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谨小慎微的汪春在酒桌上却豪迈奔放酒宴只进行到一半他就大醉不醒了
杨昊送他回迎宾馆张莺莺就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杨昊几次暗示她出來一下自己有话问张莺莺却都视而不见不明真相的晴儿、小鱼还直夸她懂事孝顺吕芮看出了一点苗头她暗暗地掐了杨昊一把酸溜溜地说道:“你这个当叔叔的对侄女倒是挺上心的可惜人家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杨昊听着话头不对知道她是误会自己了禁不住又好气又好笑用力握了把她的手说:“你也知道她是个十岁的孩子说这话不显得过分吗”
吕芮见杨昊发火顿时换上了一张笑脸她扒着杨昊的肩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柔声说道:“你不要不信她人虽小可什么都懂你还记得么三个月前她可是又黑又瘦的这三个月她就拼命吃拼命吃呀我告诉她女人吃的太胖不好看的你猜她说什么‘杨叔叔说小姑娘太瘦不好看’她那么在意你的话你说是为什么呢”
吕芮喝了不少酒脸颊红扑扑的目光迷离可爱中又带着几分调皮她说话的时候不停地向杨昊脖颈里吹热气吹的杨昊脖子痒痒的心也痒痒的杨昊抓住了她的手腕粗暴地把她往外拖
迎宾馆里有的是房间杨昊拖着她走到僻静处踹开一间客房生猛地把她抱起來扔到了床上吕芮夸张地惊叫着缩到了床角杨昊把她牵了出來骑在她的身上一边剥她衣裳一边骂:“小浪蹄子你造谣中伤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将來还不反到天上去”
吕芮唧唧咯咯娇笑着手脚并用拼命抵挡着杨昊的进攻但片刻之后她就被剥了个赤条条徒劳无功地挣扎了一阵后缴械投降任杨昊在自己身上轻狂了一回
……
云消雨散后杨昊忙着要逃吕芮趴在他的肩头说道:“你到底还是心虚了”
杨昊见她还是纠缠不休不由地心头恨起举起巴掌扬言要打耳光吕芮就把脸贴上來道:“你打吧打了就当你承认了”杨昊哪里舍得真打她高举轻落变掌为爪捏了把她的脸蛋虎着脸警告道:“以后再敢造谣生事我绝不饶你”
朱七就侯在迎宾馆外见杨昊出來上前说道:“我们已经查明昨日午后莺莺小姐未时末出后门上街买菜直到酉时才回这中间他进了东街的一间绸布庄在里面呆了近一个时辰进去的时候她是空着手出來的时候却提着一篮子菜然后就直接回了使署卑职去查问这间绸布庄店里掌柜却矢口否认莺莺小姐去过”
说到这朱七显得有些踌躇不安若这个绸布庄真是什么人设在丰安的据点或者张莺莺竟是潜伏在防御使署的密探他这个内寺坊指挥使自是难辞其咎于是他提议道:“卑职提议立即监视汪春和张莺莺”
迎宾馆的某些房间里修有暗室可以对房中客人进行监视汪春住的就是这种房间朱七的提议被杨昊一语否决了:“沒有用的汪春这个人我很了解做事点滴不漏查不出他有什么把柄的”对杨昊这番言论朱七颇不以为然自己也曾值宿大明宫对汪春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一个油头滑脑温和如绵羊的太监而已有什么不好对付的
不过杨昊既然已经发了话他也不想再争何况杨昊的这番话暗里也有安抚自己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汪春这步棋算是走活了杨昊不免有些懊恼一个下午人都沒有精神好在黄昏时传來了一个好消息是关于小青衣月榕的
一天前杨昊到狱中劝说月榕站出來替月孤洗清罪名杨昊跟她说了两件事:一是他已经下令将她丈夫林为路的尸体从乱坟岗中刨出來找了块风水宝地下葬;二是答应她只要帮了这次忙可以放她回雷州与父母团聚
月榕当时颇有些犹豫说要考虑三天这是第一天
杨昊把军法司的佐将孟和武找了來庄云清出征曲泽部后孟和武暂代将军职权
杨昊问他:“有月榕的证词按律可以定月孤无罪吗”
孟和武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随即又补充道:“最好还是判个三五年”继而解释:“月孤公主犯罪大人不徇私情秉公审理内外皆是一片赞美之声月榕的证词虽说按律是可以为月孤公主洗清冤屈但不明真相之人又要诋毁大人以权谋私处事不公了”
丰州过去吏治腐败以权干法的现象比比皆是杨昊为了营造尊重法律的氛围着实是费了不少脑筋也一定程度上抬升法律的地位孟和武身为军法司佐将主官审判对此深有体会自月孤被判刑后找他走后门说情的人立减九层以权干法的现象得到了很大的遏制
孟和武虽然把话说的很曲折但杨昊还是听懂了他的真实用意他希望自己做出某种让步以维护这來之不易的好局面
杨昊笑了笑问他:“执法者常讲律法威严不枉不纵可见法唯其公平公正才能使人信服我们常恨以权干法不让别人的权來干法为何自己却要以权干法呢”
孟和武嘴唇抖了下想解释什么被杨昊止住了:“你的用心是好的这么做或许是可收一时之功但我们不能开这个头法律就是法律公正公平谁也无权去碰”
孟和武满面羞惭地说道:“卑职愚钝受教了”
送走孟和武后杨昊一时心境颇不平静孟和武的那番话久久回荡在他的耳边“律法公平律法公平可律法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