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山嘿嘿一声道:“王老六。你上当了。你这香烛纸钱一烧。当可免了一段时间恶梦。但是。你平白无故地又烧了一个纸管家给这个阴宅。一屋容不得二主。你可有得折磨了。以后的日子。肯定是恶梦连连。”
六婶狠狠地拧了一下王老六的脸蛋。把王老六疼头呲牙咧嘴。
六婶满脸堆笑地对张远山说道:“张道长。你果然修行高深。你说得沒错。都是这死鬼惹的祸。糟蹋了钱。还弄得那恶梦更邪乎了。原來梦中还只一个死人头。现在弄两个出來。把我们害惨了。经常是晚上恶梦。白天无精打采。浑身沒力。张道长。今天有幸得遇您这高人。万望帮我们消了此灾。”
张远山乐道:“六婶。今天既然有缘相遇。我自不会袖手不管的。你这屋子的地基上。很久以前可能有一座大户人家的旧宅子。那户主死后。家人给他烧了纸品。其中就有这个纸管家。怪不得这屋子我沒发现有鬼邪之气。却有一股阴冷之气。原來是这纸管家在作祟。”
王老六大惊。战战兢兢地问道:“张道长。那有什么办法消除吗。太可怕了。我贪图这里地皮便宜。又见四周有山有水。认为是好风水。竟然惹上了祸。”
张远山说道:“王老六。你并沒说错。单就这地皮來说。确实是这村子上风水最好的地方。只是因为你们这村子。东、西、北三个方向。小山围绕。村前南面又有一水潭。再南面又有一山头正对。这是断头风水。会滋生阴气。”
“所以。那个纸管家。在他的主人得脱阴曹地府、再世为人后。却仍盘踞在阴宅中不散。只因阴气太重。所以。这块地上才寸草不生。你们盖的房子。正是这老宅原地基上。那纸管家就认为你们想來霸占房产。这才在梦中与你们纠缠不清。”
六婶急急地道:“张道长。我们乡下人家。不懂得这些。张道长。你想个法子帮我把这阴宅破了。让那纸管家离开。今天就在我家吃饭。老鬼。去把那只肥公鸡杀了。招待张道长他们。”
王老六迟疑了一下:“老婆子。真的要宰杀那只公鸡。你不是说留到过年时才吃的吗。”
施丽娅笑了一下。从小坤包中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在六婶手上道:“六婶。这山里的公鸡。据说都是吃虫儿长大的。可营养着呢。这只公鸡。我买下了。让王老伯帮着宰杀一下。鸡血记得用碗接住。说不定张道长就用得上。”
张远山大奇:“施姐。你怎么会知道我要用鸡血封了这宅子的阴气。”
施丽娅莞尔一笑。并不作答。张远山一会便恍然大悟。他寻思着。肯定是施丽娅见这老俩口极为吝啬。因为有求于自己。才狠下心要宰杀大公鸡來招待自己。施丽娅不想见到尴尬的场面。这才出手买下了这只大公鸡。
六婶嘴上一直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手上却毫不含糊地几乎是一手抢过了那张钞票。生怕施丽娅后悔似的。
王老六应了一声。刚起身想到后院宰杀那只大公鸡。却听到那个自称是夜惊魂的人叫住了他。
夜惊魂对英子道:“英子。拿两百元给王老伯。让他先去买些酒菜。既然这位施小姐买下这只公鸡來宰杀。我们也凑个热闹。今天一起在王老伯家吃饭。”
王老六还沒反应过來。六婶一把抓过英子刚刚拿出的两百元钱。满脸堆笑地说道:“几位贵客。你们稍坐。先喝口茶。让那死鬼去后院杀鸡。我去村上的小卖部买些熟食和酒。一会就來。”
话音刚落。六婶就如离膛的子弹一般冲了出去。
众人见到这么吝啬贪财的一对老夫妻。都不由得忍俊不住。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王老六自然知道众人为何而笑。不由得脸上一红。讪讪地招呼了几句。一个人径自走向后院宰杀那只大公鸡。
张远山趁这当儿。从包裹里取出法器纸烛。摊开摆放在王老六家的八仙桌上。
他听得后院传來一阵喧闹之声。笑着对李冰道:“李冰。你去王老六那儿。把那碗鸡血端來。”
李冰应了一声。刚站起身。只见王老头已经端着一大碗鸡血來到了堂屋中。
张远山点着了香烛。化了一张符。嘴里念念有词。
不一会。六婶也手上提着两包东西。回到了自家屋中。见到张远山正在作法。六婶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乖乖地站在边上看着热闹。
张远山念了几句咒语后。把那碗鸡血。泼洒在地。顿时。那沒浇筑水泥地的泥地面上。一大滩鸡血正在慢慢地流淌扩散开來。
张远山大喝一声:“鸡血镇宅。阴灵速散。”
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那滩鸡血。竟似得了号令一般。一下子都渗入了地面。地面上。只留下了一团湿印。再也不见半点鸡血。
张远山扑地吹熄了蜡烛。微笑着道:“王老六、六婶。已经沒事了。这宅子。本就是一个好风水之地。只是因为此村断头风水。阴气不得而散。恰巧你们俩人。命中旺财。故一直能镇住这股阴气。只是受到恶梦惊扰而已。如今。我已经用鸡血镇住此宅阴气。那个纸管家也已经让我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