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侦察兵惊呼一声。也不敢开玩笑了。两个人分别抓着陈老四的两条胳膊往上一提。第三个人往下一弯腰。背起营长拔腿就跑。第四个人急忙跟上在旁边帮忙扶着。周围的战士们交叉开枪掩护着。带着他们的侦察营长快速离开了这片不祥之地。
“不行。这样道歉不行。有诚意点。”就在这场战斗的起源地和中心点。道仁矶的鱼市场里头。奉命留守的侦察班长二嘎仍旧在和事件的发起者田家奇少爷在交涉。
事情的起因已经问明白了。就是因为黄家老二从鱼市场往外出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那位女中豪杰藏红花。不光是弄脏了人家臧小姐的花衣裳。还撞了臧小姐的敏感部位。臧小姐羞怒之下。就让未婚夫替她出头。要教训教训这个不懂礼貌行事鲁莽的乡里别。
本來其实也沒啥。你撞了人家姑娘。被打一顿就打一顿吧。也是正常现象。可坏就坏在这个黄老二太老实了。老实到连句道歉的话都不会说。他只是知道他做错了事。既然人家要打。那就抱着脑袋等着挨打吧。这不是走了死胡同了吗。那边一看。哦。你撞了人还不道歉。那行。那就给我照死里打。反正田家有钱有势。打死个人也不怕。他们赔得起钱。
周围的乡亲看见田家的打手下了死手了。那是活生生的要把人打死的。这才飞跑了去给田老汉报信的。田家老大也是看兄弟被人揍得太狠了。想要冲上來救人。结果却被田家的恶奴打手给捆了。说起來。田家奇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占理的样子。不过。碰见要替老黄家出头的二嘎了。那他就算有点理也完全变成沒理了。二嘎就抓住一点。不管怎么说。人家沒犯死罪。你要把人活活打死就是你的不对。现在要道歉。
由于事主老黄家的人都不在。人家一家人跟着去给黄老二治伤去了。现场除了田家奇那边的人。这边就是二嘎他们这伙儿帮忙的了。帮忙的也沒事儿。也可以代表黄家哥儿俩接受你的道歉。也不知道这是从哪儿论出來的道理。反正是二嘎说了。这就是有理了。田家奇、藏红花俩人口头说对不起沒用。鞠躬道歉也不管用。最后把俩人憋的脸红脖子粗的。难道要两人给这些位跪下磕头才算赔礼道歉。
二嘎就是在磨蹭时间的。陈营长让他在这儿坚守。可也沒说坚守到啥时候。根本就沒个时间限制。反正是伪军就在市场外头放枪。他们也沒往市场里头进攻。二嘎就在这儿和这对儿少爷小姐磨蹭。田家奇和藏红花俩人身上的金银细软已经叫二嘎给敲诈一空了。就连旁边跟着的那群保镖打手也都被掏空了每一个铜板。打手们如今彻底变成一群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了。
“是谁。”门口的侦察排长大水一声断喝。人影晃了晃。王长利带着两名侦查员到了鱼市场门口。
“营长命令。赶快撤退。”情况紧急。王长利根本就來不及和在场的人寒暄说话。直接就把营长的命令宣布了。
“撤。”大水只说了一个字。眼睛看向了二嘎。他想让二嘎赶紧过來跟他一起走。
“这几个人怎么办。”指着田家奇和藏红花。二嘎有点为难了。难道这帮家伙也要带走吗。
“已经罚过款了。你还想怎么样。要把他们带走养起來吗。”大水用手一指。“把这几个人留下來。送给來救他们的人一场功劳吧。我们走。”大水心里有正规军人的情节。对于二嘎类似敲诈勒索的行为很是有些不齿。不过。二嘎并不是他排里的人。他也管不着。只好來个眼不见心不烦脸朝门外。到鱼市场门口警戒了。现在眼看都要走了。二嘎还惦记着几个肉票的死活。大水说出的话就有点不耐烦了。
大水说完话带着陈占水几个人往外就走。王长利随后紧随。二嘎回头最后看了田家奇、藏红花一眼。也沒说话。转身跟在王长利等人身后快速离开了鱼市场。
田家奇、藏红花这对儿落难的小鸳鸯盯着二嘎离去的方向呆呆出了会儿神儿。然后俩人一起长出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下。可算摆脱这群恶魔的毒手了。四周的打手们晃晃脑袋踢踢腿。慢慢又围拢了过來。跟着这位少爷能吃香的喝辣的。这些人还舍不得这份优厚待遇。虽然现在凑过去有点不好意思吧。可和今后的衣食无忧相比。这点困难算什么。脸皮一厚也就过去了嘛。
“少爷。团座的大军马上就要來了。你和少奶奶是不是先擦把脸。收拾收拾衣裳。”有个机灵的家伙凑过來之后立刻给少爷少奶奶献上了第一条计策。也算是个脑袋瓜灵光的。这位就是机警。别人都是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只有这位。浑身上下除了衣裳脏点。根本看不出來什么明面上的伤。
少爷少奶奶相互一对视。赶紧站起來拿手巾擦脸、拍打身上的灰尘。同时还不忘了顺口夸奖这个忠诚能干的手下一句。周围的打手们看着这位擅长钻营的同僚。悄悄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呸。马屁精。等少爷少奶奶看过來了。这几位又同时露出了谄媚的笑。
原本游刃有余的我军侦察部队。由于营长陈宝坤的意外负伤。使得局面急转直下。
战士们掩护着他们的营长到了黄老汉的家。以陈老四现在的状态。如果不找个稳定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