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药煎好了。我來伺候王爷吃药吧。”含香端着托盘來到赫连雨嫣身旁。轻声的唤了她一声。
赫连雨嫣一惊要收回自己被风凌霄紧紧握住的手。却发现反而被风凌霄握的更紧了些。风凌霄的脸上还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无奈只得由他去了。
“我來。你下去吧。注意那些女人。还有寒梅。如果有事就來通知我。去吧。”赫连雨嫣端过药碗。看着碗中黑色浓稠的中药皱起了眉头。但是闻着这气味就知道是苦极了。
“这……”含香有些犹豫。却在看到赫连雨嫣舀起汤药放在嘴边吹的时候垂下头。“是。公主。”
苍召把风凌霄交给赫连雨嫣之后就消失了。说是去调來一些死士保护风凌霄的安全。这期间让赫连雨嫣好好照顾风凌霄。支走了含香后。屋内就只剩下她和风凌霄两人了。
屋内早已经沒有了那绮丽充满情欲的气味。本來那么凌乱的房间现在已经井井有条恐怕是被含香收拾了吧。看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风凌霄。赫连雨嫣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
心疼。担忧。懊悔。其实最多的是无奈吧。爱上一个心中有人的人。说不出心意做不出暧昧。这是在报应她爱上了仇人吗。
汤勺中的药已经吹凉。赫连雨嫣举到风凌霄唇边。奈何他就不张口。一只手喂药一只手被他握着。不能掰开他的嘴硬灌。赫连雨嫣突然想到在龙谷时喂药的方法。
深吸了一口气赫连雨嫣告诉自己是为了救人。含了碗中苦涩无比的中药压在风凌霄唇上。舌尖挑开他紧闭的嘴唇把药渡进他嘴里。好在风凌霄昏迷中还有一丝意识。自己吞咽了下去。
一口。一口的把药都喂给了风凌霄。也已经用了一盏茶的功夫。赫连雨嫣的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凉了的中药更是难以下咽。但是看着风凌霄放松了眉头的样子她却松了口气。
风凌霄的神情缓和了下來。应该是沉睡过去了。握着赫连雨嫣的手却并沒有放松。看着风凌霄宽大的手掌把自己的手包裹起來。一股难以名状的幸福感划过心头。至少他昏迷时也叫了自己名字不是吗。
回想起两人相遇之后的种种。赫连雨嫣发现风凌霄总是大伤小伤不断。他从前也是这般总是受伤吗。还是只是遇到了自己之后才这样。身在帝王家。必定是暗斗明争不断。想必风凌霄以前也是这样总是遭人暗算吧。
看着风凌霄松了眉头。赫连雨嫣小心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自觉的给风凌霄掖好了被角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公主。王爷他。”含香一看到赫连雨嫣出來连忙询问。
“中了毒。不过现在已经沒事了。”赫连雨嫣正跟含香说着。突然眼睛瞄到凉亭处露出了一角黑衣。“你下去忙吧。我在这里就好。”
“是。公主。”
打发走了含香。赫连雨嫣脚步一转走向了凉亭。苍召即刻现了身跪在地上行礼。“公主。王爷他如何了。可有清醒过來。”
“已经好多了。睡了过去。起來吧。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院落里只有赫连雨嫣在。否则苍召也不会现身的。
“死士已经召集。邪王府中也安排了人照拂。只不过南风的封地传來飞鸽传书……”苍召说着。有些犹豫。好像是有什么事情隐瞒。
“南方的封地。发生了什么事。”苍召的神情让赫连雨嫣感到了确实是发生了大事。不然苍召必然不会在风凌霄昏迷的时候提及此事。
“本來不该隐瞒公主的。可是此事事关重大。属下想亲自禀告给王爷知道。”
“你家王爷现在昏迷一时半刻根本不可能清醒过來。如果是要事。只怕会有所耽搁。说与我听。我有可能会帮得上忙。不过。要是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
赫连雨嫣知道。苍召是直隶于风凌霄管辖的。他只听命于风凌霄。昨晚至今天风凌霄出了事的特殊情况下他才无奈请求自己的帮助。现在既然是风凌霄领土的事情。苍召有所顾虑也情有可原。
“属下绝无此意。只不过……”苍召看着赫连雨嫣认真的模样。心里是相信她的话锋一转。“公主肯为了王爷献身。属下感怀在心。绝不敢怀疑公主。事情是这样的……”
原來风凌霄在南风的疆土受到了來自冬烨国游牧民的骚扰。不是军队讨伐只不过是一伙出沒在边疆地区的土匪。但是留守在南城的杨丘鸿却怕是冬烨国派來挑衅的先锋军。所以飞鸽传书让风凌霄拿主意定夺。
“你说那伙人只是在边境骚扰民众。其实并沒有烧杀抢掠。反倒是在观察丹阳国的军事实力。”赫连雨嫣想了想问苍召。
“是的。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骑马飞掠过城边的小村庄。却沒有实际上做什么事。据他们骚扰过的百姓说。他们询问城中有多少兵力和粮草的问題。所以……”
“所以你们怀疑他们根本就不是强盗。而是來打探南城军事实力的。”
“嗯。而且据说。冬烨国国内最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本來是游牧民族军队比较散乱。可是不久前冬烨国的各个游牧部落都聚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