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鸠山君。您的敬业精神永远是我学习的对象。我距离您所在的层次还有很大的差距。我决定。从今天以后一定要向您学习。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司炉工说完之后。也沒有再征求司机的同意。直接打开他身后的车门。一纵身从火车上跳了下去。
现在的火车虽然沒停。也和停了差不多。司机又是熄火刹车又是开倒车的。现在的火车也就是一寸寸的往前挪。处在停车的最后阶段了。所以呢。司炉工从火车头上跳下來。稍微的跳了一小步就把身子稳住了。“鸠山君保重。我还有事。咱们明天再见吧。”司炉工说了最后一句俏皮话。转身拔脚就跑。
“八格牙路。”司机看着当了逃兵的司炉工。气得痛骂了一句日本国骂。骂声还沒结束呢。刺目的灯光就照到了他脸上。跟着就是一声要把人耳朵震聋的汽笛声。“呜。。。”对面的火车发出愤怒的吼叫。已经冲到跟前了。
“砰。轰隆。”惊天动地的撞击声响了起來。两列火车的车头当时就离开了铁轨。來了一个空中的芭蕾。随后各自从不同的方向摔了出去。接着是第二节、第三节、第四节。车厢一节挨着一节的撞到了一起。就像在比拼哪边的车厢更多一样。
“轰。轰。轰隆隆。”终于。比刚才两辆火车头相撞更要响亮得多的声音出现了。一道刺眼的火光猛的闪了一下。随即便是一声天崩地裂一般的巨响。军火列车上的弹药爆炸了。
一声连着一声的巨响。一道挨着一道的火光。在巨响和火光中。两列火车的车厢就像玩具一样一节一节的被抛到了天上。随意的相互撞击一番之后再被胡乱的四处扔了出去。巨响和火光。顺着夜空传向了四面八方。方圆几十里都能听见这两列火车整出來的响声。都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
“怎么回事。”现在是深夜。第十七独立混成旅团的旅团长高品彪少将刚刚躺倒床上就被巨大的震动从床上给震下來了。
从床底下爬起來。高品将军一边急忙的穿衣服拿枪。一边向着门口大声吼叫着。看起來将军阁下虽然受到了惊吓。却并不像一般人那么慌乱。这点倒显出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将风度。
“将军。将军阁下。”外面慌里慌张跑进來两个勤务兵。过來就帮高品彪穿衣服。“外面好像是哪里发生了地震。咦。将军阁下。您竟然这么镇定。到底是将军。比我们就是强得多。我现在腿肚子还抽着筋儿呢。”勤务兵一边帮高品彪提靴子。一边拍着旅团长的马屁。
“是呀。我刚才吓得从床上一下子滚下來。把尿壶都砸漏了。”另一个正在给将军阁下系裤子前门纽扣的勤务兵也不甘示弱的贬低自己。抬高将军大人。
“嘿嘿。你们的。还是太年轻。经历的事情少。”高品彪摇着脑袋。用长辈的口吻教育着两个年轻人。“我的家乡是个地震多发的地方。从我的幼年到成年。经历了无数次的地震和飓风。刚才的那次小震动。和我曾经见过的那些大地震比起來是小小的。小小的一次震动。简直就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将军。报告将军。”外面又跌跌撞撞地闯进來一个人。将军和他的勤务兵们瞪眼一看。是岳阳城负责巡城部队的指挥官。独立步兵第九十一大队的大队长加村议政大佐。
“加村君。出了什么事。是因为地震吗。”对于手下这员大将如此的不注意形象。高品将军很是有点不满。以至于他的不爽从话里都透漏了出來。
“地震。不。不是地震。将军。是火车。从岳阳出发的第三二五次运兵列车和从武昌开过來运送军火的列车撞车了。军火列车发生了爆炸。刚才的巨响和震动都是两列火车的撞击和爆炸引起的。”
“撞火车。。”高品彪一脸震惊样的看着加村正议。一屁股又坐回了榻榻米上。这消息太让人震惊了。撞火车。再加上军火列车的爆炸。这已经不是一次交通意外。这根本就是一次灾难。
到底是日军中的旅团长。鬼子中的高级军官。高品彪往床铺上墩了那一下子反倒让他清醒了。“立刻封锁全城。戒严火车站和铁路沿线。把火车站所有人员全部控制起來。把火车站的站长马上抓起來审讯。加派巡逻队。对于任何可疑人员。凡有不配合抓捕的可以当场击毙。加村君。这件事你亲自去办。是事故要找到事故责任人。是袭击事件。就要抓到肇事者。军司令官的电报很快就会过來。我们一定要给横山司令官一个交代。”
“嗨。我马上去办。”加村议政敬敬了个礼。转身迈大步走了出去。
“叮铃铃。。”办工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高品彪脸色一变。大步冲了过去。一把按住勤务兵准备拿话筒的手。“不要接。”武汉的第十一军司令官横山勇电话來这么快。这让心理上还沒准备好的高品彪有点不敢接这个电话。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司令官的质询。
电话铃声仍然顽强的响着。这让高品彪更加紧张了。最后。还是受过的军人教育和武士道的精神占了上风。高品彪把眼一闭、心一横。一跺脚、一咬牙。以武士剖腹自杀的勇气。伸手抓起电话听筒放到了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