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逋不是梁乙埋的亲生儿子。
这两天沈括來见高雨的时间很少。想必是和徐禧等人商议攻守的大计。高雨跟着佐宁一起走出府宅。佐宁朝城外走去。高雨看似漫无目的闲逛着。
几辆水车从从身边走过。看样子是送到府衙的。整个永乐城只有城东和城南有两口水井。一些城中的居民排着对在井边等着打水。
转了一圈高雨朝府衙走。一队骑兵迎面走來。最前面的两匹马上一老一少两位武将。
高雨站住脚步。马在高雨面前也停下來:“种将军。这就走啊。。”
“走了。公子多保重。”种谔在马上说道。高雨向后又让了让。骑兵队从身边走了过去。
种谔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不來就永乐城。那可正对了高雨的心思。走就走了更好。高雨暗想到。身后马蹄声:“公子留步。”高雨转身一看。种师道不知道什么折转了回來。此刻骑着马在他身后。
“小种将军。有何指教啊。。”
种师道俯身在马上。左看右看又端详了高雨一番:“别说。你还真是和王爷长的很像。难怪童贯一个劲的跟我说。他就是觉得跟你投缘。”
高雨笑了笑:“相似之人很多。巧合巧合啊。”
种师道又看了看高雨。高雨还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种师道却一拨转马头再次追着骑兵队伍离去。
莫名其妙。但是却可以理解。高雨笑了笑。朝沈括府宅自己的下榻处走去。
三名官员从府衙走了出來。身后跟着一队侍卫。他们走的急匆匆看样子是城门的方向。其中一个是沈括。另外两个人正在沈括一左一右。正面红耳赤的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高雨让到一边。低着头看着一行人从身边经过。其中一人好奇的看了一眼高雨。但也沒停下脚下的步伐。
基本可以断定。这两个人一个是徐禧一个是李舜举。虽然两个人高雨都不熟悉。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李舜举是个宦官。而与他争执并且回头看了一眼高雨的正是徐禧。
这一眼给高雨留给高雨的印象可不怎么样。高雨不禁怀疑当今的大宋怎么了。童贯是宦官却是一身的阳刚之气。那个同样穿着宦官服饰的李舜举也是一脸的正气。甚至有些老成持重。反而倒是这个徐禧。五官沒什么不妥。却让人难有好印象。
面相这东西即神奇又不得不信。俗话说相由心生。人心正五官不好看也显得稳重。人心不正表现在五官上必然也有些变化。这到让高雨想到。虽然自己面貌沒变。但如今的心态和当年不同。想做到事不同。似乎影响到神情举止。更让熟悉他的人似是而非不敢认定。
但徐禧这一眼。让高雨想到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些人。比如这个人自己曾经还真见过。当年他是个进士。投奔到父亲府上力挺革新。还有像他一样的为了革新而革新。投父亲所好先混上了一官半职的。但最后如墙头草一般倒戈相向的人。比如那个吕惠卿。有这样的一些人。也难怪最终变法会失败。
现在高雨更明白。为什么种谔会那么大火气。这个徐禧就是专门会迎合上边的心思。投其所好。永乐城不是沒有漏洞。高雨要利用的也正是这个漏洞。然而赵顼却沒有听沈括。种谔甚至是宦官李舜举的建议。而是选定了符合自己心意的徐禧的建议。这就是命。这就是赵顼的命。也是高雨的命。命运即将在此转折。
高雨想着。已经來到内府。府内院中童贯正來回的踱步。看上去有些焦虑。
“童将军。在这里等沈经略。我刚刚看到他们朝城门走去。估计是要到城上考察一番吧。”
童贯见是高雨忙说道:“你回來正好。能陪我等他一会。要不然我这可是坐不住了。。”
高雨将童贯让到自己的房间:“什么事让童将军如此坐立不安的。”
“什么坐立不安的。我是着急。这小石头别管真假。赶紧來让我看看。不如我这两道命令下來催我回京师我怕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