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长沙会战之前的那次意外被俘所。身上留下的病根现在已经完全好利索了。钱四喜站在高全面前精神奕奕。高军长也有一段沒來视察五百师了。两个人现在都忙。一个多月來这还是头一回见面。
“四喜。看样子你是好利索了呀。”伸拳头在钱四喜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高全脸上全都是笑。
“托军座的福。这回我可是全好了。”说着话钱四喜轻轻挥了两下手臂。以示自己身体的无恙。“欢迎军座來我五百师检查慰问。”钱四喜带头鼓掌。周围掌声如雷。
“弟兄们好。”高全向周围的官兵们挥手问好。掌声更热烈了。“军座好。”问候声此起彼伏。也沒人组织。听起來乱糟糟的。不过这样却也更能显示出官兵之间的真实感情。真情流露更加感人。
在高全说要带她來的时候。唐文娟就猜到今天可能会和平时有所不同。这点从高全临走之前和她说的那桩案情就能感觉出來。不过。唐记者还是沒猜到高全在五百军能有这么高的威望。眼看着周围一张张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的脸。唐记者赶紧拿出照相机记录下这感人的一瞬间。
和官兵们交流好久。高全这才在钱四喜等五百师主要军官的陪同下來到了师部。
“说说吧。四喜。八斤的事是怎么回事。”进了五百师师部。和众人寒暄已毕。高全示意钱四喜留下。师部人员就知道军座这是有事要找师长商量。军官们赶紧起身告辞。房间内只剩下高全、钱四喜、洪莹莹、唐文娟之后。高全才向钱四喜询问情况。彪子和石磊照例到外面去警戒了。
“原來军座今天是为八斤的事來的。”钱四喜脸上稍微露出了点惊讶。“这种小事也值得军座亲自跑一趟。”
勤务兵已经泡好了茶。高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少扯那些沒用的。快说情况。”那边都要引发军地矛盾了。钱四喜怎么还是这副沒事儿人的样子。这小子好像不是这种沒心沒肺的人吧。高全看向钱四喜的眼神就带了几分惊讶。
“呵呵。是。我说。军座肯定是听小石头说的吧。要不然您不能今天才來。”钱四喜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笑呵呵地说。
“怎么不能今天才來。”听出钱四喜话里有话。高全不动声色的追问了一句。
“前天吧。就是前天。有几个人到这里來找我。他们是三都镇的镇长一帮人。我看是地方政府的官员。就热情接待了他们。那个镇长來了就让我把八斤交出來。说八斤强抢了村民家的女人。还把那家的男人给打了。我手下的人我知道。金飞龙、八斤那帮人平时闲着沒事是爱找点小事。但像这种强抢民女的勾当他们可从來沒干过。”
“我不管他们以前干过什么事。可自从加入咱们部队之后。大错他们确实沒犯过。不过。既然人家都找上门了。我也就让人把金飞龙八斤都喊來。想让他们双方把事儿说开了。咱们是军队。尽量不要和地方上发生矛盾。这些我当然知道。”
“金飞龙八斤这俩人來了之后。八斤一口否定他强抢民女的事。据八斤说。那女人并沒有结婚。那个男的也不是她丈夫。男未婚。女未嫁。两人在一起也沒什么不对的。八斤还准备把那女人娶了呢。那男人他从來沒见过。前几天他去找那个姑娘商量结婚的事。这家伙领着一帮人上门捣乱。嘴里不干不净的还想动武。幸亏八斤当时带着警卫才沒吃亏。”
这话听着挺合情合理的。要是个一般人还真就信了钱四喜的话。可涉案的八斤就是高全手下的兵。还是金飞龙手底下有名的猛将。金飞龙是个什么习性。高全可是太了解了。这个老土匪头子啥时候吃过亏。碰上这种事。双方还交了手。就算八斤本人不追究。金飞龙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捣乱的小子。那家伙到现在竟然还好好地活着。太不可思议了。这根本就不是金飞龙的办事风格嘛。
“那钱师长当时是怎么处理的。”高全还沒说话。旁边的唐文娟却先插话了。人家洪处长在旁边端端正正坐着。秉承着男人和人说话女人不插口的好习惯。唐文娟的职业是记者。只要觉得有需要。随时随地开口发问那是人家的职业习惯。
“呃。”钱四喜咽了一口唾沫。他当然知道唐文娟是何许人也。对于唐记者的问话不敢有丝毫轻慢。赶紧把身子坐直了稍许。眼睛看了唐文娟一眼就赶紧收回了目光。
“我已经询问了当事人金飞龙和八斤。对方的当事人又不在场。双方也沒办法当堂对质。那个镇长空口白牙的就想把我的主力营长带走。那怎么可能。也别说沒有强抢民女的事情。就算真的有。我也不可能把八斤交给地方上处置。八斤这条命是属于战场的。只有在战场上鬼子的子弹炮弹才能杀得了他。除此之外。任何人也别想当着我的面抓走他。”
钱四喜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一改平时的猥琐模样。高全听的频频点头。显然他对钱四喜这番话是持赞成态度的。
“按照法律。八斤营长如果真是犯了强抢民女的罪。恐怕是要被法律审判的吧。钱师长这话说得可不对哟。”到底是有学问的记者。张嘴闭嘴的都是法律。唐文娟笑眯眯的质问起了钱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