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赵与莒手的中竹枪只能从秦大石肩膀上探过去。
越来越多地少年跟了上来,他们这一队人都是铁青着脸,有些人害怕得手足抖,却是没有一人停留。数十根竹枪向前举着,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刺猬阵,一步步向前推进。
一个从空屋子里失望而出的海贼成了第一个倒霉鬼,他还没回过神来,五六只竹枪便伸了过来,这样多的竹枪,他根本不可能左右躲闪,待要退后,身后的同伴未曾看到外边情形,却在背后挤他。“噗噗”的声音连着不断,至少有四支竹子刺入他的身体。竹枪自然不甚锐利,扎着硬骨头之处都不可能进去,不过对于胸腹柔软之处,却是极轻易的。偏生这些海贼,整日里在海面上讨生活,身上几乎没有任何防护,这一扎下去,那海贼没有立刻死去,而是痛得大呼不止。
他的惨呼与自伤口处汹涌而出的血让少年们更为慌张,有人手中的竹枪不由自主地垂下,但赵与莒平静得象古井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继续!”
这声音里,仿佛不带有任何情感,虽说少年们见惯了赵与莒平静的神态,可这种对生命与死亡没有任何情感的平静,却是少年们从未见过的。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已经没了思考能力,只想着一个人在他们面前惨叫着流血、死去,赵与莒这时的话语,反而让他们平静下来。
脑子里那些乱糟糟的念头就任它们去,至于身体,依着自家小主人所说,继续便行。
被刺得惨叫不止的海贼身体还未倒下去,他身后的海贼撑住了他,当现同伴受了重伤,那海贼大叫了声挥刀要冲出屋子,却被秦大石一竹枪自口中刺入,将满嘴的污言秽语都堵了回去。
在秦大石之后,又是几枝竹枪刺中那海贼,他整个身体都被撑了起来,将身后第三个海贼撞倒。这个海贼有些高血压,自他身上喷出的血标得老高,若不是少年手中的竹枪够长,站在排头的几人便会染上一身。
“继续!”赵与莒平静地催促道。