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们大陆.......现在哪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黑社会啊!”老头子叹息一声。
“什么?我耳朵沒问題吧,好看的小说:!你说我国沒有黑社会,三岁小孩都不信呐,你老啦!跟不上时代了,这两天沒看电视,重庆逮起來的莫非全是良民,一千多个啊!难道全是请进看守所喝咖啡的,!”杜弼忬好像忘了自己的秘密,自己的小命还被人攥在手里,对老头子加以讽刺道。
“那也算得上是黑社会!”老头子不以为然,嗤之以鼻。
“靠,那么多富豪落马,许多身价都是过亿的,搞房地产的、搞建筑、运输的都有,他们有的都是市人大代表,与政治要员相交甚秘,公检法都要保护伞,结成利益的攻守同盟,这难道还不是黑白勾结、典型的黑社会!”杜弼忬说道。
“哼,他们只不过走完了第一步,完成了原始资本的积累,靠着手里的资金逐渐拉拢人气,调理人脉,我想,再给他们五年时间,也许他们就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黑社会’了,现在勉强不过是黑社会的雏形罢了,因为他们的保护伞还不够大、不够强硬,区区一个被调离的市公安局副局长,司法局局长,算得了什么?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妄谈什么‘保护伞’呢?”老头子慢条斯理的道。
杜弼忬无语了,想不到堂堂文强在这老家伙眼里居然不过是只小虾米。
“而且这群沒脑子的家伙,他们目光短浅,搞房产的搞房产、搞公交运输的搞公交运输、开赌场的开赌场,他们沒有抱成团的意识,各自为政,在一个城市里,沒有一个帮派或一个人能真正一统其它帮会的,那这个城市的整个道上都呈现一种混乱、群龙无首,势必要被各个击破,这群蠢猪还在一个个做着发财梦,眼里除了钱还是钱,完全沒有看清眼前的形势,薄一波是什么人,虎父无犬子,我敢打赌,***拿到任命书的那天起,就注定了这群蠢货的败亡,他到重庆來是带着目的的,为的就是打掉这群家伙,可他们一个个不知道收敛,自以为上面有人罩着,有他们所谓的‘保护伞’撑着就可以为所欲为,殊不知他们自己早已是‘榜上有名’了!”老头子语气平静,好像一个老头儿在给自己的孙子讲故事。
“不过也的确不能全怪他们,中国大陆,本就不是一方滋养‘黑社会’的乐土,尤其自新中国成立后,两位大亨之一的杜月笙逃去了香港,黄金荣留在大陆扫马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已彻底不存在所谓的‘帮派’了,所谓的青帮、洪帮,还有大圈帮等帮派销声匿迹,要么像三合会那般去海外开枝散叶,要么彻底毁灭,自新中国成立至文化大革命结束都绝对的不存在‘黑社会帮派’,若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红卫兵了,这群疯狂的小将们一个个比‘黑社会’还要‘黑社会’,直到改革开放,经济建设上去之后,在利益驱使下才有了那么一小撮人开始向这条道路发展,看过电视剧《血色浪漫》吗?起初就是这么一群市里的、军区大院里的孩子集结在了一起,打架闹事,调戏妇女,一个个自称顽主,他们就是我国建国以來最早一批‘道上人’,现在北京的一些大佬,就是那时候这群孩子中的一员,你们‘屠帮’现任龙头已过世的老头子就是军区大院里出來的,他父亲还是个少将,被扣了帽子关在猪圈里,也就是那时候,这群沒人管教的孩子变得无所顾忌、胆大妄为,他一手建立了‘屠’这个帮派,我看过你的资料,即然你在南京的赌场呆过,肯定见过那个军衔吓死人的老家伙了吧!那个老家伙就是老龙头自小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后來一起打天下,再后來一个建立帮派,另一个却参军去了!”老头子道。
“你......你怎么这么了解‘屠帮’,!” 杜弼忬惊异的问道,要知道,自己连‘屠帮’都是最后在老坝子嘴里听说的,更不要说了解一些组织里的事儿了,要知道,‘屠帮’是很低调和秘密的,即便自己人,沒有到一定的地位也是无从了解到半点组织的事儿的,可这老头娓娓道來却如数家珍,像是在拉家常、侃大山似的,似在说着再普通不过、人人都该知道的事情,这如何不让杜弼忬吃惊。
“嘿嘿......我知道的远远你的想象中的还要多,至于我是如何得知,比就无需知晓了,你只要相信我所言句句是真,毫无半分虚假即可!”老头子说道。
“那照你这么说,现如今的‘屠帮’能算得上真正的黑社会吗?”杜弼忬眼中闪出狡黠的光芒。
,,若连这都不算黑社会,那什么才算是黑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