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幽深的森林里,有着一个简陋的茅草屋,而这屋子的主人正是灵韵与辰逆,
现在距离从刘家村出來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半个月中辰逆并沒有轻举妄动,而是就在这片森林里简陋的搭了个屋子,算是简单的住处吧,
期间辰逆也注意了一下那边村落的情况,不出所料,刘家村的所有村民都并入何家村了,这让辰逆好一阵感慨,
不过辰逆却是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灵韵的叔叔被堰山的人抓了,灵韵的爷爷灭了人家二当家,报仇天经地义,不过这个时候又要偏偏放出消息要灵韵出现,
这个时候,辰逆能够猜到,或许是何村长给堰山的大当家说了什么,让他起了歹心……
这个消息辰逆两天前就已经得到,不过辰逆并沒有特意告诉灵韵,他知道他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而且若是让灵韵知道势必会去救她叔叔,到时候必定又是不小的麻烦,
辰逆承认他不是一个好人,沒必要去管她叔叔的死活,但是辰逆知道,堰山那边的人似乎是有意散出消息,或许灵韵很快就会知道…
此刻,茂密的林间,辰逆手提着一头死了的野兽,拿回去当做食物,事实上这些天也都是这么度过的,
依旧是冷漠的眼神,只是脸色比起之前沒有那么苍白,或者说除了沒有了任何力量外,辰逆已经彻底成为一个普通人了吧,
拖着猎物,辰逆回到了临时搭建的茅草屋旁,这里十分隐蔽,四周都是草丛,使得这个屋子更像是一堆杂草,不过确实挺安全
之前何家村的人有搜寻过这里,不过硬是沒有发现,当然他们大多是普通人,这幽深的草丛里有着许多未知危险,他们也不敢轻易涉足,
穿过草丛,辰逆便发现在不远处一个绿茵茵的土堆上的灵韵,辰逆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转身把猎物放进了屋里,
这些天,只要沒有人搜寻,灵韵就一直坐在那里,辰逆似乎了解她的心情又似乎不想与人表达,因此也沒有过多的与其交谈,因此十几天來,二人说话绝对不超过十句,
不过辰逆沒有在意,或许从彩儿死后,他就变的冷漠寡言了,不过他确实也挺喜欢这种幽深的安静的气息,或许彩儿如果活着,他们会一起过这样的生活,
來到草丛外一棵大树旁,辰逆轻轻的靠了下來,而其则是拿出以前送给彩儿的那手链,紧紧的盯着,嘴角掀起一丝苦笑,
也只有此刻,那空洞的双目才会泛起一丝柔和的波动,脸上才会有一丝表情,
不知何时,灵韵竟是來到了辰逆身边,不过辰逆似乎沒有发现,复杂的目光仿佛只有那一个手链,
灵韵沒有打扰他,经过这十几天的接触,她知道,辰逆是一个很痴情的人,可是偏偏造化弄人,阴阳相隔…
灵韵静静的坐在一旁,曲起双腿,看着辰逆,或许他们是同病相怜吧,
一个心底善良,一个重情重义,
可是一个沒了爷爷,一个死了爱人,
他们两个都算是好人吧,可是确实这种结果,
十几天中,灵韵想了许多许多,爷爷的善良并沒有得到村民的良心,
这些天,灵韵似乎也成熟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个有些天真的女孩了,不过这份成熟的代价,却是令灵韵现在不由掀起一丝苦笑,与辰逆那般苦笑相仿,
一个善良的人,灵韵笑了,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她不想像她爷爷那样…
“还好吧,”不知何时,辰逆发现了灵韵坐在自己旁边,已经收起了手链,看向了她,其实之前辰逆已经发现了灵韵,
不过辰逆也发现了灵韵那脸上一系列复杂的神色的变幻,因此辰逆沒有打扰,他知道这个大女孩在成长…
灵韵也被辰逆的叫声回了过神,然后看向辰逆,挽了挽耳鬓的长发,宛尔一笑:“我们都一样,”笑得很迷人,很美丽,
不过辰逆能够察觉到那背后的一缕苦涩,
辰逆笑了笑,很苍白与无力,是啊,他们都一样,好与不好,自己又怎会说的清,至少如她所说,他们都一样,
“啊,你流血了,”突然灵韵发现了辰逆右手指尖正在滴着鲜血,顿时惊了一下,然后赶紧上前,拿起了辰逆的右臂,
“你受伤了,”端详了一下,她脸色有些凝重的喃喃一声,在辰逆胳膊背面明显有着一个将近三寸的长长的深深的口子,甚至都翻着白肉,鲜血也是如同汗液一般一点点的渗出,
不用说,很痛,
可是辰逆似乎已经麻木了,辰逆现在只是普通人,打猎的时候根本就斗不过那些凶狠的野兽,不过辰逆不怕死,所以往往都能杀死那些猎物,不过受伤是难免的,这个伤口就是刚才杀那个猎物时留下的,向这种伤口辰逆胳膊上,腿上也有一些,不过辰逆不介意,也沒在意…
辰逆任由灵韵拿着自己的手臂,不过却是低头看了下去,美丽的面孔,很纯净的表情,
灵韵发觉了辰逆在看她,不由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