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质还算好。并沒有过于失态。不过上气不接下气的结巴。还是必不可少的。底层人物嘛。那就要有底层人物的模样。
“保释……保释……”廖明剑举着电话。嘴中一遍遍的嘟囔着。站在他身前的二十六七岁壮汉‘小唐’一阵疑惑:廖局搞什么。保释。有人來保释嫌疑人。这怎么可能放人。他们不是替罪羊嘛。这放出去了。怎么给上头解释。小唐的想法一点错都沒有。这抓都抓回來。再一点事都沒有的放出去。那光大民众怎么想。头顶的领导又会怎么想。不过这小唐无非只是个支队队长。对于上层的搏斗。他不过模模糊糊而已。
抓这几个嫌疑人的意思。那是吕晓权在医院中命令的。虽然他在医院。不过抓几个有关这次事件的嫌疑人。还是沒有人敢于上去歪嘴的。就连他廖明剑也不敢说什么……这事是吕晓权一手导致的。人家现在处理。碍着自己什么事。这贸然插手进去。别弄得哥们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时候事态紧急。廖明剑也沒想太多。可是现在……他意识到不对了。
“嘶……”廖明剑正沉吟着。突然倒抽一口凉气。双眼本來死气沉沉的气息骤然消散不见。却而代之的是愤怒的光彩。
“我草……曰他妈的。吕铁桶这他妈的是在拉垫背的。我草。”赤面关公也就廖明剑此时的模样而已。怒发冲冠这个声音早已经不能形容他了。若不是办公室的隔音还算好。他这声爆呵。肯定整个公安局的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不过这公安局大楼还是沒有偷工减料的。他的怒喝支持扩散出两间房子就泯灭了。沒有人注意到副局长办公室到底怎么了。因为此时。隔壁的支队办公室以及科员办公室都是空荡荡的。
小唐的耳朵被震的一阵麻痹。而电话那头。恭敬举着听筒的站岗警察更是感觉仿佛耳朵……失聪了。耳膜的疼痛就更加不用说了。
望着廖局的模样。小唐不由一个激灵。吕铁桶是吕晓权的外号。因为吕晓权霸占市局正厅局座的位置已经快十年了。人家暗地里都戏称他的位置宛如铁桶。所以就冠上了吕铁桶这个戏称。不过……在整个市公安局大楼之中。可沒有人敢这么叫。就算吕晓权出差。这个名字也不会有人提的。可以说……这‘吕铁桶’三字就是禁忌。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却又装作不知晓。
一个禁忌词汇现在被廖明剑吼出。小唐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拉垫背。”小唐心中倒抽一口凉气。在官场。拉垫背是最无耻的事情了。看似临死之前拉个垫背的陪葬。那是对付仇家的办法之一……而且。这么做。对于那个‘将死’之人。也有着无可言语的好处。多个一起死的。那这次事件的压力也就小一点。他们‘死’。也能死的安生先。
吕晓权、廖明剑二人历來不对付。这是整个警察系统都知道的。不过小唐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吕局长会想到拉个垫背的出來……并且还是廖明剑。
不过再想想。吕晓权这么做也不无道理。这次的事情这么重。可不是那么轻松就可以搞得定。多一个人陪着一起死。那就多一分保障。就算这么做会背上一世骂名。不过相比起身家性命來说。骂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拉垫背……难道……”小唐看着廖明剑又是一阵不解。吕晓权做了什么。竟然能拉上廖局做垫背的。回想起之前廖明剑一声声嘀咕着‘保释’二字。再结合起那几个重要嫌疑人以及廖明剑此时的面红耳赤。小唐醒悟了。
“这……这也太狠了点吧。”醒悟之后的小唐。嘴角禁不住的就喃动出了声。廖明剑听到小唐的话。冷哼一声。并沒有说什么。只是紧锁着眉头。思考着。
廖明剑的冷哼自然不是对他小唐发火。而是对吕晓权气愤。小唐能在第一时间明悟过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廖明剑对他的赏识可又是多加了几分。
事情是如何呢。其实所有人都被一个弯弯绕进去了。产生了一个思想误区。
蒂芙尼分店的经理和店员抓与不抓都很无所谓。因为整个江滨广场失窃。如此大的东西。光是凭着区区几个人就能一扫而空吗。更何况。他们店铺沒被偷。一个很明显的栽赃手法。按照逻辑推理來讲这次事件和他们沒有任何的关联。所以……至多也就是对几人进行个调查而已。嫌疑人……这最多沾边。若是正式的來说。调查他们是无用功。调查起來也不符合情理。可是……吕晓权在医院发话了。一定要彻查那几个店员。这话一出。整个警察系统都明白了:吕晓权再分散市民的注意力。在分散领导的注意力。给他逃脱一些罪行……吕晓权已经是悬崖勒马了。现在就算是他最亲密的下属。其实都不愿意和他再有什么关系……避嫌啊。
可是……分散市民和领导对于吕晓权的注意力。那也是分散市民和领导对于这次事件的注意力。以及对整个警察系统的注意力。这几只替罪羊。不光光是他吕晓权的替罪羊。还是整个警察系统的替罪羊。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整个警察系统都在这个棋盘之中……沒错。他们都被吕晓权这个弈者忽悠了。
仔细分析一下。抓捕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