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辞官有一半是因为儿子王旁他做老子的为儿子感到骄傲但他也知道此番王旁凶多吉少尤其他早就看出來王旁对于倭奴国似有深仇
王安石辞官的另一半原因则是看到赵曙无能太后垂帘太后性格温婉对她來说只要不出大事能够维稳就已经不错了可是对于一个沒有主张的太后她能真的稳得住吗赵曙疯疯癫癫伴君如伴虎早晚得出大事
写完辞职的奏折王安石叹了口气再抬头这才发现长子王元泽仍在书房之中元泽忧心忡忡的看着父亲王安石这才发现自己回到府上多少有些失态
“元泽为父准备辞官回乡你就留在京城一來等候你兄弟的消息;二來准备应试”
元泽低头说道:“谨遵父亲吩咐”他心里有个疑问便接着问道:“父亲既然您辞官不做为何您还希望我应试”
王安石看着元泽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他淡淡的说道:“我辞官并非因仕途受挫而是现在无法为百姓做事让你应试并非为让你做官而是证实你的能力”
元泽听着低下了想比王旁的成绩自己多少有些惭愧王安石看出元泽的心思:“元泽你不用和你兄弟相比论学问你弟弟无法与你相提并论但也许正是因为他从小沒有拘束做事才沒那么拘束人各有命啊”
听父亲这么一说元泽心里舒服很多而且他也并不嫉妒王旁的成就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事的:“父亲我有月下姑娘的消息了”
王安石一听赶忙问道:“月下姑娘可好你如何得到的消息”
元泽的这个消息可是绕了大弯子:“月下姑娘现在在深宫据说毫发无损父亲可暂安心这消息是得來全靠父亲的学生李格非他的岳父王珪现在是仲针的老师”
王安石一听恍然大悟:“我现在可是老了竟然想不到托人打听”
元泽忙摇摇头毕竟月下是王家的儿媳妇王安石若在朝堂跟人打听也不太好:“父亲的身份去和其他官员打听自然不方便我们与格非还有现太子仲针曾经相交莫逆仲针现在也不能与我们相见只能托他老师带了信给格非”
王安石听了这个消息稍稍安心了一些他又嘱元泽多留意宫中的消息当晚王安石将准备辞官准备事告诉了夫人次日夫人一边等着王安石辞官一边稍稍打点着行礼
房中只有夫人和柔儿忽然柔儿跪在夫人面前夫人吓了一跳:“柔儿你这么是怎么了”
只见柔儿泪流满面恳请到:“请夫人做主我想留在京城等二公子的消息”
夫人一看就心酸了柔儿一直服侍那个痴呆的二儿子当时作为童养媳准备将柔儿留在府中谁知道王旁忽然病愈又娶了月下姑娘眼下柔儿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纳妾的事因王旁常不在京城拖延至今她也知道柔儿对王旁情深夫人想了想命人叫來元泽
元泽看到柔儿哭的跟泪人一样心里明白了几分便准备一乘小轿将柔儿送到梅耶府元泽和柔儿一进府便发现府上冷冷清清少了昔日的热闹
这两天府上的人心情很难过陆慎言和胭脂虎从折克隽和张平那里已经知道公子不能回京城的消息这会见到柔儿姑娘來了心里多些欣慰
眼下锦绣楼和云轩因为国丧期间都停业了劾里钵回不來;焦德友与武龄护送李恩喜母子去了辽国;贺行远暂时去西夏那边打理王旁的盐场;蔡京又去了建州茶场之事还得继续毕竟关系到朝廷的贡茶
月下和童筱呢则在深宫幽禁之中
禁中偏僻的一个院落中一名宫女提着食盒送到房间宫女退出之后童筱将食盒打开取出里面的饭菜在桌上摆好然后走到床边:“娘吃点东西吧要不弟弟也会饿的”
月下擦了擦眼泪挺着已经凸起的肚子做到桌子边上她只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了抬头看看童筱这孩子似乎长高了些这几个月來童筱本來圆乎乎的小脸都已经消瘦了
月下心疼的看着童筱:“筱儿委屈你了”说着月下想起腹中的孩子眼泪又是忍不住落下
童筱用袖子给月下擦着眼泪他已经懂事了很多,一边擦一边说到:“娘我都快十岁了是大男子了一点都不委屈的有我保护娘娘别害怕”
月下听了留着眼泪笑了这个孩子懂得什么他只知道月下和王旁是最疼他的看月下笑了童筱高兴起來他忽闪着眼睛有点恳求的说到:“娘一会我到院子里跟那个老伯玩一会好吗”
月下知道童筱说的那个老伯是个宫中的内臣负责看守他们母子:“筱儿是不是那个老伯教你说的让娘亲好好吃东西不然弟弟会饿”
童筱点了点头月下微微叹了口气自从被赵曙接到濮邸月下就像被关在监牢里赵曙好几天疯几天好的时候就问月下王旁会不会妖术她每天都盼着王旁的消息有时候月下倒是希望赵曙好好的起码她知道王旁是安全的
自从赵曙登基就把月下囚禁在这深宫现在自己一点外面的消息都沒有如果不是有身孕还有童筱在身边月下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支撑她的还有一点就是她知道王旁一定会回來救他这种等待和焦虑哪是童筱这个孩子能明白的
月下也知道童筱虽然有点调皮但是聪明懂事况且她也偷偷看过那个老太监少言寡语却对童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