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满志的站在城门下。讀蕶蕶尐說網看着滚滚如潮水灌进延长的部下。踌躇满志的高迎祥骑着战马。带着各位首领直接冲进了县衙。但看到延长县衙。高迎祥原本炭火一样的心就冷了下來。
这是什么县衙啊。破败不堪。还不如一个富人家的家庙祠堂辉煌壮丽。对着身边那些沒见过世面。还对着这破败的县衙啧啧称奇的家伙挥动马鞭道:“去几个人。封锁后衙。不要让闲杂人等进入.”
这是根本。原则上一个县的财富都在这里。县令跑了。只能带走细软。却带不走粗笨的。尤其也有可能的一些剩余。
那些兴奋的杆子答应一声。挥舞着刀枪冲了进去。
“老嘎达。你亲自带领我的标营。紧急赶奔县库。封存所有物资钱粮。等我与各家营头兄弟商量后分派。”
一切物资都要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这是在覆灭了闯塌天之后。高迎祥在不断的收敛权利该做的。
老嘎达上前一步。拱手接令。转身就要走。高迎祥略微沉吟再次叮嘱道:“记住。无论何人。不得我的手谕敢动县库一草一木。当场砍了不必请示。”
说这话的时候。一股王者霸气喷薄而出。让那些站在身前的营头头领。不由自主的将身子往高迎祥身后靠了靠。将高迎祥的位置突出。也让那些想着浑水摸鱼的营头缩了脖子放下那点心思。
高迎祥四处扫视了一眼。很满意。非常满意。一个团队里。需要的就是这样。尤其是现在更需要这样。现在。大家开始畏惧了自己的权威。那是自己最想得到的。
“走。我们进衙。”大手一挥。第一个大步入内。身后的营头赶紧错开一步跟上。
但是。搜查县衙后院的结果不是让高迎祥很满意。据自己亲自探查。那个逃跑的县尊带走了所有的细软。根本沒有给自己留下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即便是粗苯的家什。也能破坏就破坏了。当高迎祥大马金刀的躺在那县尊的床上的时候。只有失落。沒有其他。
正在高迎祥无比失落的时候。这时候。老嘎达大步进來。给高迎祥施礼后回报了自己封锁仓廪的结果。那结果更让人新凉。
在县府库存。根本就沒有一点剩余的物资。原本的都被县府倒卖。其余的都被上峰收缴。兵败了。再被败兵洗劫。那还有什么。
高迎祥不会怀疑自己最亲信老嘎达的忠诚。因此也不会怀疑老嘎达汇报的结果。
“真的沒有。”高迎祥已经接近暴走。还是抱着一点点希望的追问老嘎达。“那这个县的所有的东西都被那帮腌臜东西带到哪里去了。一个县城啊。这不是一个农村村落。那你说。怎么就水洗一样的干净呢。”
最忠诚的老嘎达只有躬身。只有无语。
当心有不甘的高迎祥点检县库的时候。只有长叹一声。然后默默走远。
“老嘎达。你确定我们的库付沒有让自己人洗劫过。”
高迎祥再最后迈步走出大门的时候。站了一下。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其实。就这话。高迎祥自己都知道。这是白问。因为。任何人都可能隐瞒自己。唯有老嘎达不能。这一点。高迎祥还是相信并绝对信任的。
老嘎达跟着高迎祥在空空如也的县库里。拱手道:“属下得军令不敢懈怠。一草一木沒有损失。请大闯王明察。”说这话时候已经表现的诚惶诚恐。
高迎祥边迈步走出。边满心思的苦笑。这就是现实。但我该怎么和那些营头说。这本來是应该库府丰盈的地方。竟然连个耗子都沒有。尤其原本以为在县衙之后有点收获。结果。让自己大失所望。那这个县城。被自己攻打下來还有什么意义。
曹参儿这时候就那么风风火火的跑过來。也不施礼。对着高迎祥大声道。“大闯王。县里百姓竟然不响应我们的号召。不愿意参军。请大闯王定夺。”
现在的高迎祥心情非常烦躁。闻听此言。更是焦躁万分。低声的嘟囔一句。也不知道是对曹参儿还是对他所说的百姓道:“不知道好歹的东西。”站在空空如也的粮仓外面。看着晴朗朗的天空。好半天。咬牙道:“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按照老规矩。焚城。”
曹参儿不想别的。闻听大闯王的吩咐。立刻兴高采烈的跑出去。焚城。是自己最喜欢的。
焚城。这是农民军最喜欢的。出于两种原因。第一。患贫富不均。第二烧了城池村庄。那就会有许多走投无路的百姓加入义军。壮大自己的力量。几利何不为。
老王头。对官府最是痛恨。因为。原先自己祖辈父辈艰辛万分。积攒下一点点小小的家业。后來在乡下有了几十亩地的小地主。在县城里有了个卖点针头线脑的小买卖。在乡下有了点地租收入。一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日子过得倒也快活。
但是。好景不长。天下大旱。乡里的天地再沒有多少出产。而给自己做佃户的相邻也都苦苦哀告。收入更加短缺。全家就都指望着县里的商铺存活。但是。官府的捐税却成成加码。自己又沒有士绅官身的庇护。那是完不成的捐税。服不完的徭役。最后只能将乡下的田地典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