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点头，一面擦净眼边的两片黏稠血色，一面环顾四周。寒山城仍是一片死城模样，不曾有一丝人迹。疲累的法眼尚在微微鼓动，灭沧澜还能感觉到这城内再无一丝真气和幻境，脚下的黑水也是一片平静，只浮动着点点细碎的灯火。
“看来这寒山城，只不过是那寒山盟外部的一个幌子……”灭沧澜深吸一口气，只觉胸口抽痛，便伸了手按住轻揉，“刚才去的地方，应该是这水底的幻境……这是个什么门派，如此邪门，还好灭掉了！”
“沧澜哥哥……”青萝连连拽了灭沧澜让他弯腰，细细手指轻轻摸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很累？眼睛里都是血丝……”
灭沧澜摸着青萝的头顶柔声道，“还好，一会儿就没事了。现在……”他轻轻拉过青萝转身向拱桥另一端踏水走去，“我们离开这里吧，到下一个有人烟的地方给你找吃的。”
“嗯……”青萝抿嘴一笑，小脑袋一歪靠在灭沧澜的手臂上，“我已经不大饿了……”
灭沧澜微微一笑，捻起手中的黑色丹药缓缓旋转，喃喃道，“生吞这东西是不大对的……既然是我将它催化了出来，那我就消受了。”
他右手掌心的魔眼斑迹已然缓缓合上，发出呼吸般均匀的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