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无妨。”
史弥远一笑,他原本有些担忧,赵贵诚不过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忠仆,收徕人心的手段倒不能小视,但听得那所谓忠诚不过是一木讷愚笨之人,他便释怀大半,这种人最爱较真,倒不见得是如何忠心。
赵比史弥远得到消息要晚,当他闻说那刺客身死而赵贵诚却只是受了惊吓,不由得大叹。
“不是说那傅山叉是墨家刺客么,竟然如此不济,给一仆人觉杀死。”他对着皇子妃吴氏抱怨道:“经此一次,那野种宿处戒备必将更为森严,下回便不好再遣人去了。”
“殿下原本便不该遣刺客去。”吴氏叹息道:“父皇待殿下视如己出,殿下只需孝敬父皇,自有遂意之时,偏偏要遣刺客去,若是那刺客不死,牵连到殿下,只怕……只怕……”
她说到此处还有些害怕,再也说不下去了。赵不以为然,摇了摇头道:“便是活着也寻不到我们身上,自有人出来顶罪。”
“殿下,此事可一不可再,真景希不是给殿下回信了么,殿下只须依言而行便可,何必去冒这等奇险?”吴氏苦劝道。
前些时日,赵寄给真德秀的信件有了回音,如今真德秀因为丁忧正在家守孝,他信里说得极隐讳,只要赵孝顺天子与皇后、礼敬当朝大臣,等待天命到来。这原本是极稳妥求全之计,但赵一想到真德秀信中所说地“当朝大臣”便是指史弥远,他便觉得难以忍受。
“真景希胆小怕事,不是可将国事托付之人。”他摇了摇头,觉得与吴氏说话乏然无味,便起了身:“我去鼓琴了。”
望着他出去的背影,吴氏只觉得心境极不安宁,但她能劝说的都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