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表示不见其人。
“主子。下面來报告了。”马忠现在几乎是贴身保护着林家仁。而跟他做同一件工作的还有值夜的沙摩柯。此刻他领着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走了进來。
那人林家仁认识。是跟了自己一段时间的家将下属。要不是看在他有些能力。估计光是那张猥琐的脸他也看不下去了。
“今日清晨毛玠处。有黑衣人与其密议。内容不详。我们后來跟踪了黑衣人一段。却被他甩掉了。”
“嗯。辛苦了。继续保持监视。下去吧。”
“是。”
人走后。马忠却不乐意了:“主子。咱们会不会已经打草惊蛇了。再这么监视着……”
林家仁白了他一眼。道:“这不是废话么。他可是人质啊。你要不监视了。那才觉得奇怪呢。毛玠是聪明人。肯定知道自己派來的人被发现了。我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他一下。他还有用得留着。”
“哦。我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是给他一个警告。让他不要玩花样。”
“噢哟。真难得。你也有想明白的时候。”
“主子。你别看我平时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可不会掉链子。”
“哈。连掉链子这个词你也学会了。真行啊你。”
“嘿嘿……对了。主子你有沒有……”
“沒有。”
“我可还什么都沒说呢。”
“哼。我还不知道你啊。一定是嫌每天白天都要跟着我无聊的紧。所以晚上就想要去花天酒地一番。你看看你那副表情。那上头不是写满了‘我要借钱’么。怎么。颖儿不放你高利贷了。”
“呃。主子英明。不过我去那些地方只是为了放松放松。这不是又要打仗了么。”
“呵呵。”
重音。一字一顿。林家仁摆明了就是不信你的。你都欠咱们家多少钱了。打一辈子长工还不还的清还两说。难道明明知道你是个无底洞还往你那头塞东西。他闲的蛋疼还差不多。
“哎呀主子。”马忠在面前比划了一根食指。郑重其事道:“一次。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我我可以立军令状。”
“好。一言既出。”
“骗人是花脸猫。”
“……你逗我。”你他喵本來就是花脸猫。
软磨硬泡。说起來林家仁还挺吃这一套的。尤其是各种马屁拍在他身上的时候。谁让马忠眼睛里精光闪烁。完全就是一匹饿了许久也未见荤腥的狼。在他眼里别的都是虚的。只有饥饿侵袭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刺激着每一个细胞。
林家仁被这样的眼神给盯的发毛了。真怕不留神会被这家伙咬上一口。那就得不偿失了。反正本來攻下了城。这战利品也收缴了不少。也算是提前分发给他一些吧。
而且花脸完全就是一副死缠烂打的模样。话多得差点就让自己想起了远在另一个时空的老妈。随便说点什么最后还都会扯到他想要说的事情上。旁敲侧击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林家仁眯着眼。抬头望了望湛蓝的有些过分的天空。白云朵朵静静流过。他已记不清家乡冬日阳光的样子。可这阳光像是有某种魔力一般。让人无限感慨:“唉。就明天吧。今晚随你怎么样。明天。咱们就出发。”
再呆下去。自己就要变成一个只会触景生情的文人了。
“建业城下一聚”。昨日的使者的确是这么说的。而他也是答应了的。
---------------------------
建业城。
“城下一聚。”孙权狐疑地看着來自东边军队的使者。他现在满脑袋的问号。你丫去而复返也就算了。为毛给自己一个打哑谜似的消息。纯粹來消遣我么。
“吴侯切莫误会。只因曹军之使者说的。就是这样的消息。”
“哼。你倒是很镇定。就不怕孤识破了你们的奸计。将你生烹了么。”
“人生在世。匆匆数十载。活多活少本无太大的区别。难道吴侯你要学秦皇一般。去寻长生不老之药么。”无可挑剔的回答。充满着挑衅的意味。以及无可反驳的技巧。
“好。孤看你是个人才。就此留下与我儿做个老师如何。”礼贤下士是孙权一直以來的做法。不管真的假的。起码他拉的下这个脸來。丝毫不计较你对他的无礼。这已是很难得了。
沒想到对方却毫不领情。直言不讳地表示:“吴侯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知遇之恩不可不报。今日之言只当吴侯沒有说过。该转达的已经说了。若无事。在下告辞了。”
“等等。张先生。您就不再考虑一下么。”
“呵呵。张温不才。吴侯无须挂怀。这就离去。”
“站住。”
门口的侍卫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们在等待着孙权的指示。
“吴侯。若要生烹。记得分各位一杯羹哟。”一副引颈就戮。傲然赴死的模样。瞬间就把孙权心中的阴暗面给压了下去。此人实乃名士。竟也甘心受林冲指使。那家伙也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