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仍旧不依不饶,上前一把扯住他头发,怒道:“都说医者父母心,你见死不救,算什么狗屁医生,还他娘的跟老子充扛把子,这回长记性了吧!”
老医生被他抓的生疼,但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唯唯诺诺地说道:“长了,这辈子都会记住你们的!”他说得本是软话,但落在刘恒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种味道,一怒之下又狠狠甩过去两巴掌,叫道:“还嘴硬是不!”
狗日的,沒这样欺负人的,老医生暗暗大骂,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倘若反抗一下,就不只是挨拳头这么简单了,他已经认清了,这几个人心狠手辣,整人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而且好像有瘾了,一天不打架手都痒痒。
马小山觉得老医生也够倒霉的了,谁不好惹,偏偏惹了他们几兄弟,要怪只能怪他长了双狗眼吧!
“刘恒,差不多了,放他走吧!”马小山还关心着陆大有的伤势呢?不想惹太多的麻烦。
刘恒点点头,扫视了一眼跌倒在地上的那群人,嘴角一翘:“还不滚啊!沒挨够咋地!”那些人听他这么说,急忙爬起來互相搀扶着走出了走廊,唯恐慢一点又会遭到他们狠命的殴打。
“走,看看大有怎么样了!”马小山望了望狼狈逃窜的那些人,转身走进了病房。
陆大有右腿上绑着厚厚的绷带,被绳子高高吊起,样子十分滑稽,看到马小山他们进來,急忙支起身子,问道:“山哥,刚才那么吵,出啥事了!”
刘恒接过他的话头,笑道:“一些小混混而已,不知天高地厚,想打咱哥几个的主意,结果不出三分钟,全给撂翻了!”
陆大有一听有架打,使劲捶了一下床板,指着他们四个说道:“不仗义,你们怎么能独吞呢?多少也给我留几个啊!”马小山四人一阵大笑。
“大有,先把伤养好再说,打架斗殴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有我们几个呢?”
“远哥,咱们可是五虎上将,少了我哪成啊!以后有这种好事,千万别忘了我,就算我瘸了一条腿,对付三五个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陆大有说话的口气,像是在讨好他们,可见这家伙天生嗜打。
马小山微微一笑,说道:“张远,你到附近订几间房,刘恒去给大有买些补品,别亏了他的身体!”张刘二人点头出了病房,走到医院外头,两人分头各自去办自己的事。
张远一连问了附近的两家旅馆,客人都是爆满,于是沿着街道步行向远处走去,走了一段路,他隐隐约约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回头看时只见一个倒垃圾的老头儿,哪有别的丝毫人影,好看的小说:。
张远轻轻一笑,迈开步子继续朝前走,前面不远处路段的路灯坏掉了,显得黑漆漆的一片,似乎里面有一双魔爪正等待着他。
夜风扑面吹來,张远感到丝丝的凉意,他裹紧风衣,露出两只警惕的眼睛,脚步也随之变得缓慢了。
黑暗处突然亮起了两盏车灯,刺眼的光芒像刀子一样射在了张远身上,他立即翻身滚到了路边,紧接着响起了一阵枪声,子弹击在路面上,蹦出朵朵火花。
张远暗叫一声庆幸,躲在了路边的一排常青树后面,眼睛往两旁瞥去,只见前后各站了十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漆黑的手枪。
“小子,你不是有能耐吗?是爷们就给我站出來!”
原來是龙头,张远心头一惊,冷汗淋漓,娘的,报仇也太快了吧!
“怎么,现在沒种了吗?我数三声,你要是还当缩头乌龟,就等着常青树陪你下黄泉吧!”龙头嘿嘿笑着开始数数。
当他数到三的时候,张远突然露出半个头,龙头大惊,急忙往一边闪开:“砰”的一声,他身后的一个人应声倒地了。
“好小子,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狂!”龙头咆哮着:“开枪,一起开枪!”随着他这一声大吼,二十余把手枪不断地喷出子弹,像毒蛇一样射向张远所在,顿时枝叶纷飞,像是被人抛向了高空。
一阵枪声过后,沒有听见张远有丝毫声响。
“龙哥,是不是已经死了!”一个人问道。
“这小子狡猾的紧,别被他蒙住了,接着打!”
于是所有人开始换弹夹,此时张远从另一棵常青树后又露出了脑袋:“砰砰”两声,又有两个人仰面栽倒,也是被打中了眉心。
“王八羔子,看不出你还是个长命鬼!”龙头怒了,或者说要疯了,他抓狂着,吼道:“冲过去,全都冲过去!”
这阵势像海里的浪潮一样,二十几人齐刷刷涌了过去,势要置张远于死地。
张远每次开枪之后,就立即隐藏身形,再也不发出一丝声响,那些人越是靠近,心里越是狐疑,害怕他突然蹦出來照自己脑袋上打一枪。
气氛沉闷、压抑,就像六月的旱天气,只见打雷不见下雨,活活能把人给憋死。
突然,一棵树后发出了一声响:“砰砰砰……”所有人的枪口瞄准了目标,开始疯狂地射击。
此时的张远嘴角一抹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