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雾看着她缓缓问道:“会如何”
“会忘记而且???也只能有几日的时间了”赵烟树说着苦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些天想尽了所有的办法可是???还是只能眼睁睁的???”
她一向淡然此时竟慢慢的哽咽起來难得的显出些难过和心酸
“可是”孙雾犹自不信“你都说了他还会醒來的不是吗既然如此你就应该有办法的是不是之前老娘都快要死了你不也是救活了吗”忽然又恍然大悟一般的把自己袖口拉到手肘处露出依然白皙的一小截手臂“你要血是不是我是他的亲娘我的血最适合不过了你快割去救他一定行的”
“堡主”赵烟树忙阻止她见多了平日里她和成寻的相处方式此时竟被她眼里满满的惊慌和绝望吓了一跳“这样沒有用的奴家会尽力你精神不好先去休息一下好吗”
孙雾摇了摇头她的虚弱和憔悴似乎从这几日开始才能让人真正的看清楚她已经是一个青年男子的母亲才有了作为一个生病孩子的母亲应有的焦急 “怎么不行呢之前不是就可以的吗”
赵烟树扶她坐下从一边的桌上倒了杯半凉的茶水给她想了想还是犹豫着说道“堡主你之前不是一直欲置少堡主于死地的吗”
孙雾手一颤手里的的茶杯险些掉在地上只喃喃道:“是啊这是为什么呢死了死了不是很好吗大家都是要死的啊”又有些懊恼的摇摇头“报应呵真是的怎么一大意就忘了清逸---清逸----快扶老娘回去回去”
说着再不看床上躺着的成寻一眼脚步飞快的想外走去
赵烟树神色黯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变故王艳瞳走过去扶她在椅子上坐下轻声问道:
“树娘是有意这般的”
“不”赵烟树摇了摇头“奴家只是忽然想问一句现在看來却是自己冒失了”
王艳瞳倒了杯茶水给她忽然道:“树娘你从來沒有这般惊慌和急切过”
赵烟树接过茶水道了谢看向床上的成寻的道“奴家想救他他是个好人再沒有这样的人了看着总是会让人心疼起來可恨奴家学艺不精竟如此的无可奈何”
“堡主你先睡吧一觉醒來什么事都会好的”
“清逸”孙雾急切的拉住清逸的手说道“你说说我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要死了一样奇怪啊不是成寻要死了吗我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
“堡主你别急啊”清逸轻声安慰道“你今儿个是累着了才会多想的少堡主是你的孩子 你关心他也是正常的”
“是吗”孙雾顺着清逸的力道躺到床上任由她给自己拉上被子犹自喃喃道“那我之前怎么一直要他死呢”
“堡主你在说什么”
清逸倾耳去听却见孙雾已经闭上眼睡着了便又理了理被子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滚进來”
“堡主看來还是和多年前一样灵敏多疑呀”
孙成逃逸了多日脸上却不见一丝疲态反而一派的春风得意
“哼鼠性不改”孙雾半倚在床栏上睁开的双眼一片清明“别以为这些天不对付你你做了些什么老娘就不知道”
“呵”孙成冷笑一声捋着胡子坐在一个小凳上“堡主对小寻的这番态度倒真是让人寻味属下还以为堡主真的对少堡主恨之入骨呢”
“呸”孙雾怒道“闭上你那张臭嘴这个称呼岂是你能叫的”
孙成故作不解道:“怎么不能属下还以为堡主一直不叫是在等着在下來叫呢毕竟在下也有可能是那个孩子的父亲也不一定”
孙雾怒极反笑“成长老逃了这么些天想出來的法子就是怎样耍嘴皮子不曾”忽又冷冷道“早些滚出去别脏了老娘这里”
孙成也不恼“堡主说的确实沒错属下确实不为耍嘴皮子而來只是希望堡主能跟属下走上一趟”
“你想绑架我”
“当然不是”孙成正色道“老夫一直都只是想要了堡主你说起來那两人死了也好若不然也实在碍手碍脚少堡主果然不愧为堡主的亲生子办事实在是利落”
“碰”的一声脆响孙雾抓起床边小几上的热茶狠狠的掷了孙成一脸的茶水“凭你也配”
孙成慢条斯理的抹去脸上的茶水冷下嗓音道:“配与不配二十几年前的那个晚上堡主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吗堡主也许忘了属下可是记忆犹新的就这般回味了二十几年呐”
“去死”孙雾大怒手脚几乎痉挛起來横手抓过床边装饰用的宝剑就刺了出去
孙成起身挡下把孙雾又逼回床上道“堡主难道就不想听听你那有名无实的良人和老夫做了一个什么交易吗”见孙雾安静了才又接着说道“堡主难道不奇怪这么些年咱哥三虽然底下要对付堡主的小手段不断却一直都沒有直接对付过你吗”
孙雾并不回话被他制住不能动弹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对他说出的那句“有名无实”的事实时也沒有什么反应她从來就沒有有心隐瞒若是有心谁都可以知道这个事实只是一直希望知道的那个人并不愿意知道罢了孙成又道:
“那是因为成梭死前和我们做过一个交易他助我们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