看着应决然,直到对方又重复了一遍。她忍不住提醒:“长官。南门二是我们王牌之一……”
“现在戴炳成则是我们的底牌。”应决然说,“激活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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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带行过荒草丛,巨大身躯撞断碗口粗细的树木,并从上面碾压过去。沿途有断壁残垣。还有摇摇欲坠的危房。但五辆“重骑兵-ii”型坦克无视它们,一路摧枯拉朽。
它们原本隶属帝国京畿军区某装甲部队,然而从接到命令的那一刻起,他们便不再是帝国军的一员,而成为反抗组织武装力量当中的一部分。
有十三辆重骑兵动了起来,但有八辆被留下,并且制造混乱。
余下的五辆火速奔袭,现在他们已经可以看到前方某片小区里的雪亮灯光以及一台陆战堡垒的巨大身躯。
目标很快被锁定。
炮手毫不迟疑地开火,巨大的火焰从炮口当中喷射出来,金属炮弹携带巨大动能射向那尊钢铁的堡垒。炮手忍不住要高呼——“首发命中”!
然而遭到突袭的陆战堡垒忽然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规避动作——四条粗壮的机械足从它的身下探出来。就在炮弹落地的一刹那,它大步向左侧平移,避开这一次轰击。巨量的泥土伴随着滚滚浓烟被掀上天空,但在这一次规避过程中陆战堡垒的火力系统同样锁定了相隔重重楼宇的首辆坦克。
爆炸所造成的冲击波还未平息,九枚对装甲穿透弹便像礼花一般脱离陆战堡垒的发射端。飞蛇一样地穿过楼宇,轰击在重骑兵的正面装甲上。
行进中的坦克猛地一顿,被爆炸时产生的冲击力推向左侧。车长试图驶入两一条街道隐蔽,炮手则再一次锁定了目标。
然而在爆炸时产生的高温与浓烟消散之前,陆战堡垒的主炮已经进行了一次射击。它面前的地面因为猛烈冲击像水面一样荡漾起来,泥土形成波浪,随那枚巨大的炮弹一齐向前冲去。
重骑兵的正面装甲被直接贯穿。钢铁的躯体瞬间爆成一团火光。直冲天际。
但第二辆重骑兵同时开炮,炮弹终于命中陆战堡垒的一条机械足。那可怕的战争武器像是一个人一样踉跄了一下子,却很快用剩下的三足再次保持平衡。它进行了一次滑步闪避,第三辆重骑兵的打击落空。与此同时它的主炮塔转转三十度,无数枚火箭弹拖着尾迹,像发丝一样离开它巨大的躯体。扑向其后的两辆重骑兵。
主炮再一次发射。第二辆重骑兵及时规避,但仍被波及。它在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很快淹没在火箭弹所造成的火焰海洋之中。
“螳臂当车。”中校侯不竺看着远处爆发出的大团火焰,微嘲地说道。
还有十二分钟观察者即将抵达——那时候正是他们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但他们所在的这一区域却是雪亮的。这令他们成为了非常显眼的目标。然而中校相信没什么人可以正面突破外围防线——仅仅一台陆战堡垒便已经在极度复杂的地形之中解决了三辆“重骑兵”。
“他们还会有其他人来。”少校说道,“应该是突击部队。”
中校笑笑,随手指向东北方:“是的。他们来了。”
五条黑影忽然从阴影当中的草丛里蹿出,化为五道真正的残影——他们速度已接近人类视力捕捉的极限,一个呼吸的功夫便突进到一台陆战堡垒身边十米远处。
他们的手中有蓝光照耀——那是高周波武器。刀刃以每秒三十万次的频率震荡,轻轻一划便可撕裂最坚硬的钢铁。
“……他们从哪儿弄来了这东西?”少校难以置信地张大了眼睛。
而就在五个人的身后,另外一个人影隐藏在黑暗当中。他向着那台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