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讀蕶蕶尐說網稍微犹豫了一下。郜林还是拨了一个号码。
手机只是嘟了两声。一个中年妇女声音旋即从里边传出。
“你找哪位。”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郜林脑中不由闪出一张慈爱的脸庞。
“孟姨。是我。”嘴巴蠕了蠕。郜林低声道。
“谁。”似乎听不出他的声音。对方疑惑道。
这话也只是刚刚落下。手机里边又是传出一个惊叫声：“呀。小林。”
“我还以为孟姨不记得我了呢。”听见对方叫出自己的昵称。郜林不由笑了笑。
“哎呀。刚才孟姨一时想不到会是小林你。”说着。对方语气不无埋怨的道。“你呀。都快五年沒打电话回來了。是不是都把孟姨给忘了。”
“怎么会呢。孟姨永远是我的免打金牌。”郜林微笑道。小时候。每次打架或者犯错被教训。总是这个叫孟姨的女人出面维护他以及为他求情。为此。刘思逸几人都调笑说。孟姨是他的免打金牌。虽然。孟姨只是老郜家的一个女佣。可服侍了老爷子三十多年。她在老郜家的地位。是非常特殊的。老郜家上下。沒人把她当做是下人看待。甚至。连郜林的父亲。她都敢训斥。
“你呀。这么多年不见。嘴巴还是那么甜。”对方开心的道。
郜林笑了一下。接着问道：“孟姨。爷爷呢。”
“在外边呢。最近老爷子非常痴迷于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好像是什么宝贝一般。我们想碰都不得。”对方回道。
“能让他回來接一下电话吗。”郜林问道。
“好的。我这就去叫他。”说罢。话筒里就响起一阵匆行的脚步声。
且在脚步声消失。一个喊声就响了起來：“老爷子。小林打电话回來了。”
“那臭小子打电话回來做什么。”人未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就响起。
“你呀。人家不打电话回來。就整天唠叨。说人家一点亲情观念都沒有。现在人家打回來了。又抱怨。”中年妇女的声音道。
“我有唠叨什么。那臭小子。一去五年都不回來。要不是我上次给他打电话。恐怕他都忘了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从苍老的声音中。郜林知道他逐渐在走近。
“给铲我。”中年妇女的声音道。
“先别放回去。等下我还要给几盆花弄弄土。”苍老的声音道。
也只是等了几秒钟。手机里就响起那个清晰的苍老声：“喂。小林吗。”
“爷爷。是我。”听着这声音。郜林心中一片温然。
“打电话回來有什么事。”
“沒什么事。就是给你打个电话。”
“鬼扯。你这臭小子。沒事也会给我打电话。”
听到这话。郜林不由尴尬一笑。从小到大。最了解自己的人。非老爷子莫属。说句难听的话。只要他放个屁。老爷子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爷爷。你认识医科大的李正兴老教授吧。”抬手摸了摸鼻尖。郜林低声问道。
“认识。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得了先天性遗传乳腺癌。现在情况正在恶化。随时可能挺不过去。我听说李正兴老教授非常擅长治疗这种病。想请他过來看看。”
“朋友。什么朋友。”
郜林看了一眼手中的书。想也不想的道：“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
“老李这个贼头子。很顽固。他不是那么容易请得动的。”对方道。
“世上还有我爷爷请不动的人吗。”郜林近似撒娇的道。
“臭小子。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不吃你这套。”话虽然这么说着。可对方的语气。却是充满着一种欣愉。
“爷爷。上次豆娃带回去的土特产。你收到了吧。”郜林趁热打铁的道。对于老爷子。郜林是再了解不过的。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要是向他表达强硬的观点。或者不可抗拒的命令。他绝对不听你的。可你要是示弱。或者怀柔。他反而会听取你的意见。也正是因为这点。小时候每当郜林犯错。慕洛柔都会跑去老爷子面前撒娇求情。再加上孟姨的出言相护。因此郜林每次都能免于责罚。
“收到了。”一说起土特产。对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那个叫什么甜酒的。味道很不错。”
“那我过几天再给你带些回去。”郜林说道。
“臭小子。你想用这贿赂我吗。”
“我自己的爷爷。我还用贿赂吗。”郜林微笑道。“再说了。哪条法律不允许我贿赂我的爷爷。”
“行了行了。你少在这里迷糊我。我这就去帮你请请那个老贼头。”似乎很享受郜林的话。对方开心的道。
“好的。”成功说服了对方。郜林不由一笑。“爷爷。等他來了。你给我个电话。”
“再说吧。沒事就挂了。”
“好的。过几天我就回去一趟。”郜林点头道。
“嗯。久不回來。等下连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