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地面开始发生震动。那种震动先是很微弱。继而一点点地增强。就像一列火车由远及近地逐渐驶來一般。很快。震动变得强烈起來。就好象是地底下埋藏着一座千年的死火山即将要爆发了一样。
那些土匪鬼魂们一边痴迷地感受着來自大地深处的战栗。一边发出兴奋的、甚至是狂喜的尖叫。就好像是上帝要降临了似的。
我盯着那晃动得越來越强烈地面。看着那些黄色土尘在巨大的震动频率的作用下。就如同水蒸气一样蒸腾而起。在我和那些土匪鬼魂之间形成了一道道如厚厚的帷幔一般的土墙。
我突然惊诧地发现。那些土墙在突兀地冒出來以后。就像有意识似的开始向我移动过來。并将我层层包围了起來。
我大骇。不知道这些土墙究竟是偶然的无心之举。还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操纵才会如此这般的诡异。但此情此景。使我无论如何都难以将它们与只是一种巧合联系起來。
那些土墙仍在快速地移动。就像在布阵一样。每一道土墙都是沿着固定的轨迹和位置在移动。就像事先已经被电脑设定了精确的程序似的。
我尝试着伸手握拳击向面前的一块土墙。那看似不堪一击的墙面竟然如皮革一样坚韧而富有弹性。我一拳打了过去。土墙只是向里凹了进去。将我右手的力量全部化解掉。却并沒有出现我所期待的土墙瞬间土崩瓦解的情况。
而且。那土墙还散发出愈來愈强烈的腥臭味道。就好像那些土墙里砌着已经变得腐烂如泥的尸体一般。熏得我不断地干呕。
终于。伴随着一阵就像余震似的高频率震动之后。那些已经层层叠叠地将我包围起來的土墙总算是停止了移动。可此时。我见那些土墙已经停止了运动。就催动体内的追风丹。飞身而起。想从土墙的重重包围中飞出去。可是。那些土墙就像预先知道我的心意。我一飞起來。土墙也随着我飞升的高度而开始涨高。一來二去。我只得无奈地落回到地面上。另寻它途突围。
面对那些无言矗立的黄色土墙。我莫名地感到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总觉得在每一堵土墙的背后。都隐藏着青面獠牙、一脸狞笑的妖魔鬼怪。正伺机扑出來拧断我的脖子。并将我连血带肉地吞到肚子里去。
我定了定神。在打量了一番那些林立的土墙之后。闭上眼睛冥想了一会儿。凭感觉。我大致判断出这些土墙果然不是随随便便的无心之举。而是按照先天八卦的占位摆布的。也就是说。这些土墙是一个阵法的一部分。在这些土墙的背后。的的确确隐藏着一个或一群懂得奇门之术的高人。
我不想坐以待毙。遂沿着一堵貌似坎位的土墙慢慢地向前走。转过那堵土墙。其后又是一堵堵如多米诺骨牌一样的土墙。我仿佛是一只被困在了迷宫里的蜘蛛。根本找不到出口在哪里。
我尝试着用右手锋利的指甲去划那些土墙墙壁。墙壁在指甲的切割下。绽开了一道裂痕。并从里面流淌出紫黑色的液体。并发出浓重的腥臭味儿。
我厌恶的抽回右手。却忽然无法控制地发出了一声惊叫:就在那道裂口里。竟然隐藏着无数个正在盯着我看的眼睛。
我强自控制住自己。再次往那道裂口里看去。沒错。的确是一些正在翕动着看向我的眼球。那眼神邪恶而充满嘲笑。
我的身上霎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嘴里骤然涌上一股苦意。
好在那些眼球并沒有飞出來。而那道裂口在流淌了一会儿紫黑色的粘液之后。就慢慢地自动愈合。使那道土墙又完好如初了。
我逃也似地离开那道令人浑身发冷的土墙。來到了另一处土墙旁边。面对这堵与先前那堵墙里长满眼珠子的土墙别无二致的土墙。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居然鬼使神差地再次用指甲划开了墙壁。不出所料。刚才的一幕就像画面重放一样。毫厘不差地再次上演了。
我木然地看着那道土墙。目光又缓缓地移向周围好像无穷无尽的那些土墙。我知道。如果沒有奇迹发生的话。那么。这些土墙里恐怕无一例外地都长满了那些令人齿冷胆寒的眼球儿。
至此。我才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我飞身而起的时候。这些土墙会象有思维一样的涨高。因为。它们墙壁内的那些眼球就像一架高速拍摄的照相机。已经将我的每一个动作都记录了下來。所以。土墙才可以以超人的精准。计算出恰到好处的高度拦住我。
推而及之。眼下我被这些土墙围堵在这里。我就像一个被困入陷阱里的瞎虎盲豹。空有一身尖牙利爪却看不到对手。无从施展。而我的对手去可以凭借土墙里的那成千上万只眼球儿。将我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并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颓唐地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呆坐了片刻。我忽然一跃而起。对着身后的一堵土墙一脸坏笑地乐了:“呵呵。孙子。你们不是牛逼吗。不是能用这些恶心巴拉的眼珠子看到我吗。行啊。那凯爷就让你们开开眼。知道知道啥叫封喉。操你大爷的。”
骂完了。我伸出右手。用指甲划开极具韧性的墙壁。在那道就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