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杜弼忬僵硬的各部位慢慢松弛下来她才慢慢移开了口,走到套有黑色垃圾袋的篓子边吐了几口唾液,走回来拿起床边柜子上的湿巾展开给杜弼忬擦拭了一番,杜弼忬只感觉一股清凉由下而上,非常舒服受用。
女人又用餐巾纸仔细帮他擦了一遍,从头至根,非常细致。
杜弼忬又自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又掏出一支递给坐在床沿上的女人,女人还在猛烈喘息着。
一张床,两支烟,两个人,相对无言。
良久..........
“你叫什么名字?”杜弼忬问。
“我这样的货色,告诉你你也会很快忘记的!今天后也许你一辈子也不会再来了,大家公平交易童叟无欺,你问这么多干吗?”女人说道。
杜弼忬想了想也对,便不再多问。
两个陌生的人,没有共同的话题,接着又是绝对的静默,只有烟头忽亮忽暗发出烟草燃烧的‘孜孜’声。
女人躺下身来,杜弼忬自觉的往里面挪了挪位,丢了手里烟,头枕着自己的手,看着天花板上嵌着的散发着万缕血色光线的灯泡。
女人盖起被子侧过身背对着杜弼忬,而杜弼忬也扯过了一些被边勉强遮住了已垂头丧气的小弟。
杜弼忬抽出一只枕在脑后的手用手臂遮住双眼,阻住意欲渗透进来的红色灯光。
杜弼忬把所有事情想了一遍。
老坝子会不会没死,想离间我和师傅?
不可能!自己亲眼见到老坝子咽气的!
难道是组织.......
不不不,这更没可能了,离间自己和穆先生的关系?有必要吗?为了什么?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根本没这分量,说穿了做一颗仍人摆布的棋子都不配!组织的高层连自己这样一个角色的存在大概还不知道罢!
杜弼忬长叹一声,剩下的可能性最大的,便是如老坝子所言那般,自己......自己不过是替罪羊喽!老坝子养的那个烂货早就被穆先生收买了吧!甚至可能就是穆先生的人!一开始就是他刻意安排到老坝子身边去的。被老乡卖去做鸡?妈的,真当国家没有法律没有王法了!别说卖,就算在大街上大吼一声‘非礼’,那所谓的老乡也得被揍成个猪头啊!
师傅..............
想到穆先生,杜弼忬只觉胸口万千蚂蚁在攀爬,并不揪心的疼,也没有太多的愤怒怀恨,只是不舒服,非常难过!
按道理我该很恨他才对,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恨他?!杜弼忬责问自己。
这次就当还以前欠你的,要是我还能活着,要是我还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我还得回来和你斗上一斗!杜弼忬发誓道。
王小狗和孙洛一定和自己一个情况吧!不知他们是否逃过毒手!唉.........约定的接头地点穆剑离也是知道的,自求多福吧二位大哥!要是你们逃过了这一劫兄弟我以后一定会还的!要是........那兄弟只能在阴曹地府替你们下油锅作报答了!
杜弼忬胡思乱想着,窗外一片漆黑,已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光。
模糊的,出现了她的容貌,她的故作蛮狠,她的一颦一笑,她的..........
难道我就这么走了吗?她.........她怎么办?!杰妮,亲爱的,我真的想和你共度一生的,然而........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会等我吗?当然,如果你有了更合适的、更好的选择,我也会衷心的为你祝福........妮......我爱你!
是的,我爱你!虽然这三个字很难出口,然而我的心里从来都是明定的!我爱你!
你该不会有危险吧!我知道你家族一定能保护你的!妮....... 原谅我.......一定要原谅我........
身旁已起微微鼾声,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歉意——对杰妮的歉意。
杜弼忬和大多男人一样,是可将情感与身体完全分开的!他感情专一,可睡过的女人最少也有一个连了!他向来认为和女人**不过是生理需要,是发自于本能的,这和感情无关,这和爱无关!所以他也向来不觉得和陌生的女人玩***或叫鸡是情感的背叛,因为他和她们更本没有情感!
可这一刻,他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歉意,杰妮........
杜弼忬睁开眼睛,窗外已有了微微青光,清晨五、六点钟的模样儿。
他意识里告诉自己,现在开始,过的就是传说中那所谓浪迹天涯、四处逃亡躲避追杀的生活了!
妈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先逃出南京城找到黎伯再说!
杜弼忬推了推对着自己的背,女人侧转过身来,看了眼杜弼忬,也不多说什么,坐起身头钻进被子里就往他下半身那物舍处游过去。
杜弼忬连忙拉出了她的一条手臂将她拽了出来。
女人迷惑的看着他,半晌,喃喃道:“说好了吹的,要做的话可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