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烟树迟疑了半响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屋子里一阵接着一阵的闷响也不知砸了些什么间或是殷浅商歇斯底里的质问的嗓声隐隐的有着沾尘低声的劝阻
“沾尘师父武功不弱”王艳瞳道“若非自愿自不会有什么事;若是甘愿以身降殷娘子的火气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两人原是从窗子里跳出來此时正立在距离房门几步远的走廊上屋子里不时的还有瓷器碎片飞出來终于在王艳瞳拂开扫到赵烟树面颊处的第四块碎瓷后两人决定转移阵地
离房门几步远的院子中就有个亭子亭子里有着一个女使在照看着一个火炉现在既然不方便进屋便是去那里等着也是好的
冬天的第一场雪已经消融了许多因此即便是尽心修缮的庭院少了那一层洁白的遮掩之后多少也显出些萧瑟來
两人才走下第一步石阶忽然一个身影急急的在两人身前挡住
“浅商娘子这是”
“赵大夫”殷浅商立在两人面前手里还紧握着那根长鞭嘴唇紧紧咬住“你不能走”
“浅商娘子”赵烟树道“奴家并沒有····”
话还未说完就被殷浅商接下來的动作惊住
“很抱歉”殷浅商忽然低下头去一字一顿道歉道“儿家知道那些都不关赵大夫你的事是儿家无理取闹了还请赵大夫你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求你不要放弃治好他的记忆”
赵烟树叹了口气忙扶起她道“浅商娘子你多想了奴家并沒有记着什么”
“真的沒有怨怪吗”殷浅商抬起头來语声急迫“找大夫你不是生气要走了”
“自然不是”赵烟树抬手示意那边的凉亭道“只是想去那边呆一会儿”
“是······这样的吗”殷浅商停顿了会儿忽然脱力一般退后一步抬手捂住额头笑得酸涩“真的是都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
“浅商娘子你还好吗”
“儿家沒事”殷浅商看着赵烟树殷殷说道“找大夫你会继续治好沾尘的吧”
“自然会尽力的”赵烟树道“奴家今日不是來了吗”
“那就好·····就好”殷浅商无意识的喃喃着面上不知何时竟有着眼泪滑下“好不容易才看见的希望我还以为会被自己亲手葬送了”
“浅商娘子”赵烟树歉意道“奴家实在很抱歉关于沾尘师父······”
“沒关系了”殷浅商急急说道“只要能治好他的记忆这么多年都过來了之前是儿家心急了冒犯了赵大夫”
赵烟树轻叹之前何曾想过这个女子竟能低声下气到如此地步
“阿弥陀佛”
和暖的嗓音轻轻柔柔的叹息一般殷浅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转过头去
“你想说什么沾尘”
“浅商施主”沾尘立在门前柔声说道“末学愧对了你的执念若是可以还望你能心无挂碍”
殷浅商忽然泪如泉涌却再沒有说些什么只是狠狠抹去泪水说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这是不可能的”
也许以前我还会信了你的关于出家人冷心冷情的那一套言辞可是现在证明了你并不是不能动情不是吗只是对象不是我而已可是这让我如何甘心
“还请二位在此稍候片刻奴去把马车赶來”
王艳瞳颔首对送两人出來的女使道:“有劳了”
人來人往的木梯处忽然走下來一个干柴似的出家人走到王艳瞳两人身边时似乎停顿了一下又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回过头來对王艳瞳两人的方向道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王艳瞳回了一礼道:“长老有礼不知有何吩咐”
“施主多虑了”出家人道“老衲只是想求证一下是否曾经和施主有过一面之缘”
王艳瞳道:“不知无相住持所指为何”
无相不答反问道:“施主识得老衲”
王艳瞳道:“区区曾经有幸耳闻”
无相道:“施主如此说來便是不识了老衲告辞”
王艳瞳道:“长老请慢 区区曾见过无相住持一面只是实为无礼之行为区区心下难安不敢轻易承认”
“阿弥陀佛”无相道“施主此言便是极坦诚之人老衲自不会怪罪”
王艳瞳认真说道:“多谢无相师父”
无相告辞离去赵烟树道:“这便是法恩寺的无相住持吗”
“嗯”王艳瞳点头“那次区区夜访双层堡时曾被撞见想來那时无相师父已有所觉只是未与计较”
赵烟树道:“也是双层堡的客人吗”
王艳瞳点头“应是的同在双层堡里的还有江湖白道上的中流砥柱‘长胡子’金人老等人”
“金人老”赵烟树诧异道“奴家也曾听说过只是这个同道大会竟是这样重要的吗”
“确实非比寻常”王艳瞳道“不知是何目的想來应该不会时简单的一件事”
“郎君娘子有劳久等马车來了”
女使把马车赶來两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