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走的忧心忡忡。一是担心林浩志的身体。另一方面真正來到京城才发现。很多事情变化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崔喜还不知道他不在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的人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决定。看到王旁从厅堂出來崔喜忙迎了上來。
“老爷。我送王爷出府。”跟林家父子打了招呼。崔喜陪着王旁向外走。
“林兄的身体情况不太好。你们要多家留心。”王旁叮嘱道。
崔喜答应着两个人走到清风楼门外。想不到一呆就是一下午。秋老虎的热度消退。阵阵秋风清爽。街道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來。几个孩子刚刚从学堂出來的孩子正笑着远处跑來。其中一个径直朝清风楼走。
崔喜一把拽住他:“我的小爷。说了多少次了要走后面的门。你爹现在正在里面。小心他看见从正门进又要揍你。”
这孩子看上去**岁的样子。他朝崔喜做了鬼脸。转身朝后巷走去。清风楼的伙计牵过王旁的马。崔喜笑着对王旁说道:“这是公子的儿子。几年前少夫人病死了。公子为了考取功名还沒再续弦。现在孩子一天天大了。这不是公子拼命的劝老爷关掉这生意。安享天伦。”
“这小子虎头虎脑的挺聪明的。当年咱们王府一堆这么大的孩子。现在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这时间可真快。对了。我刚听林正说什么冲儿。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林冲。”
王旁一愣。难道同名同姓。他朝边的巷子里看了一样。小孩的身影早就不见了。随后王旁自己也笑了。时迁出來了。这要是林冲。那离武松宋江等人的出现还远吗。
“你先去忙吧。”王旁打发了崔喜。牵着马顺着大街转头向南走去。京城还是当年样。一条汴河东西横贯京城。舟船往來行人如织。可沒有人会记得当年那扬马街头的镇南王。
有一些失落也有一些忐忑。王旁终于來到自己的府宅门口。梅耶府的门额上牌匾已经发旧。两扇大门紧闭着早已经沒有当年门庭若市的光景。
王旁走上前去拍了拍门。沒有回应。再用力拍了拍。听到里面有人问道:“谁啊。”接门吱呀一声打开办扇。一个五十來岁的妇人站在门里问道:“公子。你……”
妇人忽然定住了。看这妇人王旁实在想不起是谁。但是对方好像认识自己一样指着自己睁大眼睛啊了一声。
别看王旁在永乐城下自报家门。可当回答自己家的时候:“我是王旁”这四个字却非常难开口。
“王爷。真的是王爷回來了。谢天谢地。王爷你总算回來了。”
王旁点点头牵着马进了院子找地方栓好马。四下环顾院中十分的安静。“夫人们呢。你是。。”
“王爷。您不记得我了。我夫家武苏。”
“哦。”王旁终于想起來。武苏的妻女被接到京城。王旁倒是见过一面。但十几年过去了。女人老的如此快。当年府上的人又多。猛然间他还真沒认出來。
“我赶紧告诉苏夫人去。”
“有劳武嫂。”王旁说了句。看着夫人颠着朝后院跑去。
一阵风吹來。院中的树叶沙沙做响。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院多了几颗树。如今已经长得很高。偶尔吹下一片落叶。配着这清净的宅院显得异常的萧索。
王旁迈步來到客厅。房间的格局一点都沒变。正厅摆着几把椅子。迎面墙上还挂着当年父亲的字。东面厢房依旧是一张书案。一个卧榻;西面厢房里则是王旁改制的长条的会议桌。当年晋香府茶场等人在此议事的场景历历在目。如今已经是冷冷清清。
“王爷。王爷在哪呢。”耳畔见想起熟悉的声音。这声音由远而近。人影一闪苏小妹已经來到厅堂。
王旁转过身來。眼前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当年调皮精灵古怪的苏小妹。眉目间已经不见精灵之气。到多了些成熟和风韵。
苏小妹一皱眉头。这是王爷。十四年过去了。竟然一点沒变。她先是一征。看到王旁伸开双臂。口中说道:“小妹。你受苦了。”苏小妹再也抑制不住。快走了两步扑了上來抱着王旁呜呜的哭了起來。
她这一哭。武嫂也在后面跟着擦着眼泪。王旁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虽然难过。但还是抱着苏小妹直到她稍微平静了些。
苏小妹擦了擦眼泪。回头看到低头拭泪的武嫂:“武嫂。时候不早了赶紧给王爷准备些晚饭。”
“好。我这就去。”武嫂说着。赶忙操持着去准备。
“王爷一路劳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累。我现在就想好好看看这里。”王旁说着话跟苏小妹走出厅堂。穿过角门來到花园。二进院子是个不大的花园。中间一个水池。当年的莲花池如今因为沒人打理。池中早已经见了底。
原來的院子中。一面是客人下榻的院落。另外一面是兄弟二人读书的书房。闯过这个花园才是内宅。和兄弟二人所住的院落。现在客人下榻的院落尚在。只不过迎面的正厅一侧通往内宅的月亮门已经被砌死了。
“这。”
“现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