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勇听着后面军阵隐隐约约传来的嘈杂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新整编的禁军队伍发出,虽然整编后,晁勇便让各级将官经常灌输军纪,执法队也抓了不少违纪将士,但是短短几日,仍然无法让散漫惯了的原宋朝将士转变过来。
尤其大军结阵后,那些将士更是觉得执法队也找不出说话的人来,纷纷交头接耳。
林冲作为全军教头,却是觉得面上无光,皱眉道:“太子,新军目无法纪,我去抓一些人出来,在阵前斩杀,以儆效尤。”
晁勇摇头道:“不用管他们,稍后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军纪。”
晁勇正要下令大军填平护城河时,却看东平府的吊桥居然缓缓放下来,涌出一支兵马来。
当先一将膀阔腰圆,使得一杆铁枪,正是东平府都监赛存孝姚刚。
史文恭看有人出战,便抢道:“末将请战。”
卢俊义六人升做万夫长,史文恭心中却是有些不服,除去卢俊义武艺可以胜他一筹,其他五人恐怕还要逊他一筹。
不过他也知道林冲等人跟随晁勇比他早,建的功劳也多,因此决定多建功劳,后来居上。
晁勇看是史文恭出战,也放心的点头道:“好,史将军出战,必然能拿下此将。董平,你部马军准备,一旦官兵败退,便趁势夺门。”
史文恭得了将令,便飞马出阵,直取姚刚。
姚刚略一犹豫,便令麾下兵马摆开阵势,他打马来迎战史文恭。
史文恭是为争功。姚刚则是想斗败史文恭,让刚刚降顺梁山的官兵动摇,他知道仅仅凭着他的一千兵马很难让那些官兵动摇,到时恐怕他的一千兵马会陷入死地。但是如果他能斩杀几名梁山头领,让那些官兵看到他的武勇,那么他们便可能动摇。
二人甫一照面,便都使出全力,斗在一起。
梁山众人原本以为史文恭十合之内便能取胜,没想到姚刚居然和史文恭斗了三十多合。才落入下风。
史文恭本以为可以手到擒来。却没想到斗了这一阵都拿不下姚刚,不由大怒,手中方天画戟一招紧似一招的攻过去。
姚刚勉力支撑了三十多合,眼看再斗下去便要丧命,只能奋力逼开史文恭往后逃去。
“哪里走。”
史文恭暴喝一声,便打马追了上去。
阵前晁勇一挥手,董平便亲自率着一千马军杀出阵去。
姚刚听到后面闷雷一般的马蹄声也吃了一惊,扭头看大队骑兵冲锋而来,赶忙喝道:“回城,回城。”
其实姚刚下令之前。出城的官兵便有些散乱了。这些官兵虽然也算精锐,但只是剿杀过一些流寇,何时见过成建制的马军冲锋。
官兵早已被那天摇地动的声势震慑,听到姚刚下令,顿时一窝蜂的往城门里挤去。
姚刚本意是想让自己麾下兵马多逃一些回城里,但是很快他便傻了,一千兵马挤到吊桥边,都想先逃回去,反而把路堵死了。好几个人都被挤到护城河里。
姚刚发现自己接近吊桥都难了,战马一慢,后面史文恭已经追了上来。
姚刚刚刚拨转马头准备迎战。便看到方天画戟横扫而来,再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一颗大好头颅随着方天画戟划过,掉落马下。
史文恭杀了姚刚,纵马便冲入官兵堆中,方天画戟左挑右刺,不过眨眼功夫,便杀出一条血路。直抢吊桥。
城头官兵见状,也顾不得城外兵马了,赶忙喊道:“收吊桥,收吊桥。”
“吱吱”
在绞索的转动下,笨重的吊桥带着上面的官兵缓缓升起。
吊桥之外的官兵顿时都急了,一个个死命的往吊桥上扑,突然增加的许多重量,也让吊桥收起来的速度慢如蜗牛。
“断”
史文恭杀到吊桥边,看了眼指头粗细的铁环组成的钢索,手中方天画戟猛然斩在钢索上。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钢索便断作两截。
史文恭方天画戟再次斩落,又是一声脆响,另一根钢索也端做两截。
刚刚升起一尺多的吊桥便轰然砸在地上,一圈尘土猛然向四面扩散开去。
史文恭听得后面马蹄声渐近,知道董平马军已经冲来,也不敢挡在冲锋路上,纵马踏上吊桥直冲入城里。
衙门大堂中,苗尚高全家老小惴惴不安的坐着,每人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显然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
梁山兵马离城数里的时候,苗尚高便让家人收拾了细软,又把衙门衙役全部派到城门到衙门之间,只要贼寇一入城,便口口相传,直达衙门,他们好落跑。
城破后落跑,只要稍加打点,说不定还能得个英勇守城的功劳,若是直接弃城,传到朝中,那必然是重罪。
苗衙内在大堂坐了一阵,看没有动静,便想起后衙关的羞花来,不由心痒难耐。这些日子他怕羞花自杀,一直没敢碰她。本意是想让羞花慢慢回心转意,日后成为他的禁脔,但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