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走回去吧。反正我是不开了。
我和胖子无奈地看了看同样很无奈的沈涵和老火。打开了车门……
王全侯接着又打电话喊來了几个知近的哥们姐们。陪着我们是一通海喝。不过。这回我们俩学乖了。以酒喝多了影响请神为由。将沈涵和老火推上去顶雷。结果沈涵和老火真不含糊。一溜气儿将王全侯连同他喊來的陪客全都撂倒了。
结完账。我们四个小脸红扑地再次打车。直奔易易心理诊所而去。
來到那个我们熟悉而亲切的破旧小区。我们下了车。进了楼道。刚要摸钥匙开门。这才悲催地发现。我们身上根本就沒有钥匙了。而那个操蛋的尹川山捎给我们的那包东西里。也压根就沒有诊所的钥匙。
“瞅啥呢。还不赶紧去找个开锁的回來。”胖子看我一瞪眼。摆出了掌门师兄的威风。
“你大爷的。就知道你丫憋着这坏儿呢。操。”我翻了胖子一眼。刚要走。被老火叫住了。
“你们这里有铁丝吗。”老火看了看门上那老式的弹子锁。笑着看向我们。
“你。还会这个。”我有点儿不可思议地看向老火。顺手从一楼拐角旁边居那民私搭的仓房上扯下一截晾干菜的细铁丝。递给老火。
老火接过细铁丝。在弹子锁内捅咕了几下。就将房门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进到久违了的房间内。尽管室内灰尘扑面。但我和胖子还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那饱含着方便面调料味道的空气。心里泛起了层层涟漪。
就是这间逼仄的斗室。使我们得以投到黎叔儿门下。并从此改变了我们一生的人生轨迹。令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惊险遭遇与生死考验。
可是。我们对这里却始终是那么魂牵梦萦。那么难以割舍。就像婴儿依恋母亲的**一样。
因为。在这里。我们不仅学到了一身可以穿越阴阳的灵异本事。更重要的是。我们得到了來自视我们如己出、情同父子的黎叔儿的无私的爱。收获了來自眼前这两个娇滴滴去是霸气外泄的女汉子的爱情。而且。我们知道了什么叫责任。什么叫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那份超脱于名利之外、是对全社会、全人类应该承担的一种责任。
尽管对于我们所做的那些事儿。很多人一如所知。更不会被主流媒体堂而皇之地加以宣传报道。但我们无怨无悔。因为。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三界之中。善恶到头终有报。
看着面部表情极为复杂、心中必定澎湃万千的我和胖子。沈涵和老火沒有打搅我们俩。而是默默地开始收拾起了房间。
出了一会儿神。我和胖子收慑心神。也挽起袖子。跟着俩丫头忙活起來。
两个小时之后。整个房间窗明几净、灿然一新。
我们四个汗流浃背而心怀喜悦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对了。师兄。明天咱们把师傅这幅锦旗给裱上吧。现在我看这幅字。越看越顺眼啦。”我看着墙上那面我初进诊所时看到并差点当场哭出來、以为进了装神弄鬼蒙事儿的神棍窝了的“妙手回春医心病、再世诸葛渡众生”的锦旗。不禁感慨良多。此刻的心境多了几分敬畏与亲切。
“好啊。别看咱师傅长得挺猥琐。可他老人家做人做事儿。真是这个。”胖子一竖大拇指。但随即就变脸了。“去吧。死老骗子。等他再上來的。整得那叫啥JB鬼门关。差点儿沒把咱们冻死个球的。擦。”
胖子一提这茬儿。我们几个都憋不住乐了。心中的伤感情绪也冲淡了不少。
“走吧。出去吃点儿烧烤。回來睡觉。明天正式开张营业。接活儿。”胖子打了个哈欠。张罗着出去吃宵夜。
一想到明天我们哥俩就要转变角色。人五人六地成了如今很吃香的、受到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的三教九流追捧的阴阳先生。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很期待的奇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