玘还有一直不吭气的呼延庆,闻言都是连连点头,深有同感,
叹息了一声,呼延灼继道:“虽然西门庆对咱们兄弟使出了这一记无解的阳谋,逼得咱们狼狈不堪,但我心里却一点儿也不怨恨他,今日这一曲戏文既然问世,便肯定会千秋万代地流传下去,呼家将的光辉,从此历代不朽,比在史书中立传更加光彩……我很高兴,非常高兴,”
呼延庆亦笑道:“得以光大家门,纵然身死头断,我辈又有何恨,”
兄弟二人相向一笑,彼此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视死如归的决绝之气,
韩滔彭玘心头剧震,齐声道:“大哥二哥……,”
呼延灼挥手阻止了他二人的话语,凛然道:“二位贤弟,你们不必再劝了,我呼延家世代忠良,人所共敬,看了今日这一出《下河东》,我弟兄死亦瞑目,就让我二人以这两条残命,做为这一出《下河东》最好的注解吧,如此一來,既全了我呼延家累世清名,又更能让这一出《下河东》彪炳后世,”
韩滔彭玘热泪夺眶而出,并肩跪下,泣道:“兄弟们累世都是呼延家的家将,今日两位哥哥赴义,兄弟们虽然不敢阻拦,但也要跟了哥哥去,万里黄泉路上,也能为哥哥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呼延灼斥道:“胡闹,你们死了,呼延兵怎么办,”
呼延庆款款道:“两位兄弟,从容赴死易,忍辱抚孤难,今日呼延通已经出了军营,连夜往河东老家报信去了,我二人的儿子将隐姓埋名,分投你二人麾下,以后他们全仗你们两个照料了,有你们照顾他们,我和大哥就是下到十八层地狱,也去得心稳,”
这番椎心泣血的话,呼延庆却是笑着说出,更叫韩滔彭玘心如刀绞,他们知道两个哥哥为了免得自己二人殉主,才把抚孤的重责大任压在了自己二人肩上,彭玘知道再说也是枉然,便一头磕在地上,沉声道:“两位哥哥,小弟必不让少主堕了呼延家的威名,”
韩滔亦随后顿首道:“二位哥哥,待少主长大成名,我们兄弟便來与哥哥们相会于九泉之下,”
呼延灼呼延庆眼中含泪,扶起二人,兄弟四个抱头痛哭,却不敢高声,否则让监军的耳目察觉了,那便连最后的退路也断了,
第二日,两个监军监着呼延灼退兵,到郓州城下下寨,见过郓州东平府新知府程万里、兵马都监双枪将董平之后,呼延兄弟就被软禁起來,一应军务,由韩滔彭玘二人代为署理,
这一切早报入梁山,聚义厅中众好汉听了探马所探,西门庆便道:“咱们梁山好汉,杀的是贪官污吏,敬的是义士忠臣,,呼家将世代忠良,今日因咱们梁山而落难,我等岂可袖手不救,”
众好汉皆道:“四泉哥哥说得是,”因此广派细作,暗点兵马,准备行事,
这一日探马來报:“朝廷派下天使宣谕军中,说呼延灼呼延庆兄弟临阵失机,以致折了轰天雷凌振,大丧王师锐气,因此官家龙颜震怒,传旨将二人官职一搋到底,押解青州,交由青州知府慕容彦达审讯,以正其罪,征讨梁山兵马,暂由韩滔彭玘二团练使代领,”
西门庆听了,紧急修书一封,派精细小喽罗携飞鸽前往青州二龙山,恳请鲁智深、杨志、武松帮着打探呼家将安危之事,这正是:
皆因奸贼布陷网,方使好汉战金枪,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