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弼忬怒极反笑,他右手按着左肩的伤口,看了眼被自己使劲推到在地上一脸惊恐的女子。
这时,假装被车撞倒的猥琐男已站了起来,走到杜弼忬身后,拦住了其退路。
“我笑起来很丑是吧!嘿嘿嘿.........脸上这么条大蜈蚣,潘安转世来上这么一刀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了,嘿嘿嘿,不要紧!一会儿你会比我更丑的!——死人永远是最丑的!哈哈哈哈哈!不过在你死之前,我会先在你脸上划上那么几十刀,嘿嘿!”刀疤男笑得越发疯狂了。
靠!这家伙是老母被**了还是女儿被卖去越南做童妓了,心理这么扭曲这么变态!
某种环境,说话已是多余。
某些时候,只有用实力说话。
杜弼忬强忍着肩上的剧痛,一面暗骂自己大意,早解决他们不就得了,还故作潇洒,讲什么道上规矩,操!看来真他妈《古惑仔》看多了!没受伤还有七分胜算,现在顶多只有四成把握了!
一面又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
观察着周边的环境,对方的位置分布和强弱。杜弼忬决定先解决了身后的猥琐男,据杜弼忬观察,他应该是实力最若的一个,而不解决他,自己就得分心身后,很难放开手脚。
杜弼忬已知道了身后猥琐男的位置,在自己身后大概不到三米的地方。杜弼忬并不回身,眼睛盯着前面的刀疤男两人,而脑子里已勾画出了猥琐男的准确坐标。突然的左脚一个后蹬步,右脚一记后扫腿像一条鞭子一样甩过去,杜弼忬清楚的感觉到鞋底传到末梢神经的美妙感觉——那是鼻梁骨断裂的声音结合了脸骨粉碎的脆响。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接着是落地的声音,从惨叫到落地的时间判断,至少飞出去六米开外。
然后是若有若无的呻吟。
杜弼忬始终没有回头看过一眼,他知道自己这一脚的轻重,光飞出去六米砸到地上的威力已够他来一壶的了——脑震荡已经算幸运的了,弄个不巧就是个颅内出血。这一个基本失去了战斗能力。
杜弼忬呲了呲牙,剧烈的运动牵扯到肩上的肌肉,一阵阵钻心的疼。
冷冷的看着前方两人,朝着两人勾了勾手指——做完这个动作,杜弼忬感觉自己仿佛已是李小龙转世。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一左一右同时向杜弼忬攻来。
杜弼忬迎了上去,飞起一脚踢在原先抓着女子手臂的大汉太阳穴上,对方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面朝下躺着,一动不动!
这一脚可比踢猥琐男的那一脚重了许多,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便不动了。
大汉飞出去起码有九米,看来是晕过去了,杜弼忬知道,自己这一脚踢在太阳穴上,最轻也得颅内出血,弄个不巧就得隔屁着凉、一命呜呼。
这个已彻底失去战斗能力。
不容杜弼忬多想,寒光一闪,匕首离自己的心窝不到一尺距离。
好家伙,刀刀都奔要害去,果然是个硬点子!
杜弼忬空中一个扭腰,刀锋擦着衣服,胸前一阵冰冷的寒。
这一刀不过擦破了点表皮,不是很深。
杜弼忬人在空中,身体后仰,右手一把勾住对方的脖子一道滚落在地上,扭成一团。
在翻滚过程里,杜弼忬原先被刺伤的左手的手臂上又被刺了一刀,疼得杜弼忬险些昏厥。
翻滚停止,刀疤男居然压在了杜弼忬身上,刀疤男举起了匕首,目露一丝残忍的凶光。
匕首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在刀尖离杜弼忬咽喉处一厘米的地方突然停住了!吞咽了一口唾液,喉结抖动时能感觉到一丝刀锋的寒气。
而刀疤男的手僵在那里,明明只要可以忽略的距离,却似隔万水千山,无法再刺下半分。
刀疤男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往外突,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在他右侧脖子边有一只手,那只手主人的名字叫杜弼忬。而那只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竹签,除去捏在手里的部分,竹签只有约三厘米露在外面,黄色的竹签已被鲜血染红。
这根竹签是杜弼忬在翻滚之际随手抓的,黎伯告诉过他,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杀人的武器,哪怕一根牙签,一粒螺丝甚至一根干枯的细树枝。
从粗细上判断,这根竹签子该是冰糖葫芦的,烧烤串鸡翅、牛肉的竹签要比这粗一些,且在尚未插对方体内的竹签之上还残留这一些冰糖葫芦特有的红色冰糖的细碎。刀疤男流出的血液包裹着这些红色细碎,在路灯和车灯的共同照射下,有种残酷而血腥的美,如同剔透的上等红宝石一般,不由让人想联想到‘血菩提’来。
杜弼忬使出全部残余的气力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用一双死鱼眼瞪着自己的刀疤男。
刀疤男翻在杜弼忬身侧,手里的匕首已经掉在了手边,喉咙里依旧“咯咯”作响,身体阵阵的抽搐,让杜弼忬想起小时候抓了田鸡使劲摔在水泥地上的情景。
女子已走到了杜弼忬跟前,他带着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