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老戏,传命全军连夜开拔,奔赴轘辕山!”听完戏志才的介绍之后,秦阳猛的一激灵急忙下令。此时红日西斜,天色黄昏,但一想到如今正处于轘辕山之中的四万先头部队,和正在赶去的六万大军,秦阳便已经坐不住了。
“殿下别急,那小骗子不是去了么?”戏志才甩开秦阳拉着他的手,仰头喝了一口酒说道。
“你是说郭嘉?他去了又如何?我不记得他会什么阵法啊……”秦阳一把夺过戏志才的酒葫芦说道。
“啧啧,我的酒……唉!那小骗子虽然在阵法的造诣上一般,但只要有他在,应该能保证我们的人全身而退,殿下你就放心吧。更何况在山林里作战,人太多也没用。对付陷阵营只有将之引到平原上才行……嘿嘿,幸好知道你老是抢我酒,我这还有一壶……殿下好好休息,戏志才告退了……”
“你别跑!老戏……我擦的!来人!”
“殿下,有何吩咐?”
“……,算了,没事。晚饭吃什么?又是炖肉?不吃了,把我那份和戏军师那份都给你们管将军送去吧。没有重要的事不要让人打搅我,老子今天要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秦阳便已经披挂整齐,顶着一双黑眼圈开始下令全军开拔。
管亥睡眼惺忪的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疑惑道:“殿下,前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阳捂着鼻子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刚才又偷吃什么了?怎么一打嗝都是一股肥油味儿?”
管亥挠挠头嘿嘿笑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给我送来了三份伙食,炊事营的人还说是殿下特意吩咐的。昨天晚上没吃完,今天早上又吃了几块……咯……”
“离我远点!”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照射到大地上之时,黄巾二十万大军已经拔营起寨浩浩荡荡的向着轘辕山的方向开始尽发,一夜没睡的秦阳骑在马上,心中焦急无比不断祈祷,“马超,你们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大军行至傍晚,因为秦阳的催促,原本一天半的路程,紧赶慢赶大军已经距轘辕山附近还有三十里了。斜下的夕阳映得整个天地都是一片通红,晚霞的壮丽景色向来是最美的,在初夏的秋风之中使士兵们不觉感觉到一股悠然之意。
“殿下你看,前方的晚霞多漂亮啊!通红通红的……”管亥指着前方赞叹道。
“管亥,你脑子吃坏了吧?我们这是向北方行进,怎么能看见晚霞呢?等等!我擦的!那是……老戏,快过来!”
就在戏志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刚刚赶到秦阳身边之时,一名满身被熏得焦黑,散发着浓重硝烟味道的黄巾军士兵已经踉踉跄跄的跑到了秦阳的马前。
“报,报殿下!大事不好,敌军放火烧山,已经将我前锋银甲营,黄天营困在轘辕山中!郭军师率领我军第一,二营正在与敌西凉十万大军鏖战,郭军师恐敌军还有援兵请殿下速速发兵援救。”
“我军伤亡如何?”
“禀殿下,轘辕山中情况尚且不明。但敌军早有准备,大火已经烧断了轘辕山通往宜阳的道路。想来山中的四万将士不可能从北路冲出,只有打通西凉军的阵地才能将他们救出。”
“马超他们为何不突围?!”秦阳挥拳急道。
“这个……属下不知。郭军师估计,恐是山中有变……”
“山中有变?!难道是陷阵营……”秦阳看向戏志才。
戏志才也是眉头紧锁,喃喃道:“烧断轘辕山……董卓这厮可真够狠的,为了防止我军北上帝都,竟然甘心自毁帝都南方门户……是我料事不周啊……殿下,请给我一队人马,戏志才在此立下军令状,定要冲破敌军防线救出我军将士!然后戏某再向殿下请罪。”
秦阳皱眉道:“老戏你跟我说的是什么屁话!这不是你一个人错,我也没想到董卓会这么狠,而且还派了十万人来割断我军前后的联系。看来他这是早就算计好的了。管亥!集合亲卫营,还有廖化的第五营,黄忠的飞羽营,跟我轻装突击!黑山重骑营,后土重甲营跟上!马相的第四营护卫神机营重武器不得有误。中军指挥权暂且交给张白骑张将军!出发!”
“遵命!抛去身上辎重,轻装前进,出发!”管亥应诺一声,对麾下虎吼。
“郭嘉说过,恐前线危险,殿下你还是……”
“少废话!我告诉你老戏,我秦阳能有今天,是靠着你,郭嘉,还有这一个个老弟兄用命拼出来的。如今四万弟兄被困在火海之中,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理。而且行军作战谁也不敢说自己是百战百胜,我秦阳不是,你戏志才同样不是!有错就改,让我们一起尽力弥补。不说了,是兄弟就跟上,老子还等你给我挡箭呢!”
说罢秦阳率先在管亥等人护卫下向着冲天的火光打马而去。戏志才愣了片刻之后才微微苦笑了一笑,伸手提起酒葫芦刚要喝,却是突然狠狠一叹,重重的将酒葫芦扔到远处。“娘的!要是不灭了董卓,老子这辈子不喝酒了!”
“杀!黄巾军的血气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