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生看向围在此处的众人,那些人却纷纷噗之以鼻,有人道:“先生莫被他骗了,他那房子卖得老贵,岂是我们这些苦哈哈讨生活的人买得起的,象他们骂的那茶铺子里,就一寡妇带着幼子,便是靠点茶水维持生计,如何能撑得起那房钱来?”
“房价高?”陈安生看了看那泼皮:“能否引见一下贵主人,我想与他商量商量,能不能便宜些卖与这些邻里?”
“不必了。”那泼皮傲然道:“我家主人有言,他不为穷人建房,只为着富人建房。既是买不起,那便请滚蛋!”
他一直相当恭敬,但这番话却说得傲气凌人,让陈安生怒冲冠,便是被他说服过来的李楚雄,也不楚火冒三丈。
“好,好,只为富人建房……贵主人高姓大名,我陈安生倒要见识一下,这金陵城中竟然会有此等人物!”陈安生冷笑着道。
那泼皮看了他一眼,又笑嘻嘻地道:“家主人名讳,却不是小人能提的,这天下之事,怎么也离不开一个理,这地是家主人的,那么在这地上为谁建房子,那也是家主人的事情,只要不犯天条王法,这事情谁也管不着!”
陈安生碰到一个软钉子,心中不甘,又向周边人望去,那周围人中有一个便道:“他家主人姓冷,名子强,原是一个行商,靠着贩卖流求洋货起家,又在银行中贷得大量钱款,做是好大生意!”
“冷子强。”陈安生在心中暗暗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一种抽这人脸的冲动不由自主地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