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唐军刚要回家。田四海打來电话说。过我这里來吧。咱哥俩好好坐坐。唐军知道他还是为陈锋的事放心不下。反正晚上也沒什么事。就去了他家。胖妞保姆做得一手好菜。吃得唐军满嘴流油。
于是。唐军开始夸耀胖妞了。说多好一个女人。想当初刘秀那个傻逼还不知道珍惜。唉。我看他也天生就是要饭的命。
田四海也说是的是的。像他那种人活得还不如死了好呢。整天不务正业。颓废的都不知道天黑天亮。那活得还有意义吗。
一会儿。胖妞厨房里忙完了。也过來跟他们坐在一起聊。唐军问这段时间沒有看到刘秀。胖妞一听到刘秀就來气。说我见他干吗。估计早冻死街头了吧。唐军冷笑道那个傻家伙儿虽然是个败家的料。但王挺就是被他气死的。
田四海老婆马上插嘴道。“不对呀。王挺之死不是因为老婆阿凤红杏出墙气死的吗。怎么又跟刘秀套到一起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两种情况都有。”唐军解释说。田四海老婆还是有点疑惑的说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你们男人了解的更详细。
早上。刘秀一觉睡到大天亮。被尿憋的眼睛溜圆。好像膀胱的膨胀能决定眼睛的大小。他刷的掀开被子。光着大腿下了床。踢踏着鞋就往卫生间里跑。等尿爽了。摁了下马桶又快速返回床上。左右摸摸才感觉沒有老婆的滋味。也是不好受。
人都有这样的毛病。拥有时不懂得珍惜。失去时才觉得后悔。刘秀在床上空躺了半天也沒有睡意。一骨碌爬了起來。伸展了下胳膊。攥了攥拳。犹如手里捏扁了一个易拉罐。嘎巴嘎巴的响。接着开始穿衣服。
然后一看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心想这一天过得也太快了。一眨眼就半天沒了。人生也如此。沒做成事即到中年。
单身汉的生活就是简单。也不用收拾屋。被子也可以不叠。到了晚上就直接往里钻。吃饭更是方便。开水冲个泡面就完事。吃完饭该干嘛。干嘛。
出了家门。门口小卖部少妇看着刘秀就笑。“哎哟。刘哥。又去哪儿潇洒去。今天不买盒烟吗。”少妇挺会招揽生意。刘秀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买就买一盒。再穷也得抽烟。”
“你还算个沒钱人。前几年我的小卖部都是靠你撑起來的。那时你一买就是一大包。现在你眼光高了。就把我忘了。”少妇有意在挑逗他。一走路还是外八字脚。一个非常婀娜的身姿沒想到让她给串了味。
刘秀说:“那是过去手里有钱的时候。现在我已经穷困潦倒你不知道吗。人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的变化是萎缩了。而别人的变化是扩张了。”说完。他拿上烟和少妇说了声再见。迅速离开了。
少妇却在后面挥着手故意拉长嗓门。喜兴的喊:“刘哥。欢迎你下次再來。”
出了小区。刘秀哪里都沒有去。直接去了村里的一个赌场。开赌场的小子也是村里的一个大户在金矿淘金发了一笔横财。回來盖了一座小二楼。就开始以赌为业。院子里养着两条藏獒。只要一听见藏獒发疯的嘶叫大家就能断定总是刘秀到了。
因为这小子和藏獒天生不和。可能两藏獒看到他就像看到外星人。怎么也习惯不了。有种非把他赶出地球的劲头儿。
最近刘秀这家伙又被赌博束缚了大脑。睁开眼第一要考虑的就是赌博。甚至在卫生间蹲大便也在考虑赌博的事。更有的时候连睡觉也做着发财的梦。对钱大爷的狂热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于是他的生活又开始渐渐扭曲。就像沒人维护的树木。不小心长偏了头。
今天的赌场依旧热闹。二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在赌。旁边还有放高利贷的。五分的利息随便贷。
刘秀这几天已经贷了五万。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想把输了的钱赢回來。哪怕持平也可以。就不再赌了。谁知越输越多。越陷越深。等贷到十万的时候。再想贷人家不贷了。
放高利贷的人都也不是一般人。说白了都是黑道上的人。谁也惹不起。真要是惹着了。这帮人就敢卸你一条胳膊或砍你一条腿。
最近两天这帮人盯上了刘秀。整天拿着砍刀堵在他家门口跟他逼账。刘秀惹不起他们。晚上都不敢回家睡。每天跑到车站候车室里稀里糊涂的过一宿。时间长了。刘秀以为这帮人已经放松对他的威胁。就回了趟家。
前脚刚迈进屋。后脚就有人跟了进來。刘秀立刻感到气氛不对。畏怯的裤裆里的蛋都疼。冷汗刷的从头顶滚落下來。
为首的一位是个秃子。长得就跟张飞的兄弟。怒的眉毛倒立。貌似一伸手就能推倒房子的劲头儿。“小子。你真够尿的。天天跟着我们兜圈子。你他妈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莫非你还想赖账吗。我今天给你一个胆。你现在再跑啊。”
秃子手里挥着一把砍刀。说话神气的很。刘秀低下了头。心口咚咚的跳个不停。心想真倒霉啊。沒想到主动给人家送上门了。看來想逃是不可能了。只能装孙子。
“小子。你可说话啊。什么时候还钱。”秃子啪得在他的脑袋上生硬的來了一拳。刘秀抬起头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