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着。只是为什么疫民还有这么大规模的调动。我心里想着。随口道:“沒听说啊。你这边呢。”
“也沒有。唉。这日子越过越苦了。现在常老爷子也沒了。以后不知道谁还能护着咱们。”
我心中巨震。沒想到我的猜测竟然成了现实。脑中瞬间闪过常诚的样子。心中莫名的悲伤。
那疫人看我露出悲伤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城里那些狗东西太可恶了。要不是常老爷子和咱们。他们早就变成屎被格迦拉的满地都是了。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竟然谋害了常老爷子。”
“是他们干的。”他说的这话比常诚的死讯更让我震惊。“我怎么沒听到消息。”
“他们当然不承认。我这是听人家说的小道消息。听说就是二李和新來的一个叫什么安的下的手。我要是逮着他们。非得一口口撕了他。”那个疫人恨恨地说。
阴谋。我心里想着。昨天我在这里。二李來停了停。接着常诚就死了。还有小道消息说是我和二李干的。我沒想到城里的搅局者手竟然这么长。心中虽然愤恨。但也十分茫然。不知道搞成这种局面究竟会给这人带來什么好处。
“咱们是小人物。可干不了这种大事。”我小心翼翼地说。
“怎么会干不了。昨晚上封严说的话你沒听到吗。虽然我们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我们所有人团结起來。绝对能为常老爷子报仇。”
“怎么报仇。城里可是有军队。”
“军队怕什么。咱们打不过他们。自然有能对付他们的。我们虽然是些病人。但在别的方面。可比他们强太多了。”这个疫人说的很有兴致。
我不敢问究竟是什么方面。虽然逼问他未必沒有效果。但周围出來的疫人越來越多。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今天这是早开饭吗。”我只好问些不关痛痒的问題。
“当然不是。补给车哪有这么早來的。可能是有什么事吧。”那人推测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心中料定和这次警报和我有关。听他已经起疑。也不敢再和他纠缠下去。“我这人性子淡。对什么都不关心。要不是初來乍到。听到这个我都不会出來。要不是开饭我就回去了。昨晚一宿沒睡。现在难受死了。”
那人释然道:“你倒是过得舒心。那你就回去吧。反正有什么大事去不去都会知道。”
我点了点头。告辞退去。直到回头看不到那人的影子才又跟在最后。
天很冷。我全身只穿着一条短裤早就已经冻得不行。我竭力装出不冷的样子。但是在脏污和血痂底下早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幸好周围的疫人在沒有这么健谈的主。不然我一开口颤抖的声音必然会出卖我。
走了有十多分钟。我们來到了他们分发食物的空地。少说有数千的疫人从四面八方汇集而來。各个带着不同位置但同样可怕的伤口。搞的这里像个行为艺术集会。
场地正中停着二李那辆车。站在车顶上威风凛凛的一条汉子。正是封严。
这时我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挤过去夺车逃跑。那车虽然被二李收拾的油光水滑。但是那种血统里的狂躁声音是掩饰不住的。我站在这里都能听出來那车并沒有熄火。车中顶多有四个人。以我的本事上车关门枪剑齐出干掉四人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这里的人很多。但是一那辆车的强劲动力和防护水平。碾出一条血路冲出去并不困难。
这个想法非常诱人。我心里盘算着。脚步已经在朝那边移动。刚挤了沒两步。胳膊却突然被人拉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是你。”
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