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依旧如往日一般清亮。讀蕶蕶尐說網葫芦峪老营的百姓更加卖力的劳作着。为即将开始的春耕做准备。但每次直起腰擦汗的时候。都会看见通向闯王窑洞的大陆上。有风尘仆仆的骑者奔驰。
各地的将领开始陆陆续续的赶回老营。吕世不停的往來迎接。最先赶回來的是精神矍铄的三叔和神情淡定的李先生。吕世与李先生寒暄一番。赞扬了他的诸多作为。
然后就是满面风尘但神采奕奕的吴涛和陈车兄弟。吴涛还是那样沉稳上前。恭恭敬敬的按照规矩给吕世和过天星施礼。然后真诚的祝贺闯王大统领的胜利。
到了晚上负责直罗沟建设规划的郑浩也匆匆赶回。难为了这个曾经养尊处优的官老爷。半月下來。本來有着赘肉的他已经变得精瘦起來。但反倒看着更加健壮和精干。看來他对直罗沟的建设付出了全部的体力和精力。这让吕世放心之余更是高兴。
接下來就是实际负责富县这一地的第十队队长。就是原先葫芦峪里的二狗子。大名张强的赶了回來。
相对來说。张强的能力平平。但好在此人对吴涛也就是变相对根据地忠心耿耿。也勤劳任事。带着第十队的兄弟们。在这一段时间里往來奔走于富县全境。开展减租减息。弹压不从地主豪强。镇压不服的杆子山寨。也沒有个帮手。的确是吃力非常。他和他的兄弟沒有大的军功。只是任劳任怨的实干苦干。把吕世交办的事情都办的妥妥帖帖。这次回山就是想和闯王说道说道。交卸了自己身上的担子。
到了晚上。山寨最重要的首领兄弟们。习惯的端着自己的水碗聚集到吕世的窑洞里。谁让这里的空间够大。这里的服务最好。
服务好是因为有吕世干娘无微不至的照顾。有春兰那小丫头插科打诨的气氛。有闯王这个光棍汉的随意。反正虽然大家都是光棍汉。但就是愿意在军师的窑洞里谈天说地。
现在只有曹猛一个舍不得离开他的窑洞。他是最后到达的人了。
吕世还是坐在原先靠窗的那张桌子后面。大家就散乱的坐在周边。随着山寨领导级别的人手增加。这个窑洞开始变得拥挤起來。
刚开始的时候。郑浩和李先生都不习惯。他们习惯的是那种大堂大厅。个人按照级别上下。有自己固定的位子次序规矩。有丫鬟下人往來期间端茶送水。大家等着上位者问到自己的时候。才可以恭敬谨慎的上前施礼搭话。却不想着这里却是真的另类。大家就在天傍晚的时候。一人端着个大碗。施施然走到闯王的窑洞里。互相打着招呼。开着玩笑进來。进來后或盘腿上炕或在地上寻个凳子。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坐着。和闯王或汇报或争论。沒有半点长幼尊卑。那吕世也好像更喜欢这样的随和场景。不时的与兄弟们哈哈大笑。透露出的是无尽的喜悦和安然。这的确让郑浩和李先生一时皱眉看不惯。更让人看不惯的是。会议开始的议題往往说不上几回就开始跑題。最后都不知道当初大家想说什么想解决什么。这还成何体统。
但现在自己毕竟刚到山寨。不变多说。想着等以后要和闯王好好谈谈。这样可不成。圣人言:“长幼尊卑。上下有别。次序不可乱。”
陈车还是安静的坐在最靠门的地方。带着一个文书。面前放个小桌子。铺上笔砚。也不说话。就等着大家说正事的时候开始记录。
吕世见大家到齐全。对着乱哄哄的人们拍拍桌子笑着道:“不过是十几日不见的兄弟。哪里还有那些闲话。把个话題从东边大海都扯到西边高原去了。大家别吵了。现在我们就在这开个不是会议的会议。也算是为明天庆功会。总结会上的事情定个基调。就叫做吹风会吧。”
这名字新鲜直白易懂。
“这次对这个会议定个基调。可不要漫天的跑題。”时间紧。预防针要打。
大家一起停下胡扯。安下心來听吕世往下说。
吕世把身子坐正开口道:“这次会议的基调。就是大家互相介绍一下各地的情况。互相找出其中的优点。好以后在全根据地里施行。也寻找下毛病。加以改正。在这里不是正式场合。所以不表功。不寻过。”大家就又开始小声嘀咕起來。吕世就再次习惯的站起來。端起自己的水碗。走到地中间慢慢的开始踱步。这是吕世开始发表长篇大论的标志性动作。大家就都屏气凝神的仔细听起來。
“这次官军的围剿來的猛烈。但我们反击的也非常成功。不但取得了前所未有之大胜。拔出了或是最少削弱了根据地周边的官军实力。同时更沒有想到的是。我们在这次的反围剿里反倒壮大了我们自己的力量。大大的扩大了我们根据地的面积。扩大了我们的势力人口。依据赵兴兄弟的统计。我们根据地现在的人口分四块。第一块就是我们老营里的百姓。当初米脂老人。还有葫芦峪的百姓。加上进入葫芦峪的富县百姓。大约是七万余。这一部分是我们的根本。也是最坚定拥护我们的。也是我们根据地军工和物资的主要生产者。第二块就是富县百姓。在我们开展减租减息的政策后。第一批受益的人群。大约也有七万的样子。”
李先生和郑浩这两个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