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抱着刘益明的衣衫來到了洗衣机边。她伸手从刘益明的衣衫里掏出了他随身所带的物事。
“益明。你的钱包呢。”。苏静隔着一堵墙大声地问着刘益明。
刘益明正舒服地泡在热水盆中。懒散地答道:“静。钱包我忘了拿了。在副驾位上。你去给我拿回來吧。”
苏静‘嗯’了一声。拿起刘益明的车钥匙。打着手电。走向刘益明停在她家屋前的白色丰田车。
刚想打开车门。苏静突然心中一动。赶紧绕到车尾。果然如刘益明所说。车尾上有明显的遭到重物砸过的痕迹。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坑。
尾箱门半窍着。显然已经合不上了。苏静打着手电瞅了一眼。只见后备箱中散落着一些石膏碎块。
看來刘益明沒有说谎。苏静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这欣喜稍纵即逝。她立即想到了今夜前來的许健和方圆。难道这两人真的是鬼。苏静再也不敢想象下去。她决定把这情况立即告诉给刘益明。
苏静打开了车门。从副驾位上看到了那只她熟悉的黑色男士包。
她拿了钱包。关上了车门。正准备回家时。突然停住了脚步。
苏静感觉隐隐有些不对。刘益明从來就沒随身带很多钱的习惯。为什么这包里却鼓鼓囊囊的。
苏静悄悄地拉开钱包。一眼就看到了厚厚一沓钱。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刘益明的小包中。苏静吃惊极了。这一沓钱。少说也有五六万。刘益明哪來这么多现金。
她悄悄抽出几张。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这钞票的纸质怎么也不象是真币。难道刘益明瞒着她面上地做石膏模特生意。暗中却做着贩卖假钞的不法勾当。
苏静心中生疑。打着手电仔细地看了看手中的钞票。这一眼看去。苏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就大喊了出來。
她手上捏着的几张纸币。上面画着花花绿绿的图案。纸币正中央。赫然映着“冥国银行”四个红色大字。
头皮一阵阵发麻。苏静过了好久。才恢复了知觉。这才发现。自己由于惊吓过度。不知不觉间那钱包就掉在了地上。纸币撒了满满一地。手电光照处。都是令她心胆俱裂的冥币。
刘益明才是真正的鬼。苏静脑中这个可怕的念头立即涌了上來。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心中的惊惧无与伦比。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命。
苏静一路狂奔。只见远处一点汽车灯光正朝自己驶來。便拼命招手。这才遇上了李冰他们。
听苏静讲述完这整个惊心离奇的诡异事情。一车上的人全都惊呆了。半晌沒有人说话。
张远山抬起了手。缓缓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人借着车内照明灯。看了个清清楚楚。张远山的手中。正捏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看着众人不解又疑惑的目光。张远山缓缓地道:“不瞒你们说。当苏静在路上拦住我们的车子时。我就立即生疑了。从苏静身上。我感觉到了一股逼人的阴气。我怀疑苏静是一女鬼。这才暗中准备了这张符纸。随时准备对付她。”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苏静身上带有这么强烈的阴寒之气。看來不是刘益明就是许健和方圆两人。肯定有一方是真正的鬼。现在听苏静讲完整个过程。那刘益明是真正的鬼。此事应该确凿无疑。”
苏静惊恐地道:“张道长。你也真的认为益明已经死了。变成了鬼吗。这太可怕了。他会不会真如许健和方圆所说。回來是为了剖开我的肚子取出腹中胎儿。”
张远山尚未作答。施丽娅在一旁补充道:“经张大哥一说。我也明白了。我也正觉得奇怪呢。虽然今天夜里刚下过大雨。但毕竟是夏天呀。苏小姐坐在我身边。挨着我的身子为什么会这么冰凉了。原來苏小姐还真的遇上鬼了。鬼邪之体入侵。这才周身冰凉。”
赵婉儿从副驾驶上回头看着后面的四个人。突然‘咦’了一声道:“苏小姐。你不是说怀孕七个月了吗。为什么你的肚子却并不见大。呀。你衣裙下摆有好多血。”
听得赵婉儿一说。众人一看之下。都大为惊讶。苏静的肚子真的并不见大。根本不象是怀孕之人。而且白色的睡裙下摆。沾满了一大片鲜血。
苏静自己也看了一会。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惊恐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孩子呢。”
施丽娅皱眉道:“苏小姐。你刚才拼命逃跑时。路上有沒有摔过跤或感觉到疼痛什么的。”
苏静道:“我发现刘益明包中全是冥币时。吓得一跑狂跑。虽然夜间看不清路。又因雨后路滑。摔过几跤。却也沒感觉到什么疼痛。”
施丽娅若有所思地道:“果然是这样。这就不足为奇了。我想肯定是苏小姐在逃命途中。因为摔跤而流产了。人在紧张或极度兴奋时。经常会感觉不到疼痛的存在。”
苏静楞了一下。一下子大哭起來:“不要啊。这不是真的。不要失去我的孩子。”
见苏静大哭起來。车上人也不禁为之动容。全都为苏静叹息。赵婉儿和施丽娅不住地劝慰苏静。良久。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