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凌薇随即一愣,墙角赫然偎着的一个男人闯进她的视线,她的眉心蹙的更深,瞪着妮娜,语气有些凉薄:“这是什么意思?”
妮娜脸上的笑意未变,指了指倚着墙边,因为醉酒毫无知觉的赫连城,状似无奈的道:“童律师,其实我也不想麻烦你,但是赫连总裁他喝醉了,怎么都唤不醒,我又没法子把他弄回家去,所以只能带他过来找你了……”
“他喝醉了,关我什么事?”凌薇无语的吸气吐气,压抑大晚上被打扰的愤怒,艰难的保持着冷静的态度问妮娜。爱残颚疈
赫连城是被妮娜故意放在了她视频窗的死角处,她看不到,否则她断然不会开门,给自己招惹这种大麻烦!
“童律师,话不能这么说,赫连总裁是因为你才喝成这样的,你总要负一点责任吧!”妮娜的眸光扫向赫连城,心想少爷这会儿是醉的神志不清了,估计等到明天他酒醒了,发现这一切,她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不过为了少爷的幸福和老爷子的嘱托,她只好豁出去一次了。
“因为我?真是好笑!”凌薇目光疏离的划过妮娜,双臂盘起于胸前,柔软的秀发飘飘荡荡的撩弄着颈部白希的肌肤,“妮娜小姐和他一起喝酒,喝醉了却怪到我的身上,我是何其无辜?”
妮娜摇头轻叹,看样子想在这位童律师身上找同情心,可比登天还难啊!都不知道少爷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不是就要结婚了嘛?未婚夫喝醉无处可去,她却连一丁点想接收一晚的意思都没有!看来,她只能咬咬牙赌一把了……
想着,妮娜蹲下身,凑到赫连城的耳边,用凌薇也能听到的声音叹道:“赫连总裁,我已经尽力了,谁叫你的未婚妻这么狠心,不肯让你进屋,那只能委屈你在这里睡一晚了,如果着凉了可别怪我!”
一番意有所指的话说完,妮娜看也不看凌薇一眼,转身离开,不再管赫连城的死活!
童凌薇瞠大眼眸,瞪着离开的妮娜,想唤她回来,可她却已经走远,凌薇闷闷的低头看着仍熟睡的赫连城,怎么也不愿相信,那个一看就同赫连城关系匪浅的女人就这么把人扔在了她的家门口,这算什么?
怒瞥了毫无意识的赫连城一眼,凌薇恨恨的关上了房门,打算也不理会赫连城,他白天才在办公室里那样对待她,晚上把自己弄成一副酒醉的样子,她就要怜悯他吗?她又不是同情心泛滥,凭什么把一个不熟的男人领进自己家?她家没有很大好不好?她也很担心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安全问题好不好?
愤愤的跌坐在沙发上,凌薇反复告诉自己,不要理赫连城就好了,就算他真的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妮娜也不可能真的就扔下他,那个女人肯定是在等着她把赫连城弄进来,她要是有了动静,就正好如了妮娜的意,她才不要!
于是,凌薇又从沙发上起身,往卧室走去,只点着淡橘色壁灯的小卧室里很温暖,凌薇爬上床,把整个身子缩进被子里,硬是闭上眼睛,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当妮娜和赫连城不曾来过,当她直接从浴室出来就上床睡觉了。
可是,赫连城的身影却一直一直钻进她的脑海,她根本就没办法入睡,总是想着,万一妮娜真的已经走了,赫连城一个人睡在冰冷的走廊里,岂不是非要冻病不可?凌薇有些唾弃自己的同情心,刚说没有同情心泛滥,就管不住自己了,她刷的从床上翻身起来,憋了一口气,复又跑出去查看赫连城的状况。
房门一开,凌薇看到赫连城比刚才蜷缩了一些,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似乎真的是有些冷,她哀哀的叹气,认命的走过去,把赫连城的一只手臂环在自己的肩膀处,想将他撑进屋子。
奈何,男人的身躯何等重量,更何况是一个酒醉的男人,还不等凌薇使劲,整个人已经被赫连城拖累的跪在了地上,她恼怒的瞪着赫连城,喘了喘气,再一次使力扳动,其实不过才几步的距离,可对于娇小的凌薇来说,已然快到极限,终于待她已经汗流浃背之时,总算是将赫连城扔在了白色的长沙发上。
凌薇抹了抹额角的汗水,将赫连城落地的双腿搬到沙发上去,想让他躺的能舒服一些,忽的,从他的手心里掉出个什么东西,咕噜咕噜的滚了几圈停在地毯上,凌薇有些好奇的走过去,捡了起来,发现竟是一个粉红色的锦盒。
掰开锦盒,一瞬间,闪耀的钻石光彩映进凌薇的瞳仁,她呆呆的看着那枚躺在锦盒中的钻戒,心口突突的跳了跳,好美的钻石戒指,戒托上呈榄尖形的钻石,色泽晶莹剔透,边缘的切工更是完美的无可挑剔,她并非专业的钻石鉴定专家,可是也知道,这枚钻石,品质非常,价格不菲,甚至来源,也许都并非容易。
可是,这样一枚钻戒,被赫连城攥在手中,如果不是他喝醉了,而她正好搬动他,根本也不可能掉落被她发现,他是打算送人的吗?要送给谁?是她吗?不,怎么会是她呢?童凌薇不由得嘲讽的笑了笑,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她之于赫连城,不过是一个拥有战斗力的棋子而已,他已经保证了会给她一份忠诚的婚姻,这样其实已经足够了,难道她还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