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衾,仅仅披着外袍,结实的胸肌裸露在外,春光外泄,顿时明白了刚刚寝房里发生了什么事,目光一低,脸红了。
行礼后,他站在床前,等候陛下发话。
楚明锋不想麻烦,没有为叶妩穿衣,拿出她的手臂,让她的手搁在自己胸前,就这么将就着让徐太医把脉。
徐太医的脸更红了,头更低了,略略倾身,手指搭上她的手腕,集中精神听脉。
好一会儿,他站起身,“陛下可否描述一下方才皇贵妃发作时是何模样?”
楚明锋简略地说了当时的情形,“妩儿可是中了剧毒?”
“皇贵妃又痒又痛,然后性情大变……”徐太医顿住,好似不好意思说下去,“据微臣把脉,皇贵妃如此症状,的确是身中剧毒。”
“什么剧毒?”楚明锋骇然。
“此种剧毒非一般剧毒可比,起初是痒痛难当,好像有万只虫子在咬,接着便会性情大变,好比皇贵妃这样,全身焦渴,比媚药厉害百倍。此种剧毒产于西南一带,是情蛊,也叫情毒。”
“情蛊?情毒?可有解药?”
“情毒的厉害之处在于,虽有解药,却要以下毒之人的活血作为汤水送解药入腹。”
楚明锋震惊,心房骤紧,妩儿怎么会中了这种厉害的情毒?
徐太医又道:“情毒的制毒方子有十余种,一般只有下毒之人才有解药。”
楚明锋心惊胆战地问:“你可有法子解毒?”
徐太医摇头,“微臣有心无力。”
楚明锋挥挥手,徐太医走了两步,转回身道:“陛下,微臣想起,中了情毒,发作两次,可与男子交合来解毒,第三次便无用。”
竟有这样的事!
楚明锋的剑眉几乎倒竖,直插九霄。
“陛下,微臣对情毒倒有了兴致,明日去太医院翻翻医书,看看有无相关的记载。”徐太医又道,“若有进展,微臣及时向陛下禀奏。”
“有劳徐爱卿。”楚明锋点头,“时辰不早了,徐爱卿便在别馆将就一宿吧。宋云,为徐爱卿备一间厢房。”
“奴才这就去。”宋云领命而去。
楚明锋看着熟睡的叶妩,轻轻摩挲她嫩滑的手臂,眼中的忧愁直抵心房。
她如何中了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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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奉旨服侍叶妩,不敢稍有差池,因此,她外出,金钗也跟着。
这日,叶妩去潇湘楼,因为,也许金公子早在寒梅厅等她。
她的到来,引起轰动。冷潇湘终于盼来了她,拉着她求她再教几支歌舞,不然潇湘楼在金陵城快无立足之地了,说以前那些歌舞虽好,但客人总会看腻的。
她答应了,说今晚就编新舞。
后苑花团锦簇,桃花、海棠的枝桠上绽放了娇艳的花朵,与身段窈窕的舞伎、莺莺燕燕相映成趣。林致远与叶妩站在桃花树前说话,金钗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许久未见,你又清减了。”他一如以往,清逸如斯,眉宇间的忧郁令人心疼。
“很快就会补回来的,放心吧。”她淡淡一笑。
“有一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关于我的?”
林致远颔首,眉眼凝刻着一道浅痕,“前些日子,市井街坊流传着一个关于你的传言。”
叶妩猜到了,万寿节那晚,一支钢管舞令满朝文武变色,也令她的之名传遍了京城与楚国,市井传言无非就是这些。她轻笑,“洗耳恭听。”
他语声清润,“我听闻,你在万寿节跳了一支舞,比之前的舞还要勾魂夺魄,可谓……,是真的吗?”
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静静地听。
“你不慎跌伤,陛下赏赐,让你在太医院就医。”他继续道,语气好似很不愿相信如此传言,“传言道,你身为右相二夫人,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以之舞勾引陛下,不知廉耻,是楚国第一淫娃荡妇。”
“你相信?”
“这些传言,许是朝中文武泄露的,许是宫人传出宫外的,如今已是街知巷闻。”林致远不答,语气静缓,“整个金陵城都在说,你勾住了陛下的魂,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虽然陛下没有册封你,但留你在宫中,可见陛下对的宠爱。”
“还有什么传言?”叶妩早已料到有如此传言,并不觉得可笑、可悲。
“有些好事者说,虽然你住在沈氏别馆,右相大人很少去别馆,却时常有一辆豪华马车停在别馆侧门。那些人言之凿凿,陛下隔三差五地出宫,与你在别馆幽会。”
她知道,她和楚明锋的关系保密不了多久,早晚会曝光。万寿节那晚,她御前献舞,那的舞势必让她成为朝野口中的淫娃荡妇,可是她不在乎,只要能脱离他的掌控,毁了清誉又有何要紧?
眼下全城谣言四起,她最想见到的是,她与陛下的“私情”曝光。一个恬不知耻的淫娃荡妇,一个强占臣妻的昏庸帝王,在民众的口诛笔伐中,他如何维持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