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头大的“财政”、“关余”、“关税”、“厘金”等等内外最重之事,他都能轻易的,不动声色的加以解决
不仅如此,他现在还大刀阔斧的收拾着地方,而且还能让地方上无话可说,有些事情,即便是在他袁世凯看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偏偏在他手里,却是顺理成章的,别人挑不出任何理由出来
这样的人才,若是能为国所用……不对,如果能为我所用的话……
可惜,袁世凯心底清楚的知道,李子诚可以为国所用,但绝不可能为他所用也正因如此,袁世凯方才会在过去的几个月间用暗刀阻其之政
可现在,一次袭击,却把他推上了风头浪尖,闭上眼睛,袁世凯的脑海中浮现出雷振春送过来的照片,那是李子诚坐车和袭击地的照片,李子诚的坐车几乎被子弹打成蜂窝,如果子弹稍偏一点估计……可他活着,好好的活着,而且去了天津
一开始,袁世凯之所以想去天津,借慰问李子诚向其自证清白,可天津的那三个半师的江苏陆军却让他头痛起来
干脆就不去
可却能不去,无论如何,天津,这次他都要去定了
不去天津,就等于给了李子诚借口给了他一个“兴兵”的借口,恐怕到时地方上甚至都会支持他,要是那样的话,中国陷入动乱,打断现在的发展势头不说,他袁世凯又会落得什么下场?
可去的话那可是九死一生啊
万一,万一李子诚要是铤而走险呢?
“致远,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思讨着,袁世凯的心下却难免的提心吊胆着,这就像是一场豪赌,就像……嗯,就像当年在朝鲜一样
想着自己内心的恐惧,袁世凯突然又是一笑
当年一人敌一国都没怕过怎么现在到是怕了起来?
如此寻思着,原本一直提心吊胆的袁世凯却是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着,如何安李子诚的心,如何这一关安然渡过去
现在,远还没到决裂的时机,要等要等下去
可用什么去安李子诚的心呢?
哎,看样子,这次非得出次血了
想着此行到天津需要做出的一些让步,袁世凯在心灵深处为自己叹息一声,同样也是为李子诚发出一声叹息
这贼老天,也太厚待他了
寻思着和李子诚打交道以来,但凡是涉及根本之事,自己总是被有形无形的困局给逼到无路可退,只能让李致远占尽便宜的现况,袁世凯的心下不禁再次发出一声叹息
这一次,似乎是为他自己,为自己的命运
荣军饭店十楼套房客厅内,此时只有两个人迎面相对着,打量着眼前这位年龄甚至没有幼子大的“结拜兄弟”,袁世凯那张似老农般憨厚的脸上顿时闪现出一丝激动之色
“致远,你……”
话时功夫,袁世凯却已经走到李子诚面前,双手紧握他的手,不无激动的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话时袁世凯禁不住一副老泪纵横颇为动情的模样
“大总统,您……”
扶着袁世凯的肩头,李子诚同样颇为动情的说道:
“大总统,好了,我不是没什么事嘛,让您担心了”
虽说脸上动着情,可袁世凯那双眯起来,流着泪的眼睛的却看着李子诚,这时听他这么一说,又见他的双眼中透着致诚,来时沉重的心绪骤然轻松了:看来李子诚这关倒是过去了,以他的聪明,又岂会看不出其中的关节
可表现是表现,袁世凯知道,无论如何,他都要拿出来一些东西,政治上从来都是如此,没有适当的牺牲,又岂会有,嗯,妥协呢?
简单的客气之后,在这间稍带着英伦风味的酒店套房客厅里,身着西式便服的李子诚与袁世凯两人对坐在大牛皮沙发上,他的面前摆着一杯黑褐色浓咖啡,客人的面前放一碗清绿的龙井茶
似乎这两杯不同茶水,就道出了这两位中国事实上的“最高统治者”的不同之处,在一番似正非正的谈话之,慢慢的谈话开始进入了正题
喝着茶,感觉已经铺垫个差不多,而且对于“刺客”李子诚也是避尔不谈的情况下,袁世凯知道,是时候拿出来一些东西了,于是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
“制宪会议定于今年十月十二日到时正值秋高气爽,虽适当开会,不过我觉得或许有些太迟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提前一个月,还是没问题的,毕竟,这制宪代表又不是全省投票,将军推荐,再由省议会表决就行了拖长了,只怕夜长梦多啊”
从袁世凯的话间,李子诚能听出他想要让步的意思,于是想了想说道:
“大总统的这个建议甚是有理,提前的话,倒也没什么,只要他们派出合适的制宪代表,中央只需要主持举行制宪会议就行了”
点点头袁世凯又接着说道:…,
“我准备函电各省,强调制宪会议之意义,令各省从选择称职之制宪代表”
话音落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